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决斗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准备订立魔法契约吧。”虽说巫师的承诺，具有一定的言契性，但毕竟效益有限，约束性也不强。德拉科一般不会相信这种空口诺言，还是纸质的魔法契约更有效些。

        “不，不，不，马尔福少爷。没有那么快。”阿伦尼乌斯推开德拉科递过来的魔法契约，缓缓说道，“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展示你具有这个资格。”

        “哦？那你想怎么样？”德拉科冷眼瞧着阿伦尼乌斯，这个男人太过于疯狂，以至于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断。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德拉科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还想要玩出什么花样。

        “很简单。我是边界的主人，自然就按边界的规矩来。如果你赢了，那么只要你帮我查到幕后元凶，我愿无条件效忠。边界的收入也可以按照原先的老规矩，分润马尔福家族两成。若是我赢了，边界依然可以回归马尔福家，但你不仅要帮我找到闹事者，还要无条件为边界提供援助。至于分成，我恐怕就只能勉为其难地给你半成了。”阿伦尼乌斯笑意盈盈地看着德拉科，静候着对方的回答。

        德拉科面沉似水，对方的要求看似无理，却正好踩在了他能接受的红线上。因为就算是输，对他而言，也不是全无益处。边界的回归所带来的收益只是次要的，而它的象征性意义却是巨大的，他可以在这方面做很多的文章。略做沉吟后，德拉科缓缓开口道：“可以。不过我赢了，边界的分润你必须给我三成。”

        “我果然没看错人。”阿伦尼乌斯丝毫没为德拉科的得寸进尺而大为光火，相反还十分欣赏。对方也是不偏不倚一脚踩在了自己的红线上，让自己想拒绝都难，“成交。”

        “那你现在想怎么比？”既然筹码已落定，现在自然是该聊聊比赛规则。

        “既然你们有两个人，那么我这边也出两个。二对二。团队里只要有一个人离开擂台或者主动认输就算那一队失败。”阿伦尼乌斯几乎没做什么思考，就脱口而出。

        “……”一直在线吃瓜的哈利，无辜就被牵连其中，有些发懵地看着阿伦尼乌斯。有些无语，怎么无缘无故就把自己给卷进来了。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比赛的场地自然就是在外面的咒之环。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下一场将会是一场重量级的较量，也是少有的双人对决。来，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在排行榜上稳居前五的重量级选手。血——蝠——女！”

        刚刚经历一场菜鸡互啄的战斗，不少观众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兴致缺缺的模样。擂台上的司仪正在炒热着现场的气氛，扩音咒的声音，连坐在候场区的德拉科和哈利都听的一清二楚。

        “至于她的同伴……”司仪说到这里，语气故意顿了一下。见观众的口味都被吊足后，才继续说道，“恭喜诸位，你们受到了维齐洛波奇特利的眷顾。消失已久的夜魔刹大人，今晚将再次登上擂台。”

        “夜魔刹！夜魔刹！夜魔刹——”看台上的观众，在短暂的沉默后，随即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吼叫与欢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夜魔刹是边界的传奇人物，自出道以来，历经过大小近百场角斗，不仅鲜有败绩。而且手段极其凶狠，常常以折磨对手为乐，在他手上基本连活口都很少见到。不过半年前，突然就销声匿迹。为此他的很多粉丝不止一次向边界提出过严重抗议。不过再怎么抗议也是没用的，边界的老板自然不会再亲自上场。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两个倒霉蛋，今晚要成为夜魔刹大人手下的待宰羔羊。”司仪一度难以压制场上躁动的气氛，只能不得不加大扩声咒的音量，继续说道，“竟然是两个新人。啧啧啧，真是可怜啊。让我们为风流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肯定是在说自己。瞥了一眼旁边的阿伦尼乌斯，希望他能给自己个合理的解释。

        “我想马尔福少爷应该不想在这里暴露真名吧。”阿伦尼乌斯完全无视了德拉科的延大眼刀，把玩着手里的魔杖，淡淡地说道：“所以我就随便给两位取了个昵称，反正除了这里，又没人知道是你们。”

        “噗——哈哈——风流少爷——我一定要把这个名字记下来。”哈利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背过气，“别说，这名字还真适合你。”

        不过不等哈利“猖狂得意”多久，就听见的司仪继续说道：“以及他的搭档——小野猫默哀。愿他们能得到安息。”

