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刻骨的思念
普天之下那么多美女，难道我还找不到妻子吗？”
“妻子可以有，但喜欢的人可不是时时都能碰到的。”司祈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慕容白厌直接愣住，看向司祈年的神色僵了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司祈年的笑容越发灿烂，走到橱柜旁抱了两坛酒过来。
“光喝茶有什么意思，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
慕容白厌突然笑了，“以前你是个大冰块，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自从认识锦元之后，性格反倒和缓了不少，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确实不太一样，就连司祈年自己也察觉到了。
但他很喜欢这种变化。
“也许……人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后，确实会做出一些改变。”
司祈年若有所思，这也算是他一点感悟吧。
慕容白厌突然一笑，“大冰块什么时候变成大情圣了，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是惊讶极了！”
司祈年轻轻摇晃着酒杯，眼中精光乍现，“你先别忙着笑话我，若换了你，也未必会比我做得更好。”
小慕容白厌脸色一变，嘟囔了一句，“说你归说你，扯我干什么。”
“这件事不就是因你而起吗？”
司祈年见他面前的酒杯空了，又反手给他满上。
说了今天晚上一醉方休，司祈年便舍命陪君子，慕容白厌要喝到什么时候他就陪到什么时候，绝对不含糊。
慕容白厌倒也不客气，拉着司祈年什么话都说，根本不见外。
他们认识了十多年，确实也用不着那种乱七八糟的虚招子。
话题不知不觉地引到了上官辞念身上。慕容白厌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不见，只剩下悲痛和担忧。
“你说，如果我跟上官说我喜欢她，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慕容白厌面前整整放了两盘空酒坛子，依旧不停下，又灌了一大口酒水。
司祈年面色微红，认真的思索片刻，“我觉得，上官应该会喜欢你。”
“别逗了！”慕容白厌自嘲一笑，“我在她心里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这种白日梦，呵……不做也罢。”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白日梦呢？”司祈年不理解，“其实我跟元儿的想法是一样的，事情未必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你大可以找个机会跟上官说清楚，若真是两情相悦，那便正好，若是不喜欢，倒也罢了。”
司祈年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慕容白厌还是不愿答应。
他爱上官辞念不假，但也爱自己的面子。
到底是男人，哪能将尊严丢得干干净净。
若是换了别人，慕容白厌未必会那么纠结，表白被拒绝那又怎样呢？
可上官辞念不是别人啊！
她性格那么泼辣，嘴上也不肯饶人，说的话能把人活活憋死！
慕容白厌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如果上官辞念真的不喜欢自己，她一定会拼命的嘲讽，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还是算了吧。”慕容白厌摇头，“今天我只是来找你喝酒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准把我的事情讲给别人听，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好兄弟！”
“你觉得我有那么清闲吗？”司祈年讽刺一笑，很不优雅的白了他一眼。
他可从来不乱说话，甚至莫不关心。
也是看在慕容白厌是自己兄弟的份上，司祈年才愿意多说两句。
若是换了别人，司祈年根本理都不会理。
夜色逐渐浓郁，四下里灯火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更夫打着帮子一趟趟溜达。
而这偌大的庭院里，司祈年和慕容白厌对坐，酒水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慕容白厌也说了很多心里话，司祈年看到他这样，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似的，心有戚戚焉。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虽说并不彻骨，但只有一次便也足够了。
那就是锦元发现真相的时候。
一直到现在，二人的感情已经很稳固了，司祈年每每想到锦元那绝望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时，心里都会一抽一抽的痛。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司祈年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欺骗锦元，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这也算是他跟自己的一个约定。
万幸的是，司祈年一直都做到了。
“上官……上官辞念……”慕容白厌趴在桌子上，嘴里飘出一道呓语。
司祈年心里轻轻一动，红唇微微启开，“我会帮你达成心愿的。”
锦元虽然在皇宫，但司祈年武功很高，进出根本不费力。
眼下夜已经深了，此刻去找锦元，她也未必醒着。
不过还好，明天司祈年可以进宫，堂而皇之的进宫。
只要找个机会让慕容白厌把话跟上官辞念说清楚，这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毕竟司祈年曾经探过锦元的口风，知道上官辞念很可能也喜欢慕容白厌，他们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慕容白厌烂醉如泥，嘴里一直念叨着上官辞念的名字，司祈年听的都不耐烦了，却又别无办法。
最后朝他脸上狠狠的来了一拳，八成是把慕容白厌打晕了，这才消停下来。
与其有功夫在这念叨，倒还不如付之行动，若是上官辞念当真跟别人走了，慕容白厌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天色很快亮起，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慕容白厌喝醉了，倒也没多大感受，可上官辞念就不一样了。
关在皇宫里，就像是一个金色的牢笼，没人限制她的自由，却也不能出去，只能对月而坐，孤枕难眠。
遥远的宫墙之外传来几道响亮的鸡鸣声，很远，很不真切。
上官辞念眼神动了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她叹口气，起身洗漱，等出来时，锦元已经收拾好了。
“今天应该还会抄写佛经吧。”上官辞念突然询问。
锦元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想来禧太后除了让他们抄写佛经，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当然了，锦元自问也帮不上她什么忙，抄抄佛经就挺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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