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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神秘的信件


下午到学校,陈今许跑去问唐溪,唐溪给出了同样的两个字:“秘密。”

        陈今许皱眉:“哪有这么赌的?”

        “害怕了?”唐溪眯眼,在他面前比了一根手指,“我可以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不需要。”陈今许把它折了回去,“不过先说好,不可以是什么出格的事情。”

        唐溪答应了。

        晚上的两节自习课,没有练习册和卷子的陪伴,陈今许实在无聊,决定破例预习一次,拿新发到手的课本消磨消磨时光。

        陈今许伸手进课桌,以随机选取的方式抽出了今日幸运课本,与此同时,一个信封被一起带了出来。

        和他以常收到的许多信封有些不同,这个信封通体黑色,纸质摸起来还有些粗糙,且没有任何的图案和字迹。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应该是没有的。

        因为那些都不配被称之为人。

        确认过这点之后,陈今许动手拆开了那个信封,里面只放有一张米白色的硬卡纸,上面用漂亮的瘦金体写道——

        我今天路过一个花园,不大,里面有欢呼声传出。

        受好奇心的驱使,我走了进去。

        原来是一对新人在举办结婚仪式,新郎穿着黑色的西服,站在台上身姿挺立,台下是亲朋满座,其乐融融。

        我又听见了那欢呼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新人相拥着在粉色的郁金香下接吻。

        分不清是气氛使然,还是到了这个年纪都会拥有的向往,那潭如镜面一般的湖水,久违的泛起了一圈涟漪。

        “有什么好笑的?”陈今许听到唐溪问他。

        陈今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笑意。

        他把那张卡纸给她看:“有人把这个放进了我的抽屉。”

        唐溪把卡纸接过来拿在手里,盯着上面的文字看了半天,陈今许也凑了过去,不太确定地问她:“依你看,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唐溪把卡纸还给了他。

        陈今许撑着脑袋,两指夹着那张重回手里的卡纸,反复咀嚼纸上的句子,企图能借此了解出写信人的意图。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封情书,可是这样的话又无法解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抽屉里。

        难不成是放错了?

        陈今许越想越有可能,于是把卡纸重新塞回了信封里,恢复原状放在了抽屉外侧的边缘,等待主人的认领。

        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不小心放错地方的。

        经过这件事情后,陈今许也没了预习的心思,干脆就直接趴倒在桌上睡觉,睡到放学再起来。

        陈今许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梦里他穿了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脖子上的领结,脸蛋依旧那么的帅气,只是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笑得有点像个二傻子。

        “婚礼开始了!”有人喊道。

        下一秒,场景切换,陈今许拿着一束捧花站在婚礼台上,一脸迷茫地看着台下的宾客,其中有吖吖,有陈志向,还有曾黎和白行,还有好多好多他叫不上名,却又眼熟的面孔。

        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在结婚吗?和谁?

        别笑了,喂,你们都别鼓掌了,谁来回答他一下啊!

        会场有音乐响起,陈今许听出了这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从花门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他的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西装,手上也拿着一束相同的手捧花。

        陈今许想逃,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跟前,朝自己单膝跪下。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黑色戒指盒,打开之后,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闪得他睁不开眼睛。

        “嫁给我。”

        嫁你个大头鬼!

        “今许。”

        “陈今许。”

        梦里的声音和现实有一瞬间的重合,陈今许猛地睁开了眼睛,懵懵地看着胳膊上深色的印痕。

        陈今许的额头上全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杨予安给他递了一张纸巾:“擦汗。”

        陈今许拿过来草草擦了两下:“你怎么在这儿?”

        “放学了。”杨予安说。

        陈今许转头四处看了看,的确,人都走光了,教室里空荡荡的。

        “那两个没良心的,放学了也不叫醒我。”陈今许扶着后脖颈活动脖子,视线又不经意落在了那个黑色的信封上面,刚才的那场梦太过于真实,陈今许仍然心有余悸。

        道路两侧的路灯是暖黄色的,连带着影子也有了温度。

        夜晚里的人少了许多,陈今许往前一跳踩住了杨予安的影子,面朝着他,倒着往前走:“小哥,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杨予安顺着问。

        陈今许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有些没面子,小声了些许:“我梦到我嫁人了。”

        “嫁人?”杨予安眉梢微挑。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一个大男人,就算要结婚也是娶媳妇儿,怎么可能是嫁老公呢?”

        陈今许愤愤不平:“一定是那封信害的。”

        “信?”

        陈今许点头:“今天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奇怪,不像是情书,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搞错了。”

        杨予安思索了片刻:“说说看。”

        “那封信是以第一视角来叙述的,”陈今许简要地和他转述了一遍,“上面的‘我’在花园里见证了一对新人的婚礼,受其感染,故而有所感触……”

        陈今许话音顿止,觉得呼吸都凝了半刻:“这、这……该不会是想和我结婚的意思吧?”

        “应该还没到这个程度,不过是一封比较含蓄的情书,用来试探你的态度,”杨予安让他先别那么担心,“说不定还会有后续,可以再观察观察。”

        今天是星期三,也是陈吖吖小朋友正式晋升为小学生的日子,昨晚她的两位好哥哥一左一右,一人一句嘱咐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

        而且他们上学比陈吖吖早,早上不能陪她去学校报到,于是便往她的书包放了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和急救的药品,直到最后实在装不下了才罢休。

        陈今许目光直直盯着黑板,心神却早已飘到第三小学去了,吖吖第一天上小学,一个人能适应得过来吗?会不会遇到讨厌的人?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受欺负了也不敢和家里人说?

