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就是孤雁？
礼品店外的围观者数量丝毫不减，直播间里的在线人数更是突破了8000万。
终于，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秦七汐缓缓将红色证书翻开……
证书的内容很简单，几行简短的个人信息，以及一张一寸照片，再加上国科院的公章印。
照片上是一个头发有些泛白的中年男人，他面容消瘦、皮肤干瘪，但神色之中却透着一股顽强不屈。
而下面的个人信息上赫然写着：
“持证人：林询
性别：男
民族：华夏族
出生日期：1956年12月4日
……”
“怎么是他？”
国科院的小职工说。
“认识么？”秦七汐问。
“当然认识，他就是我刚才说的另外一名特级荣誉院士啊……”
语音里，小职工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证书和勋章明明已经被埋在国家公墓里了，当年的葬礼，我父亲就是抬棺人，是他亲口告诉我：林院士出殡时英容犹存，胸前的奠基人之章熠熠生辉。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流浪汉的箱子里？”
直播间当即安静了下来，直到有人说了一句：
“盗墓贼！”
“对哦，这家伙嗜盗成性，不仅敢偷活人的东西，还敢偷死人的东西！”
“没想到啊，埋葬在国家公墓的伟大烈士，也遭了他的毒手！”
“害了孤雁，又盗走林询院士的证书和勋章，这种畜生得赶紧判了！”
店门外的围观群众纷纷放下了手机，开始朝店里发泄自己的愤怒。
就在这时，林菁突然在手机前发出一声惊呼：
“呀，这一面好像是可以打开的。”
一些人继续骂，而一些人则被林菁的惊呼所吸引。
“菁姐，什么情况？”
“你们看啊……”
林菁接过秦七汐手里的证书说：“带有持证人信息这一面，材质不是单纯的纸，里面像是有金属或者玻璃之类的硬质物，然后它和外壳之间有一道不完全衔接的缝隙……这里，还有一个小卡扣，如果把它一拨……”
说着，她便将证书角落的金属小卡扣拨动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信息页面居然自动弹了起来，与证书外壳分开了。
“内有玄机啊。”
“菁姐，快看看背面有什么东西。”
“嗯。”
林菁将信息页面拿了起来，在背面的最底脚处，发现了几行极其细微的文字，她睁大眼睛，努力看清上面的每一个字，嘴里跟着念道：
“所在部门：漠北实验基地。所属编队：猛禽小队。编号：40452。代号……代号……”
“代号是什么？菁姐一口气说完呀！”
“急死了我，菁姐你不是一向直接爽快的吗？怎么关键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直播镜头前，林菁和秦七汐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不可思议。
“代号……”
她强忍着心里的震惊，颤颤巍巍地开口：“代号：孤雁！”
孤雁？代号孤雁？
林询就是孤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评论区当即炸开了锅。
“肯定不可能啊，林询院士早在2005年就去世了，而孤雁却是2003年、2006年、2009年还有2012年的华科奖得主，这俩时间都对不上，不可能不可能！”
“要么，之前那位托朋友打听消息的哥们得到了假消息，其实孤雁并不是这四届华科奖的得主；要么，就是刚才这位国科院的朋友散播了假消息，其实林询根本没有在2005年去世。”
“你才散播假消息，我父亲不会骗我，林询真是在2005年下葬的！”国科院职工反驳道。
“现在的疑点太多了，能确定的只有一点——林询就是孤雁，因为这本证书上面的章印是真的，国家证书不会骗人。”
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谜团之中，事情产生了悖论，那过程里的任何一环，都有可能出现了问题。
而此时的秦泗，正闭着眼睛倾听店外群众的辱骂。
他并不在意又被加了个“盗墓贼”的新罪名，只是他的脑中，不断回响着他们嘴里出现的那个名字——林询。
……
那是2004年的夏天，沙漠里的气温还不是很高。
实验基地的总部，偌大的会议室里，来自各个项目、各个小队的几百名科研人员齐聚于此。
台上，头发花白的老首长举着话筒，一脸笑意：“今天把大家请到总部，是为了迎接一个人。”
“也许很多新人还不认识，但过了今天，你将永远忘不掉他！”
说着，他伸出手，将目光投向门外，说：“他，就是我们的英雄，杰出的国科院特级荣誉院士——林询同志！”
在一片雷动的掌声中，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昂首挺胸地走上讲台。
他接过首长手中的话筒，面对着台下的众人，缓缓开口：
“大家好，我是林询，猛禽小队的队员，代号孤雁。”
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了，孤雁的大名他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几十年来，我国能在科研领域处处压西方佬一头，孤雁功不可没。
“这次我在漂亮国待了三年，也见识了他们当今的科研水平，可以说，就可控核聚变等研究领域而言，我们落后太多太多了。”
台下的人纷纷安静下来，大家都竖着耳朵听。
“不过不用灰心，我也观察过他们一些实验成果，发现咱们还是具有很多优势点的，以后的日子，咱们可以针对性突破，相信只要齐心协力，超过他们不是难事！”
“好！”
掌声又一次爆发了，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才渐渐停息。
而就在掌声停下的一瞬间，大音箱里突然传来了老首长的声音：
“那个，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那位同志，麻烦你起立一下！”
人群中，一个年轻帅气、长得白白净净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
“请问，刚才林询同志在讲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在看外面？是在想什么？”
老首长问道，“是在想先用右手搞定隐形洲际导弹，还是先用左手搞定人造太阳吗？”
“哈哈哈哈……”
台下的众人笑得合不拢嘴，而那年轻男人则是望了老首长一眼，缓缓开口：
“想我女儿。”
想我女儿。
多么不符场合的话，却让所有人的笑声都停止了。
他们有的低下头，有的将目光投向窗外，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场景不断浮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同，有的挂着笑意，有的则泛起泪珠。
但他们都想家了。
老首长偷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举起话筒喊道：
“我说过很多次，咱们既然到这地方来了，就不能想家，越是想家你就越是颓废，怎么着？还要不要搞科研了？祖国还要不要强盛了？！”
老首长的话，一字一句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于是他们纷纷将那份思念隐藏，也将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麻烦你们想清楚，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茫茫无际的大沙漠，你们克服了千难万险，夜以继日地奋斗，起早贪黑，努力拼搏，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我们的科研事业能够蓬勃发展，为的是人民能够安居乐业，我的是我们的国家可以繁荣昌盛！”
“为的是有那么一天，当狼子野心的侵略者来到祖国边疆时，我们可以扛起我们的高科技武器，底气十足地告诉他们：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犯我华夏着，虽远必诛！
此刻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感染了，他们斗志昂扬、目光决然，也暗自在心底发誓，要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祖国。
然而，人群中那个年轻男人却突然说了一句：“既然知道我们起早贪黑，又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什么欢迎大会上？”
于是，迎着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他径直走到老首长面前……
“报告首长，我申请离场！”
老首长一脸苦闷：“你又要干嘛？”
“去搞定洲际导弹和人造太阳。”
“这小子……”
老首长无奈点点头，现在的人，真就是年少轻狂。
“这小子不错。”
林询看着年轻男人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的老首长说：“就他了，以后我带着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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