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令人吃惊的真相

“母后，你这可真是难为儿臣了，皇城戒备森严，谁承想这宴会之上，居然会出现刺客啊？儿臣来不及反应，也是在所难免。您还是想想，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吧。”

        太子并未接皇后的话茬。方才种种，他皆冷眼旁观，并未置身事中，若说这其中缘由，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说与皇后听的时候。

        “皇上，太，太医来了。”太监急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带着太医一路小跑到了端王跟前。

        “快，先看看端王如何了。太医，你一定要保住王爷性命，知道吗？若端王有什么闪失，朕要你的脑袋。”

        太医跪在大殿之上，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给赵承锦把了下脉，又看了下他的伤口，心中已然有数了。

        “皇上，王爷虽中了刀，但并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伤口不深，微臣先帮王爷止住血，然后拿丹参给他含着，护住心脉，应该就无性命之忧了。”

        “好，那你快些给王爷医治吧。”皇上听了太医的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好在端王无事，否则，他就要欠儿子一条命了。

        方心语一直护在赵承锦身侧，看着他流了这么多血，心中甚是担忧。

        他才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身子还未完全康复，断然经不起任何折腾了，怎的今日又受了刀伤，日后若不当心，怕是还会性命堪忧。

        “皇上，王爷前些日子得了重病，如今才刚痊愈，就又……臣妇求皇上开恩，让我速速带王爷回府。府中清净，王爷的身子，需好生调养，切不可再受累了。”方心语心急如焚，眼见着情势复杂，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只得跪倒在皇上面前，求他让自己和赵承锦早些出宫。

        “好，马上备车，送王爷回府！王妃，那就有劳你。等刺客的事了了，我再去你府上看端王。”皇上自然也明白方心语的心意，因此并不打算阻拦。

        就在此时，赵承睿突然站了出来，挡在方心面前，冷笑一声道：“王妃，怎么这就急着走了？方才太医已经说了，qi弟现在已无大碍，你就不想知道，伤害他的究竟是何许人吗？你如此急切想着离开，怕不是担忧端王的身子，而是……心虚吧？！”

        “太子何出此言？我与那刺客也无瓜葛，也从未料到今日在皇家宴会上，会发生行刺之事，又为何要心虚呢？请太子不要无中生有！”方心语恶狠狠瞪了赵承睿一眼，这人此时出来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应该就是不想让赵承锦安安稳稳回府去，如此心肠歹毒，简直是无耻至极。

        “皇上，民女，民女有话要说。”正在气氛焦灼之时，方如菲突然跪倒在大殿之上，她面色惨白，眼含泪光，似乎经历十分不同寻常的事情。

        众人都不明所以这刺客究竟什么来头，跟端王妃有什么牵扯吗？为什么太子和丞相之女，都要在这个时候出来发言呢？

        “你有何事？”皇上眼见着方如菲跪在堂前，也不知她怀揣着何等心事，但既然她开口请求，便让她说吧。

        “启禀皇上，这行刺的舞女，民女，民女认得！”方如菲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了这几个字，她说完便把头埋得更低，深知这是个怎样惊世骇俗的消息。

        “什么？你认得她？她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朕，你还知道些什么？速速如实招来！”皇上龙颜大怒，用力拍了下龙椅，言语也不不似刚才那般温和了。

        “这……”方如菲复又掩面抽泣起来，她哭的梨花带雨，很是伤心，但是却没有再完整说出半个字来。

        皇后心中也满是疑惑，转头看向太子，却发现他一如往常，并未有丝毫异样。

        “难道说……这是他早先定好的一计？”皇后拿不定主意，也不敢贸然发声。

        皇上眼见着方如菲犹犹豫豫的，心中更是焦急，在簪花大会上公然行刺，乃是挑衅皇家威严，若不能查明真相，皇室颜面何在？

        “你最好把知道点都说出来，你可知，知情不报是大罪，要不要我宣你父亲过来？还是说，我先要你们丞相府几个人头，你才肯开口？”皇上觉得自己没那个耐心，他向来主张以德服人，但仍有人要害他性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也无情了。

        见此情景，赵承睿突然又站出来，面对着方如菲，柔声道：“方小姐无需多虑，只管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即可。无论发生什么，都有皇上做主，你大可不必顾虑这么多。”

        方如菲慢慢止住了哭泣，抬眼看了下皇上，又瞥了眼方心语，才小声说道：“这舞女是端王妃在方府时的外侍女，我和王妃与她，从小便在一处玩耍了，因此认得。王妃与她感情深笃，与她甚至比我们亲姐妹还要好。我已将知道的都说了，没有半点虚晃，请您明查。”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想不到行刺皇上的舞女，居然出自丞相府，还是端王妃未出阁时的侍女，那端王妃会不会早就知晓她要行刺之事呢？

        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方心语，一时间，皇上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她身上。刚才端王舍身相护，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是这端王妃的为人，他倒还真是拿捏不准。

        “怪不得方才我要走，赵承睿要横加阻拦，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早就设下了陷阱，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方心语心下了然，也终于明白了赵承睿的所作所为。

        “皇上，此事太过蹊跷了，既然刺客是端王妃的旧相识，那王妃与她定然脱不了干系呀。此事关乎皇室安危，皇上，不然还是让王妃暂时不要离开宫里，等查明了真相，再离开也不迟啊！”

        皇后心中也明白了大概，看来，这次方心语，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王妃，为了整个端王府的清白，我看您还是暂且留一下吧。”赵承睿也干忙附和皇后，他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可不能让方心语轻易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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