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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孙大跟三娘


俗话说的好,韩信点兵步步为营。在做任何事之前不妨深思熟虑一番,不打无准备之仗就是这个理儿。

        虽说我们这次不是打仗,但这怎么也算是战役前夕的台儿庄。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小小的村庄竟然引发了世界大战,同样谁都不会想到墓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样东西。可能是古董文物,也有可能是一堆枯骨,甚至有可能是一些常人理解不了的东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来之前我可是好好地科普了一下当地历史。

        赖王墓在河南信阳,位于河南南部地区。信阳市又名申城,东邻安徽,南接湖北,为三省通衢,是江淮河汉间的战略要地。信阳自古以来人杰地灵,英雄豪杰辈出,孕育过战国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楚国名相孙叔敖,北宋宰相司马光,上将许世友,********邓颖超等著名历史人物,同样也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信阳市下辖地区有很多,息县就是其中一个,而赖王墓所处的位置也是在县里面的一个屯子里。

        先说一下息县,息县是中国五千年历史上第一个以“县”命名的地方,素有“天下第一县”之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公元前1122年周文王分封赐土,羽达建息国至今,已历数三千多年。

        周文王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封神演义里面食子吐兔的一幕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赖王就是周文王姬昌的第十三子,周武王姬发的异母弟,周朝诸侯国赖国始封君。

        同时他也是赖姓始祖,也就是说赖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姓赖的人。他的后人遍布现在全球各地,其中不乏商界富豪跟政治圈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跟余厚土抵达息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三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我花了五个小时才赶到。倒不是我那辆夏利不给力,而是路上堵的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甲壳虫。而且是越往中心地带游人越多,甚至还有着不少黄发蓝眼的老外。

        我停好车后跟余厚土进了一家面馆,任何一个地方只有在街边小店里面才能感觉到当地的风俗特色。因为当时正值下午所以吃饭的人也比较少,我跟余厚土一边吃着面一边跟店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余厚土这厮不愧是侦察兵出身,一碗面还没吃完就把老板的话原原本本地给套出来了。

        话说当年赖国战败,赖王战死沙场的日子就是今天。今天的日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月三,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上巳节。当年的赖王被两手反绑,嘴里衔着玉璧,士兵们袒背,抬着棺材跟从到了中军之中。

        后人为了纪念这个年头久远的祖宗在每年的今天都会进行追悼。今年也不例外,整个县里面的人比平日里多了三倍有余。据店老板说多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姓赖的,就连那些黄发蓝眼的老外们也都是赖王的后人,可以说全世界姓赖的人在今天基本上来了个七七八八。

        余厚土显然是不能理解老外跟赖王的关系:“我只听过基因变异,这他娘的连种族都能变异不成?”

        店老板被余厚土这一出搞得也是好生乐呵:“这位小哥,俗话说沧海桑田,这时间一久了嘛就没有啥子是咱们能够想得到的。”

        余厚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接随后又摇了摇头,我不等余厚土再次发问放下饭钱就拉着他往外走。眼巴地天儿都要黑了,若是任由余厚土这个愣头青说的话指不定能给我扯到人类的起源史。

        在车上我给王雷打了个电话,按照他给的地址一路向北驶去。下午六七点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因为路上车辆的减少我们行的也是颇快。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一个偏僻的屯子,王家兄弟俩应该就住在这里。

        果不其然,车灯刚闪了两下就见不远处一个墩胖的身影向我们这里走来。来的人我跟余厚土都不陌生,正是前来接引的王雷。王雷还是我当初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一身衣服穿的都能揭下来一层灰似得。如果不是先前的三百万,我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厮也是个土豪级别的人物。

        王雷属于那种三句话不说开口必笑的主。一见到我跟余厚土还没开始说话就笑了起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我是深知王雷为人秉性所以并没有搭理他。可身边的余厚土竟然伸出了两只手一把握了上去:“同志们辛苦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俩吧!”

