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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婚带娃


用二堂婶的话说,南宫榭希望三娘子快点过门,撑起家里女主人的活计,其实谁都明白他是着急找个能帮他带娃的娘子。

        南宫榭还是很尽心,该走的三书六礼一个没少。就是时间赶着挤着,终于在腊月初八这天申时把三娘子背上了红绸花轿。

        透过轿帘随风扬起的缝隙,三娘子心里好生错愕,这人莫非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坐得那么悠游自在。

        心里又生出些许慌张,这一生便要与这人走下去,也不知到老了自己会不会后悔如此匆忙的选择。

        话本子上的那些才子佳人、英雄美眷的情节三娘子自然是不信的,侯府老夫人说那都是打牙祭用的,干柴烈火易燃、相濡以沫靠心。

        南宫家真是没什么亲眷,都是禹北村的乡里乡亲坐了三桌,正房堂屋摆了两桌,西屋摆了一桌,东屋打扫一新布置成婚房。

        二堂婶给做了合欢饺子,饮了交杯酒,南宫榭便出去招呼客人。一个梳着双髻,胖乎乎的小丫头抱来了襁褓中蹬腿咬手的婴童。

        “晋哥,快看,这是你娘。”村里人自然不会像高门大户那样,分嫡母庶母,统统叫娘。

        “给我抱抱,”三娘子是喜欢小孩子,尤其这孩子被养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可比月子里的孩子要壮实,也不知道南宫榭给吃的啥。

        “你叫什么?”三娘子抱着晋哥哄弄,又抬眼看着胖丫头。

        “婶子,我没有名字,爹娘叫我二丫头,就住在隔壁。”说着指了指西房那边。

        下轿子前,三娘子掀开轿帘看了南宫家周围的地势,是在禹北村最东头,迎面出去不远处就是密林和阡陌。

        “二丫头,家里兄弟姊妹几个?”闲着也是闲着,多了解情况有利于邻里和睦,“居要好邻、行要发伴”三娘子记得书上的话。

        在侯府时,三娘子负责给夫人临睡前读话本子的,好多词句反反复复出现,她不但记得不忘,还能讲明白意思。

        “爹爹姓刘,乡人都叫他刘木匠,叫我娘刘大娘,哥哥叫刘大柱。”二丫头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和三娘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晋哥被三娘子抱得舒服,呼呼的睡着了还流了口水。

        不到一个时辰,外面人声开始稀落,有人叫走了二丫头。三娘子放下襁褓,想要脱了大红的喜服,房门开处,南宫榭托着一碗热乎乎的面走了进来。

        三娘子脱礼服的手顿了一下,不自然的垂下头坐回到婚床上。南宫榭把面碗搁置在地中间的八仙桌上,静默的站了一站,有些局促的转身,正对上三娘子偷看他的眼神。

        犹如一汪春水,波澜微恙,让南宫榭想起那只小鹿,被自己偶然闯入山洞惊到的小鹿,当时看自己的眼神便是如此,清澈中带着一点慌张。

        “你饿了吧,吃些面,我煮的——甚香。”若是熟悉,三娘子必定笑出声来,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还是个大男人,他煮的面能入口就不错了。

        毕竟不熟悉、毕竟新婚要矜持、又是郎君还要敬着,三娘子道了谢,低着头走过来,拿起筷子挑起一小口仔细送到嘴里。

        是真的好,不只是香,面滑弹软糯、汤浓香醇厚,有那么一点点的微辣,却不似辣子的辣,吃到胃里暖心舒爽,比侯府小厨房做到还要盛上几级。

        面好吃,三娘子就忘记了嫂子告诉的矜持、细嚼慢咽,也是饿极了,呼噜噜几大口碗就见了底。

        “我就煮了一碗,在给你取些点心吧。”南宫榭的话把三娘子臊的脸色泛红,急忙摆手:

        “已经吃好了。郎君外面可有要打理的?”

        “外面?无妨。先搁置吧,明天在打理。我去烧热水……”

        “哇——”襁褓里突然窜出的哭声打了两人话头,南宫榭离得近,熟练的抱起,柔声哄逗着婴童。

        眼前的画面过于滑稽,硬硬朗朗的汉子,骨节粗大犹如铁钩似的大手,轻轻的拍打着襁褓,还得轻声细语,可这画面也很温馨,三娘子心里受用。

        “郎君,晋哥应该是尿湿了!碎布垫在何处?”得到南宫榭示意,三娘子在靠墙矮柜上面的一个布包里拿出干爽的碎布垫。

        撤换掉湿哒哒的碎布垫,放了新的上去,晋哥果然不再哭闹。

        “让他舒展一下,我去把火弄旺些。”

        襁褓松散的盖在婴童肚子上,任由他蹬着两只小脚,啃着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三娘子不陌生,不哭。

        地中的炭火盆被加了炭,噼噼啪啪一阵后,腾腾的热浪冲着后背很舒服。

        房门一响,南宫榭出去啦。

        三娘子这才转身望着炭火盆叹着气,哪里是炭火盆分明是炭火炉,有三个火盆摞起来那么高,里面层层炭火闹哄哄的燃烧,这一冬的炭火钱必要几十两银子。

        从过聘礼到这盆炭火,三娘子把不会过日子这顶帽子,扣实在南宫榭头上,她甚至有点怀疑他做生意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陪着晋哥玩了一会儿,南宫榭就提着两大桶冒着热气的水进屋,拐去了屏风后面,哗哗的倒水声后招呼她去洗漱。

