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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三人上观


  一饭后,余轻清神神秘秘的拉着柳氏就往自己房里跑,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明原由道清原因后,柳氏的嘴吓得差点没掉地上。她有疑,“你怎么跑到她们家去了,你不知道她父母都不是很喜欢你吗?你一个人?你......”
  余轻清打住,拉起柳氏的手撒娇道:“阿娘你放心,没事的。我好好地回来了,你看看。”作势在柳氏面前转了两圈。
  她转了俩圈,柳氏也跟着看了两眼。
  半响,她还是在女儿私自跑到别人家里这事而在气恼。
  先前原家家主上门来找余策要人时,他那副气势汹汹,不交人不罢休的罗刹模样还在柳氏的脑海里不肯消散。她多次梦到自己女儿被那恶鬼罗刹带走的情景,每每都被吓醒,然后夜不能寐。现在到好,自己往别人家里跑,是对这世界没什么留恋了吗?
  余轻清见撒娇不管用,干脆就来个大的。一把抱住柳氏的整个手臂,整个人形吊坠都挂在柳氏身上,软软道:“阿娘,女儿下次,下次一定事先和您通报一声。然后女儿再听您的,去是不去都您说的算。”
  柳氏任由她这样挂着,还是有些生气‘哼’了一声。
  但是,生气归生气,自己女儿还是得自己宠。柳氏拧不过,也只好顺着她。
  柳氏道:“真听我的?”
  余轻清见状便放开了柳氏,自己正立坐回位置上,举手对着天竖起了三根手指,信誓坦坦回道:“对天发誓,绝无虚言,都听阿娘的。”
  听到这,柳氏欣然无声地盯着余轻清还一会,眼中那一点一丝的温情从未退去。但在余轻清这边,她现在一心单想着:干正事要紧!
  余轻清有点旁敲侧击,又带点开门见山直问道:“女儿想知道,咱家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柳氏无声的看着她,凝眉,似有疑问。
  余轻清双手托腮,两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答案。
  起风了,凉风从窗缝里溜了进来,微凉的晚风让余轻清不由得耸了耸肩。
  这人生数十载,你说哪一件?
  不过她刚说过嘴,说完就后悔了。她忙解释道:“就是闲来无事聊聊家常嘛。”
  柳氏突然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余轻清的脑袋,轻抚轻柔,她说:“天晚了,早些睡吧。”
  柳氏的意思很简单:这些事,别粘。
  柳氏说完便起身出了门,余轻目视着她离开。待她走后,余轻清重重叹了口气,便像个泄了气的气就一样整个人都瘫上茶案上。她拿起在放置在桌案上的茶盏,反过来放在桌案上然后来回转动着。
  看来想要从柳氏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是行不通的,没有办法了,那就自己来!
  次日,余轻清与儒执书告好了假,就带着水影水仙俩个人一同上了山。
  旅州,地处小丘,属于南岛一带,四面环水。独有小丘中心有几座大山立在丘内,所以旅州所处的地形就是外违靠水,里面靠山。
  而道观就建在那几座山上,每每山上只要一敲钟,空古之音就回从山上传出。
  马车出了书塾后就弯弯绕绕的行驶在去往那坐石庙的路上,难得一见的是水仙首次拿出那把她视如珍宝的青木剑。
  余轻清曾问过水仙,为何平时不见你带上它。水仙也是个正经的孩子,她道:“不带入书塾是因为怕伤到人,还有把短刺藏于袖口中,如遇到什么危险,一把短刺也可以一抵三。”
  水仙倒是提前把余轻清想问的那句:那万一在书塾遇到刺客,你不带宝剑怎么打?的问题给出了答案。这好容易找到的话题绝不能就这样断了,余轻清又换了一副担忧面孔问道:“你把你的剑放在家里,不怕被人偷了吗?”
  水仙道:“这个不必担心,我藏剑的地方一般没有人能找到。”
  余轻清问,“那你把它带出来,是怕城外比城内危险?”
  水仙道:“不是,我也想带它出来晒晒太阳。”
  余轻清无语,水仙正经,水影‘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在欢声笑语中,马车开始走上了上坡路。
  修行道人常喜爱清静,故而大多都会把道观建在山野林间,好似这样就能远离这世间的种种纷扰。
  由于整个旅州就只有这一个道观,而四面八方又都住着人。那些没有车辇的人家,都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地秉着‘能过小道,绝不过大路’的道理,都自开小路,自行上山。就出现了一座山就有十多条小道的景象。
  上山时,不久就能听‘呼呼’风声,能听‘咔咔’树响。把头伸向窗外就能看到有翠绿色雀儿停于树梢,左右摇晃着它的头颅在张望四周,似在找食物,认真且专注。有老鹰架于树干,俯视群雄,直盯地面,如遇赤兔便飞扑下来,伸出那凶猛有力的爪牙就要一把抓住,奈何那棕色小团球可是地上的速度冠军提名者,等老鹰扑到地上时早在预感危险来临前就逃走了。
  上山的路上时常会和那些下山的马车相交而过,路上少有行人,步行的人家大多会抄近道。进了山门后,余家的车停再最后一排。
  几人下了车,正要往道观里走去,这时一旁的小道上也稀疏陆续有人爬上来,手里拿着香篮,无论男女均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来到山门前,不见寻常所见的那种会有三门为界线的天门,而是一个巨型洞口直往深处去,又有来来往往的人在进进出出,断断续续、绵延不绝。
  余轻清抬头望去那石上用深红色刻着‘容天地万无’五个字,笔法自然,一笔道底,从不间断,倒不像是刻上的,像是着手点画上的。
  也是怪哉。
  进入洞内,墙的两侧每隔十步都会有一尊佛像,说是佛像也是佛像,但它是个佛身狐狸面相。每尊面容身姿体态都不一样,有的身材纤细似天女起舞,身形呈天女起舞时半转形态。两只狐狸耳朵也随着舞步呈一垂一立的形态。
  有的一番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碗酒,碗里的酒满半洒出,好像只要那尊佛像稍稍一抖动,就会洒出。
  每只拥有佛身狐狸相的像,无论是做出什么姿态,其护在怀里的都是一盏发出光亮亮的煤油灯。故而,洞里就算是没有阳光的照亮,也能看清洞内的事物。
  走了一会儿,就能看到强光从出口洒出,人们相交而过,来回穿梭进出强光。
  余轻清憋着口气从进入洞内再到出洞,都深感震撼。
  穿过阳光才是真正的进到内观里,观内有一处空地,空地里有一座半人高的铜鼎。鼎内插满了香火,有几十人在排队上香,嘴里念念有词。
  “屠行祖神保佑,小女在此起愿,希望父母身体康健,能安详度过晚年。”
  “小生即将上京赶考望祖神能保佑小生能一举高中,也不枉费这多年来的努力。”
  “希望小女能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家夫交要出海了,妇人不求别的,但求家夫能平安。”
  “我想要觅得一良人,生生世世永不相弃。”
  ......
  跨进门廊,越过那些正在上香祈福的人们,直直走向上清观的桥梯,余轻清抬眼就看到在观里好似在求愿的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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