        “小野猫？！”德拉科倒是没哈利笑得那么夸张，但也是噗嗤一下，没绷住，乐了出来，“嗯，的确，是很贴切。”

        “我要求换名字，凭什么你们的绰号都那么霸气。”哈利气鼓鼓的样子，倒是和这名字更像了几分。活脱脱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已经晚了。我们该上场了。”阿伦尼乌斯嘴角上翘，朝哈利露出一个十分贱又欠揍的微笑。然后带上自己独有的黑色尖角罗刹鬼面具，大步朝擂台上走去。

        血蝠女是原先在内庭中阿伦尼乌斯的三名贴身保镖里的一个，也是其中唯一一名女性。她从一开始就沉默地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在阿伦尼乌斯上台后，也戴上了自己独有的血红色蝙蝠造型面具，紧随其后，登上了擂台。

        “碾碎他们——碾碎他们——碾碎他们——”

        看到夜魔刹和血蝠女登上擂台，观众席上登时爆发出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双眸中看出了昂扬的斗志。

        德拉科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砺，大场面也是见过不少，心性愈发沉稳自持。虽然此时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许忐忑，但表情上已经做到丝毫不显。哈利则是完全没觉得有丝毫的紧张，相反他十分的兴奋。血液中的暴力因子在疯狂舞动着，渴望着突破名为理智的囚笼。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经历那次的事件，却非但没有对战斗产生抵触，反而更加渴望。不过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给他思考这些问题。

        同时戴上边界所提供的面具，遮掩住自己的面容。不过他们两个的面具就没有什么特点了，只是边界最常见的白面。等真正戴上了这面具，哈利才发现这也是件炼金道具，不仅无法被旁人轻易摘下，还具有遮掩和抵抗少部分透视魔咒的作用。

        “吁——”

        德拉科和哈利出场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可就不那么捧场了，纷纷喝着倒彩。两人看起来不仅生疏，而且也没有什么杀气。想要看到激烈对抗碰撞的观众，都难免有些失望。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虐菜式屠杀，根本不会有任何看点可言。

        “火石雨。”

        司仪离场，对决开始。阿伦尼乌斯便先发制人，无数的火石裹挟着灼热的气浪从天而降，如同夏季的暴雨一般砸向哈利和德拉科两人。

        阿伦尼乌斯对决风格向来大开大合，喜欢速战速决，起手势便是杀伤性很强的魔咒。不过好在他还是知道分寸，也并不打算取两人的性命，因而才没有一开始就直接朝两人扔索命咒。

        血蝠女则显然更擅长伏击，在角斗开始的第一时间，便使用“匿影无踪”，将自己隐藏在了物体的阴影中蛰伏了起来，打算伺机而动，等待打对手一个搓手不急。

        “盔甲护身。”

        哈利基本上是瞬间使用出铁甲咒，德拉科稍晚了几毫秒，紧随其后，补了第二道。火石砸到无形的屏障上，闪烁出耀眼的蓝色光芒。两层屏障有效地抵消掉了全部的火石。

        “寒飚如刃。”

        阿伦尼乌斯可不会给予对手丝毫的喘息机会，就在两人防御来自空中的火石时。他从侧面发动了攻击，一道散发着强烈森寒韵味的气刃向着德拉科的方向而去。

        初一交手，阿伦尼乌斯就对两人的实力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德拉科并非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他的魔咒水平其实很不错。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不仅成绩优异，魔咒也是使用的得心应手。后来在与伏地魔的战争中都表现亮眼，无论是在伏地魔一方，还是反水加入到凤凰社的阵营，都是如此。虽然毕业以来，一直醉心于炼金；后又被赶鸭子上架，被迫接手了家族产业，整日为公务操心劳力，自顾不暇。魔咒方面有所落下，但好在底子还有。哈利则不同，虽然游手好闲了一年多，但有着当傲罗的经验，对战技巧要比德拉科娴熟不少。

        两相比照之下，德拉科就显得要弱上一点，阿伦尼乌斯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向德拉科发动了奇袭。

        德拉科正支撑着头顶的铁甲咒，虽然感受到了来自侧面的威胁，但实在分身乏术，没法在做抵抗。哈利也同样感知到了危险，他来不及多想，瞬间闪身到了德拉科的身侧，又是一道铁甲咒立在身前。风刃几乎在铁甲咒完成的刹那，如约而至。正好撞在屏障上，发出了金石交击之声。

        于此同时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直插入了哈利的腰窝。血蝠女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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