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来保护她吗？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下意识的去看司祈年，却没接收到任何信息。

        那么多目光都看着锦元，她只好实话实说，“哀家今晚去了栖月宫。”

        “皇太后去栖月宫做什么？”皇帝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浓浓的杀意和不满。

        锦元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要说她只是随便溜达溜达，所以去了栖月宫。

        可是宫中人人都知道，栖月宫是个禁地，没有人可以去，即便锦元是皇太后也不能破了这规矩。

        眼看锦元回答不上来了，荣太后也没再给她犹豫的机会，转头看向锦芳，“锦贵人，你来说！”

        锦芳赶紧跪下，偷偷瞄了锦元一眼，言之凿凿道：“回荣太后的话，臣妾今晚参加庆功宴时，突觉身子不舒服，所以想回宫休息，然而半路上就见皇太后带着身边的宫女莺灵，一路匆匆去了栖月宫，臣妾本以为皇太后只是路过，可臣妾却眼睁睁的看着皇太后和宫女一起进了栖月宫，再没出来过……！”

        她顿了顿，像要故意吊众人胃口似的，不再说下去了。

        倒是荣太后冷了冷脸色，声音传出极大的压迫，“锦贵人，你尽管说，有哀家在这里，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

        说到最后几个字，荣太后带几分挑衅的撇了司祈年一眼，显然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如今有人证在场，那就是证据确凿，即便司祈年本事再大，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更别想颠倒黑白。

        锦芳又继续道：“臣妾不知道皇太后想做什么，也怕皇太后触犯了宫中的规矩，便悄悄的跟过去看看，就看见……看见皇太后和那小哑巴在一起，二人有说有笑，十分高兴，皇太后还和那小哑巴抱在一起，如此画面实在不堪入目！”

        “真是太放肆了！”荣太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愤怒起身。

        “皇太后，你与哀家平起平坐，哀家平日待你也不薄，不曾想你竟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有辱皇家颜面。皇帝，你说该如何处置皇太后？”

        锦元都已经呆住了，她是去了栖月宫，可她没看到小哑巴啊，哪来的有说有笑，更别提抱在一起了。

        是有睁眼说瞎话的人，但锦元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是锦芳，看来她是跟自己联盟不成，便开始落井下石了。

        “皇太后，你可有何要狡辩的？若是能痛快认错，哀家倒是可以给你一个了断，让你不受那么多痛苦！”

        “慢着！”司祈年终于开口了。

        荣太后也不惊讶，只挑了挑眉头，声音绷得很紧，“司大人，哀家知道你跟皇太后私交甚好，但这不是你包庇她的理由！”

        “在这宫中，不管是谁，只要触碰了宫规就得按照规矩办事，若是皇太后开了先例，以后众人群起效仿，这宫中哪还有纲纪，法律可言？又有谁会将皇家颜面放在眼”

        司祈年弯了弯唇，眼底冰冷，声音更是胜了一筹，“微臣知道荣太后有意肃清宫闱，严打污秽之事，但荣太后又怎能只听锦贵人一面之词，不听听微臣的说法呢？”

        “臣妾没有撒谎！”锦芳又跳了出来，她也不说废话，直接抬手诅咒发誓，“臣妾若是污蔑皇太后，便叫臣妾不得好死！”

        “锦贵人这毒誓发的不错，只可惜，你真话假话各自参半，不知道这毒誓还作不作数呢？”

        锦芳身子一僵，哑口无言，前半段的确是真的，但后面是她瞎编的。

        从锦芳进宫到现在，别说栖月宫了，她连小哑巴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就算锦元真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了，她又怎么能确定那人一定是小哑巴呢？

        打击的这么精准，没有丝毫犹豫，一听就是现编的。

        司祈年抬手行了一礼，恭敬道：“荣太后，皇上，皇太后离开太和殿之后的确去了栖月宫，但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迷了路！”

        “迷路？”荣太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种想笑的冲动。

        “司大人莫不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了？上次皇太后卷入小太子落水一案中，你便说皇太后是迷了路。误打误撞才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怎么这次皇太后再一次犯下宫规，你又要用同样的说辞来保护她吗？”

        荣太后正在气头上，干脆直接就把话挑明了，荣太后不相信拿锦元没办法了。

        “你……”荣太后愤怒的指着他，冷不丁接触到司祈年那震慑的目光，剩余的话全部都缩了回去。

        她既然已经开好口子了，锦元也不是个不配合的，赶紧道。

        “荣太后息怒，臣妾确实是迷路了，皇宫那么大，太和殿离景安宫太远，加上臣妾有些醉酒，不知不觉就转到栖月宫去了，幸好司大人路过，这才指明方向，还护送回来。”

        皇帝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他才不想让锦元这么容易就逃了过去，转头盯住锦芳。

        “锦贵人，你刚才说是亲眼看到皇太后进了栖月宫，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听起来是质问锦芳的口吻，但再仔细听去，却分明是让她继续添油加醋。

        反正半夜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还不是光凭一张嘴。

        “臣妾真的没有撒谎，臣妾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

        事到如今锦芳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咬死口不承认，她知道，只要自己敢矢口否认，等待她的将是灭顶之灾。

        锦芳说的信誓旦旦，总算给皇帝找回了一点主心骨。

        他坐直身子，还没发问呢，司祁年再次开口，“本督主倒是有事想问问锦贵人。你说与皇太后拉拉扯扯的是敌国人质，事发地可是在栖月宫？”

        众人皆是一愣，锦元也不例外，小哑巴身为敌国人质，他的活动的范围也就是栖月宫了，怎么可能跑到外面去，这话不就是白问吗？

        锦芳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犹豫了片刻，看看皇帝又看看荣太后，二人没什么表情，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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