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主母的反常
“姐姐们请留步！”
商月转过身来的时候，依旧是平日里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两个姐姐很难勾起戒心。
而当商月走到两人跟前，以极快的速度甩了两人一人一个耳光的时候，两个人瞬间感觉世界仿佛瞬间变了一个怀疑的颜色。
“啪！啊……”
“你你你……你竟敢……”两位姐姐捂着脸，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动手打你们是吗？两位姐姐别着急，马上还会有更出乎意料的！”
接着，只见商月一抬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照着离自己稍近一些的大小姐脸上刺去，不带一点犹豫。
“商月，别冲动！”贾谷万一把抓住了商月的手腕。
“贾大哥，你放手！”商月猛地挣脱掉贾谷万，接着，又一次将发簪向前刺去，被两位小姐一脸惊恐地躲过。
“商月，像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处理比较合适。”贾谷万说着，掐着商月的手腕，把发簪夺了过来。
接着，只见贾谷万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微笑，手里握着锋利的簪子，向两人走去。
两位小姐见状，连连退步。
“你要干什么？我……我们可是商家嫡女，你……你这样，商家不会放过你！”大小姐惊悸地说道。
“呵，”贾谷万冷笑一声：“我贾谷万本就是一条贱命，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从今天起，两位小姐的命运，恐怕就要改写了……”
贾谷万说的没错，如果贾谷万真的动手了，就算不会了解了两人的性命，哪怕是毁了容貌，两位嫡小姐恐怕也难以翻身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是今天真的闹了起来，传出去什么闲话，对两位在外看来的大家闺秀，终究是会有不小的影响。
“贾大哥……”这回，轮到商月紧张了，她轻轻地拉住了贾谷万：“别为了这两个人把自己搭进去！”
看着贾谷万没有回头的意思，商月冲着两位小姐怒斥道：“还不快走？非要等到下手了才甘心吗？”
两位小姐早已被吓得魂不在体，连忙转身逃跑。
“站住！”贾谷万呵斥道：“如果以后你们想借着这件事找商月的麻烦，我贾谷万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位小姐连连应着，然后面带狼狈地跑出了贾谷万的宅院。
两位小姐离去后，商月连忙到屋里取出药箱，给贾谷万的伤口上药。
“你不是很能忍吗？今天怎么这么冲动？”贾谷万看着坐在一旁认认真真为自己上药的商月，忍不住问道。
商月正在往伤口上裹布条的动作一顿，又瞬间恢复了平常的状态，说道：“不忍又能怎样？无论如何，我现在都是逃离不了商家，逃离不了商家主母的掌控，如果只是我自己还好，可是现在，还有我的姨娘，也就是我的生母。”
说到这儿，商月眼睛里又忍不住地泛起了泪花。
“姨娘自我记事起就身患重病，平日里吃药比比吃饭都多，我若是在不懂得小心忍让，就算是母亲不在明里整我，暗地里给我姨娘的药做些手脚，或者直接断了姨娘的药……”
商月的语气越来越急，直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贾谷万心里忍不住更加心疼眼前的这个姑娘，看着整天笑嘻嘻，然而，周身却好似时刻透着一丝小心翼翼。若不是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这姑娘也不会忍成这个样子。
“那你今天，为什么……”
“你的手，这两天不要碰水。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
商月闪躲着目光，轻声嘱咐道。
贾谷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其实，有些答案，彼此心照不宣便好。
商家内宅。
“母亲，您可得给我们姐妹俩做主啊，她商月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们姐妹俩动手！”
此刻，大小姐正在一旁抽泣，二小姐已经跪在了商家主母的腿边，半委屈半撒娇地哭诉道。
只见主母轻轻地捏起了二小姐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带着难以捉摸的目光审视着二小姐。
二小姐迎着母亲复杂的眼神，一时脸哭都忘了。
“你刚才说，去贾谷万那里找商月了？”主母问道。
“是啊，我们只是想看看商月这几天早出晚归都在干什么，也是出于关心……”
“啪！”
熟悉的耳光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二小姐的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儿，同时写满了震惊。
“母亲……”
一旁的大小姐也立马吓得不敢吱声，连哭声都瞬间止住了。
母亲怎么会因为商月打她，母亲不是最讨厌商月那丫头吗？平时和姐姐欺负商月，多多少少都是母亲授意的，可是今天……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从今以后，看到商月，就离她远一点，不许再找商月的麻烦，听懂了吗？”
“母亲……”
主母的眼睛中又多了一丝凌厉。
“女儿知道了。”大小姐见状，连忙识时务地答应道：“妹妹，母亲累了，咱们就不要打扰母亲休息了。”
二小姐听后，只能连连点头，颤颤巍巍地起身，跟着大小姐退了出去。
“母亲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最讨厌商月和孟姨娘……”刚走出门，二小姐便瞬间绷不住，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掉。
“别瞎猜了，母亲自有自己的道理，你脸肿了，回去敷药吧。”
这天晚上，商月走进了主母的卧房。
此刻的主母已经梳洗完毕，头发直直的披在肩膀上，在烛火的照映下，绝好的发质泛着着暖暖的微光。
只见她慵懒地靠在床榻上，在温韵的水汽里眯着双眼。身旁还有个婢女，跪在旁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为主母洗脚。
“母亲，您找我。”商月走进来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主母微微睁眼，一摆手，示意身边洗脚的奴婢出去。
“你过来。”主母轻声吩咐道。
商月没等主母多言，直接跪在旁边，取代了刚刚洗脚婢女跪着的位置，将双手伸进了木桶。
这种事情，对于商月来说，是非常熟悉了。
主母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商月，接着又一次眯起了双眼：“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回母亲，不出母亲所料，贾谷万已经将部分技艺传授于我，过不了几日，商月有信心掌握贾谷万的全部技艺。”
“呵呵，”主母发出一声轻笑：“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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