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荣家倒台
皇上病重，三天没有上朝，朝中所有事情皆由司祈年接手。
他很忙，每日来景安宫都是匆匆转一圈就走，倒是让锦元颇为牵挂，汤汤水水送个不停。
莺灵端着一盘新鲜的桃子走了进来，锦元看着眼睛一亮，“这么好的桃子，祈年那里有没有？”
“皇太后放心，东西是司大人让奴婢拿过来的，他那里自然不少。”
刚去外头散心反被宫中的气氛弄的更加心塞的锦元，闷闷地坐在院子里面。
莺灵轻声宽慰着，“皇太后别想太多，这天下就是再换一个主子，有司大人在也不会让您受了委屈。咱们吃好喝好就是，您这样司大人看到了铁定要心疼的。”
“就你会说。”
提起司祈年，锦元便觉得心里暖融融，方才那些不快也渐渐散了。
“奴婢要开口当然是要说些皇太后爱听的，管他外头怎么折腾，皇太后您就住在景安宫里过自己的小日子，谁也耐何不了您。”
这话说得在理，锦元也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拉着莺灵看起了谱子。
后宫气氛一片紧绷，前朝同样不轻松。
三天前数十名官员联名参了荣家一本，表明荣家买官受贿，证据银两都写的清清楚楚。
朝堂之上，荣家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老臣冤枉啊，我荣家满门忠烈，宫中更有荣太后坐镇，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请司大人明鉴呐！”
荣家本家的在朝官员纷纷跪下哭诉，一个个声泪俱下的模样，看着倒真是委屈至极。
司祈年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演戏的父子几人，愣是看着他们哭不下去了方才开口，“冤不冤枉自有刑部官员和大理寺的官员定夺，荣大人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朝堂上的哭声戛然而止，司祈年冷着脸离开，留下荣家父子拉着往日里的同僚四处求情。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司祈年这是铁了心要整治荣家，否则短短三天那里能搜集到那么齐全的证据。
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审理，东厂全程不沾手，不就是要让人无可挑剔，心服口服？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给荣家求情，不要命了吗？
众人纷纷躲避，往日里人人恨不得凑上来讨好的荣老爷骤然被嫌弃躲避，气得荣家老爷子当天晚上就叫了大夫。
荣家一家老小齐聚荣和堂，等着大夫出来之后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娘，爹怎么样了？”
荣家老大率先开口，众人目光紧紧盯着荣老爷子。
荣老爷子轻咳一声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目光看向老大，“给太后娘娘的信送过去了没有？”
“未曾。”荣家老大低着头，嗓音艰涩，“咱们再宫中的探子说，太后犯了病被关起来修养，信根本送不进去。”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朝堂上御史步步紧逼，后宫里连信也送不进来，皇上偏偏在这时候重病，真是流年不利。
荣老太爷叹了口气，捂着胸口艰难地从榻上做了起来，“等着吧，刑部和大理寺审案还需要一段时间，最近约束好家中的小辈让他们不要闯祸，我在想想办法。”
“孩儿知道了。”
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一群人又退了出去。
荣老爷子伸手扶额，头疼得厉害。
朝中众人都以为刑部的审判起码要半个月，结果短短五天不到，案子就被定了下来。
荣家贪赃枉法，买卖官职，草菅人命，大理寺将荣家的罪状带着证据一条条地贴在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看到之后就无不破口大骂。
群情激奋之下司祈年下旨将荣家抄家，男子于三日后在午门处斩，女子全部流放。
慕容白厌带着官兵把整个荣家的家眷控制起来的时候，荣老爷子没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慕容白厌，你助纣为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哦，多谢荣老爷关心，不过我是什么下场反正您也看不到，不过你的下场我可马上就要看到了哎。”
慕容白厌笑嘻嘻地说完，眼看着荣老爷子被气得再次吐血，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呢。
“手脚都麻利点，把人押走待会咱们还要来抄家呢，可不能耽搁了。”
“是。”
一群人动作飞快，不过几个时辰偌大的荣家就变得破败不堪。
眼看着荣府门上被贴上了封条，慕容白厌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收工。”
荣家倒台之快让朝中的气氛更加紧张，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荣家。
所有的朝臣都夹紧了尾巴办事，一时间倒是让司祈年空闲了起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景安宫里面陪着锦元。
莺灵的站在门外听着两个主子说话，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确定要下这里？”
司祈年看着锦元手中棋子落下的位置，难得好心肠的提醒道：“这可不是个好位置。”
可惜锦元被他骗了好几次，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更加坚定了。
“我就下这里，该你了。”
司祈年嘴角含着淡笑，面上一副可惜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白子落下，在锦元惊讶又懊悔的目光中，修长如玉的手指将棋盘上黑子放在了自己面前，侵略的目光放在锦元唇上，无声地催促着。
这是他们下棋之前定下的规矩，输一子的人要亲赢的人一下，可惜棋下了半个时辰，锦元基本没赢过。
撇了撇小嘴，锦元红着脸庞飞快上前在司祈年脸上亲了一下，小声催促着：“又到你了。”
脸颊上温润的触感一闪而过，还没品出个滋味就消失不见了。
司祈年摩擦着手中的棋子，故意放错了位置，反手抱住她狠狠吻住。
锦元吓了一跳，勉强透了口气，微喘，“祈年，有人在外面。”
“管他做什么。”
荣太后和皇帝接连倒台，他用在乎别人的目光么？
看到更好，还能摆脱太监的名号，以后更加光明正大。
确实有人来了。
慕容白厌才一进去刚好看到，怪叫一声赶紧捂住眼睛，却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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