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渊

天气逐渐燥热，烧烤店成了最清凉的地方，宿舍是没有空调的；销冠白静购买了一台电风扇，摆在脚边处，让风从脚边吹向全身。后来发现这个角度会有余风吹向阿春，便调转头脚的方向，让余风吹向白墙。徐海娇与白静的关系愈加亲昵，白静不在宿舍的时候徐海娇会将风扇摆在自己的床上。几日后，邹楠抱着男朋友送她的同款风扇摆在了脚边，袁可欣非常开心因为邹楠的余风吹向了她。阿春发现自从白静成功的孤立了自己后，五个人虽说平日里也说说笑笑却也渐渐的分成两派。邹楠和袁可欣相处的时候越来越多，而徐海娇和马丽成了白静的跟班，因此两人可以使用白静的手机和风扇。这两伙人看阿春的眼神也截然不同，白静为首的三人看阿春的眼神依然像跨越障碍，曾经与阿春有过师徒情分的徐海娇似乎极力想撇清这层关系，因为她看阿春的眼神比马丽还有冷漠。袁可欣也从阿春的多次无视中习惯性的无视阿春。而邹楠虽然从未与阿春交谈，但是眼神从未刻意避开过，阿春看到她的眼神中随和和温柔，这让阿春有些感激。

        八月，阿春终于等到分到包厢的机会。这让一直忐忑不会再分到包厢的心稳了下来。阿春时长回想刘金贺的话，担心梁虹真的会如刘金贺所说假公济私。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阿春一直躲避着刘金贺，刘金贺几次下班路上的苦守都落了空。这让刘金贺的看向阿春的眼神充满愤怒，故意将阿春包厢的菜品放到最后，急的阿春一遍遍安抚顾客，一边不停的催促。催急了的刘金贺吼道：“要不你来烤！”另一边的白静将每天的例行工作的茶壶，抹布全部交给阿春清洗，自己找了最清闲的清点脾酒的工作，一点就点了一个钟头。阿春将啤酒搬运出去补充已经卖空的冰箱，白静斥责道：“又要害她重新点一遍。”

        阿春不想与白静争执，不想失去好不容易等来的包厢机会。除了忍耐阿春不知道还要如何做，可白静并没有因为阿春的忍耐而有所收敛，更加的变本加厉。阿春刚刚拖完走廊的地面，白静毫无顾忌在上面踩，留下一串串鞋印，故意不将抹布拧干让水滴滴在地面上，有一次梁虹过来检查工作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梁虹一改平日里如沐春风的态度愤怒问道：“谁拖得地？”白静的眼神示意阿春，梁虹斥责道：阿春工作的工作态度太不认真，如果因此让顾客摔倒那损失谁来承担？梁虹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走廊都能听到回声，恐怕整个后厨也能听到吧！

        梁虹走后，阿春默默的重新拖地；白静倚靠着包厢的门，端着肩旁犹如一个高傲的胜利者看向颓废的失败者。阿春忍住泪水，不许落下，至少不许在此刻落下。阿春发掘出自己一想新的技能，眼眶的泪水会根据自己的意愿想流才会流出来，如果不想流出泪水就会乖乖的从泪腺在流回眼睛，然后顺着鼻腔的的方向流到咽喉混杂着委屈、不甘、烦恼、痛苦一起咽回肚子里。

        客人陆续进到包厢，这像是一个信号；阿春停止一切悲伤，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客人的到来意味着一切勾心斗角的暂停，白静也不得不去服务自己包厢的客人，这让阿春得到短暂喘息的机会。可随着阿春积极的推销白酒，阿春感到白静的报复更加迫切。每天下班白静例行做的事就是在吧台前计算自己酒水提成，这件事情阿春每天也做，只是阿春都是在午休的时间。而白静的这个习惯，导致晚上下班的公共区域的卫生和补充酒水的工作全都落在阿春的头上。阿春也意识到除了白静的包厢她不需要负责外，其他的区域都要她负责，不存在公共卫生的区域，一旦哪里出现问题自然也是阿春的问题。阿春看着白静眉头紧锁，右手拖着下颚，这个表情在四个月前阿春曾经见过，后来阿春卖出去的两瓶镇店之宝就变成了白静的。自从来到包厢，阿春每天都仔细核对自己卖出去的酒水并做好笔记，留着月底对帐，也为了提防白静。如果她再做上次的事情，阿春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白静看着酒水单子悻悻的离去，何姐将借看的酒水单子收回，面无表情的整理好吧台准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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