        三娘子没有推辞,确实要洗洗了,这一会热得礼服穿不住了,脸上还是早上喜婆给上的粉妆,刚才吃面时就油腻腻的不舒服。

        转身去拿床上的包袱,那里是自己的换洗衣裳,不知怎的脚下一滑,三娘子站不稳向后倒去。

        肌肉坚硬、孔武有力的一条胳膊拦腰接住她后仰的身体,再一回弯,三娘子被搂在臂弯里。

        四目相对,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南宫榭呼出的气吹在脸颊,阵阵燥热窜上三娘子的四肢百骸,只觉得手软脚软,若不是背后有手臂搂着,一准瘫到地上。

        对上那双春水弯弯的双眸,南宫榭的那股燥热渐渐聚集在两腿之间,右手臂肌肉痉挛,不受控制的也箍上了三娘子的腰。

        被两只如铁夹子一样的手臂箍札着,三娘子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只能紧紧的贴在南宫榭的身上。

        “哇——”晋哥的声音很霸道、谁也不知道他来的是不是时候,腰上箍札力道一泄,三娘子扑去床上拿起包袱,低着头快步拐进屏风后。

        留下南宫榭虚垂着双臂,看向襁褓里的晋哥,又爱又恨的抱起来,放在臂弯处,左晃右摇,低语呢喃。

        屏风后是个兑好洗澡水的大木桶,三娘子把自己整个泡在桶里,觉得水的温度还抵不上心里的燥热。

        刚才南宫榭那双狐狸眼和热烘烘的气息,还在眼前晃,心里惦念着刚刚自己靠上去的肌肉怎的那么坚硬。

        “娘子,要不要添水?”隔着屏风飘来南宫榭的问话,三娘子才觉出桶里的水凉了。

        “不用,我阿嚏——”三娘子站起身去拿布巾擦干,冷不防被空气激的打了个喷嚏。

        “还是加些热水吧,”南宫榭也没细想,跨步到了屏风后面……

        还没来得及擦干的三娘子站在浴桶里,水珠从身上嗒嗒滴落,几缕乌黑的湿发散落在脖颈处,越发显得雪肤霜肌,两粒红樱桃颤巍巍的挂着水珠。

        水面上丛林茂密,水珠滴落砸起一圈圈涟漪。南宫榭不敢再看,心如滚油煎过一般炙热、按耐不住。

        浴桶旁的木架上,有三娘子刚刚搭上去的亵衣、里衣,南宫榭挑了件长一些的,把三娘子从浴桶里抱出来裹上,再抱起。

        刚刚落下火势的炭火盆又添了新炭进去,噼噼啪啪的声音也盖不住晋哥的哭闹声。

        滚在被子里的三娘子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晋哥那么小,露在外面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南宫榭抱着晋哥站到了火盆边上,背对着床。

        慌里慌张的穿好了里衣,又拿帕子裹起来滴答淌水的长发,三娘子怯生生略带羞涩:

        “晋哥给我郎君去洗漱吧。”

        南宫榭把襁褓递给她,不敢对视,慌急的去了屏风后,哗哗的舀水、换水、倒水,手忙脚乱极力掩盖心里的燥热。

        晋哥也不知怎么啦,一直咿咿呀呀的哭,打开襁褓看了几次,没有尿湿。

        三娘子又把火盆旁边偎着的羊奶用小木勺舀起一些喂给晋哥,不吃,一边躲一边哭。

        南宫榭洗漱完了出来,看见三娘子抱着晋哥绕着火盆一圈圈的边走边哄,襁褓里的晋哥哭两声歇一会儿,再哭再歇,就是不肯安生。

        “我来,你上床休息吧。”

        确实累了,胳膊都抱酸了,三娘子不客气的钻进被窝,揉着酸软的手臂,不敢看灯烛摇曳下的背影。

        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又好像没睡,有人轻轻掀开她的被子躺进来。

        一只温热的大手顺着她里衣短襟贴上她的腰肢,反手向下慢慢的、摩挲、试探着寻找。

        三娘子全身绷紧,想阻拦他,自己的手却伸向了对方的脖颈,粗重的喘息带着身上的皮肤都是滚烫的。

        那只探索的手停下来,另一只手覆盖上三娘子紧紧抿着的双唇,珍惜的、一个褶皱一个唇纹的抚摸着,从左向右。

        三娘子憋着呼吸,扇形羽翼罩着下眼睑有月牙形状的阴影,她的手按上的胸膛,肌肤结实平滑。

        上面那只手抚摸到她耳垂就不动了,下面的手又开始了探索之路,向着秘密森林出发。

        “哇——哇——”,晋哥不甘的声音非常的嘹亮,就在三娘子头顶上方,且这声音有持续下去的坚韧。

        身边人突然就安静了,她也安静了,刚才那串突突跳跃的火,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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