        哎呀,真是操心死人了。

        最后一节体育课,白行和曾黎和初中的时候一样,抱着篮球过来找陈今许。

        他们并肩走往操场,曾黎见陈今许一直冷着张脸,少见的沉默寡言,打趣他道:“许哥,你这是换风格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白行笑呵呵地说,“高冷范儿,女孩子最吃这一套了。”

        陈今许转头问他:“白行,我记得你有个妹妹吧?”

        白行双手交叉,苦口婆心:“她才五年级,犯罪啊许哥。”

        陈今许瞪了他一眼:“是我妹妹今天第一天上小学,有点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白行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你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曾黎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这个时期的小孩确实要小心一些。”

        “怎么说?”陈今许又紧张了起来。

        “一年级是幼儿园和小学的过渡阶段,要学的东西变多了,学习的担子就重了,学习的担子重了,压力自然也就大了。你自己回忆回忆,你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段时间很难适应?”

        他一年级的时候……

        亲生母亲去世了,爸爸同年娶了一位更年轻的继母回来。

        那个时候的学校比家要自在。

        见他又开始沉默不说话了,白行忙笑说:“考一百分对我们许哥来说还不是像喝水一样简单,那能有平常人的烦恼嘛?走了走了,占场地去,一会好场地都要被人家占光了。”

        白行这个乌鸦嘴。

        队伍解散之后,他们没有找到场地,灵机一动跟高一五班的男生商量着组了场友谊赛,各自又喊了几个同班的男生过来,给这节体育课寻来了一点刺激。

        两班的女生闻讯赶来,围坐在场地的两侧,期间陈今许快要被汗蒙了眼睛,撩起衣服擦了把汗,引来了一片尖叫。

        白行听着都快羡慕死了:“许哥,你给我们留条活路行不行?”

        陈今许说:“你也可以擦。”话音落,又投进了一个三分球。

        “……”

        这场友谊赛最终以二班的胜利结束,陈今许把球扔给了曾黎,下意识又想撩衣服擦汗,抓住衣角又顿住,改用手背擦了擦。

        有女生跑过来送水,陈今许瞅着她面生,不知是谁班的女同学:“谢谢,不用了。”

        白行恰时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接过了这份心意:“我喝我喝,谢谢美女送的矿泉水。”

        陈今许从冰柜里拿了一瓶茉莉花茶,他不喜欢喝矿泉水,老是嫌它没有味道。

        曾黎在零食区碰上了曹云星,两人见着面还是没有好脸色,即使他们现在是同桌。

        “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拽什么拽,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曾黎嗤之以鼻。

        “这你就不懂了吧?”白行吃着雪糕,“漂亮的玫瑰都是带刺的。”

        带刺的玫瑰,迷人又危险,这形容陈今许喜欢。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拿下他?”曾黎扯着嘴角调侃。

        “诶,不了不了,”白行又连忙摆了摆手,“比起带刺的玫瑰,本人还是更喜欢乖顺的白兔。”

        “许哥呢?”白行一脸八卦地靠过来,“更喜欢玫瑰还是白兔?”

        陈今许将剩下的一口茉莉花茶喝完,瞄准小卖部门口的垃圾桶,以投篮的姿势扔出去:“一般。”

        哐当。

        正中桶心。

        下午放学,杨予安和陈今许去接陈吖吖回家。

        不比在幼儿园的时候,第三小学和他们学校完全是相反的方向,以后的时间只会越来越紧迫,他们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每天来接她回家了。

        小学四年级之前,放学都以班为单位排队,每班的班主任举着班牌走在队伍的前头,领着班上的同学走到校门口。

        陈今许在一群家长中垫高着脚,看着校门的方向寻找一二班的班牌,生怕错过什么。

        杨予安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身体支撑着他保持平衡,一边小声背着今天新学的单词。

        “一二班,是一二班,小哥我看见一二班的班牌了!”

        陈今许激动地去摇杨予安的肩,给他实时播报:“我看到吖吖了,她在第一排!”

        “吖吖!”

        陈吖吖也看到他们了,非常开心地挥了挥小手,还和旁边的女同学指了指。

        她肩上的书包已经扁了下去,她说她把零食都分出去了,用它们交到了好多好多新朋友。

        “老师今天问谁想当班长,我‘唰’一下就站起来了,说我要当班长!”

        陈今许一时间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担心:“小丫头片子,你知道班长是什么吗,就抢着去当?”

        陈吖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老师说班长是很厉害的人,我要当很厉害的人,然后打跑坏人,保护爸爸和哥哥!”

        陈今许怔了一下,随即捏紧拳头给她加油打气:“好!哥哥的乖宝,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嗯!”陈吖吖一脸认真的也捏紧了小拳头,斗志昂扬。

        “大哥!”陈吖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转向杨予安,两只脚激动地跺了跺,“加油!打气!”

        杨予安看着这一大一小脸上如出一辙的神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最终三个拳头碰在了一起,齐声喊道:“加油!努力!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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