        王雷也没想到余厚土会是那么随和,于是一边揉着握红的手一边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啥阁下房下的!以后叫我厚土就成!”余厚土初中还没毕业就辍了学,对王雷整的这套也是十分知两分的感觉。

        我站在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他娘的大概就是文盲的可怕之处吧!

        我们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就进了屯子里,不过至始至终都是他们两个在聊我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王家兄弟俩给我使绊子的那事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再者说我也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王家兄弟俩住的房子租在屯子的最后面,看房间里面的陈设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屋里面只有王德一个人,那张仿佛死了孩子的脸我可是记忆尤深。王德见我来望了两眼就没有其它的动作了,倒是冷峻地目光在余厚土身上停留了好一阵儿。

        余厚土也发现了王德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他只是瞥了王德一眼就坐了下来。王雷在一旁沏水倒茶,我们仨人一言不发,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总感觉有些怪异。

        正当王雷把茶水逐个端上来的时候,外面的门却突然响了起来。触不及防的声音把王德吓得一激灵儿,差点没把手中的茶水给跌了。

        王德去开的门,门打开后先是感觉一阵凉风袭来,接着就见一男一女进了房间。

        我打量着面前的男女,而我面前的男女同样也在打量着我跟余厚土。

        男的模样比较粗狂,燕颔虎须加上一对赤黄色的一字眉。体格看起来特别强壮,灰白色的外套压不住胳膊上的肌肉竟然被撑地鼓了起来。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

        相对男的来说女的显得就有些瘦小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不得不说女人的长相那叫一绝。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间更显成熟。一身纯黑色的紧身衣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是凹凸有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给人一种半老徐娘的感觉。

        我盯着面前的女人望了好一阵,一旁的余厚土更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时候的女人掩嘴呵呵一笑,我被那两团摇摆不定的白花花吸引的脱不开眼。

        “咳咳!我说三娘啊,你可就别再逗这两个后辈了!”王雷的一句话把我和余厚土从失神中拉到了现实里。

        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同时对自己面前这个叫三娘的女人充满了警惕之心。可余厚土这厮却不以为然,甚至还瞪了王雷几眼似乎在怪他惊扰了自己的美梦。

        “还是兄弟你厉害,想我孙大当年也不敢跟三娘对瞅三眼以上!”三娘旁边的男人说着对余厚土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就是众人自报家门的时候,我跟余厚土这次不过是充当一个小角色罢了,草草地说了两句后听起他们叨来。

        先说三娘,三娘本姓为马,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别人都称她马三娘。三娘真正的名字没有人晓得,估计就连她自己也都快忘了吧。

        说起来三娘这辈子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年不过四十就已经有了五段感情史。第一段的时候两个人结了婚,可是新郎却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无故暴毙。没人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但三娘从此以后就被冠上了丧门星克夫命等等针对性的称谓。此后三娘又经历了四个男人,但这四个男人不是无疾而终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死因就连法医都检查不出来。估计三娘也是心灰意冷了,从此一人孤单至今。

        三娘没说自己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踏上走土倒斗这一路子的,孙大也只是稍微地提了提关于自己是怎么上路的。

        我第一次听孙大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止一次在心里想他肯定还有一个弟弟叫孙二。可事实证明他们老孙家就他一个子嗣,就连远方表亲都没有一个叫孙二的。孙大的祖辈跟王鸭子差不多,都是靠着手艺活吃饭的走土匠子。既然是手艺活肯定是到了孙大这里也不能丢,于是孙大子承父业常年行走在深山老林中。

        经过这一会儿的时间交谈,我发现孙大这个人并不像他的长相一般粗狂憨厚,而是心思缜密粗中有细。不管你怎么问怎么套他的话,到了最后他总是能把球原封不动地踢给你。最后还是听王雷说这个孙大的来头很大,其祖上的名头在民国的时候就很响亮了,远不是市井中的王鸭子能够相比的。

        王家兄弟俩也证实了自己的身份,确实是王鸭子的后人不假,但是不是利民叔的儿子这点我也就不晓得了。

        此去赖王墓一行的人员也就在这敲定了,王家兄弟俩,我跟余厚土,孙大跟三娘,我们一行六个人拿着装备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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