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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发现转机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草原上镀下一层纯金的寂静,极目远望之处山峦叠嶂直入云霄,白如牛乳的云朵映得一片灿红,火带一般围在天边。

        小镇中人潮涌动,商贩们售贩东西的货台上空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卖力举着手里的各色百货吆喝着。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突然哭出来喊着要找母亲抱抱才行,年轻的夫妻手忙脚乱地哄着她,不得已买了根棉花糖吸引她的注意力。

        交谈声、叫卖声、歌唱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这种规模不大却异常繁华的集市在这个国家十分常见,作为世界政府的非加盟国,多数小型城镇都只能靠农业渔业以及小规模的商业活动自给自足。

        除了无法避免的海贼袭击,还有一件事在困扰着这个国家的居民们。

        拨弄吉他的吟游歌手在脖子上戴个讨赏的木盒子,于拥挤的人群里来去自如,高唱着不知名语言的民谣。

        “魔女在笑,魔女在笑,疫病从海洋萌生,群峰向生灵倾倒。”

        “我主福音普照,魔女的红发燃烧,带走饥荒和恶兆,好日子这就来到。”

        他扫过最后一声和弦,摘下帽子向给他打赏的水果摊老板行谢礼,又继续演唱着刚刚的曲子,擦过摊位前买水果的顾客,向下一个生意点而去。

        “这群阴沟里的老鼠,谁知道哪天才能死干净。”

        体态丰腴的老板娘举着秤称了称手里的苹果,嘴上跟她面前的顾客唠叨个不停。

        “搞得这个国家乌烟瘴气的,我都快不敢让孩子出门了,受牵连了可要哭没我的命。”

        她看向没比货台高出多少的小顾客,眼神中透露出怜悯和一丝侥幸。

        “我可怜的孩子,你是从北部逃过来的吧,听说魔女在那边杀了不少人,不过好在有教会介入,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作壁上观的看客遇到了灾难中的幸存者,说出句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的关心,既能实现自己高尚的人格追求,又在无意间流露出“还好不是我”的幸灾乐祸。

        说到教会时,老板娘闭上眼画了个十字,没有看到女孩蒙尘般阴霾的眼眸。

        “多么惹人爱怜,再给你一个苹果,快拿回去吃吧,上帝保佑你。”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小女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

        “谢谢您,好心的夫人,愿您有美好的一夜。”

        她把这动作想象成赐福,递给小女孩一纸袋苹果,看着她塞进宽大的斗篷里,又自顾自地陷入感动中,擦起眼泪。

        “怎么会让你一个孩子出来呢,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是负责任的母亲。”

        等她抹干净根本没有几滴的眼泪抬起头,一分钟前还站在原地的小女孩早就没了身影,涌进人潮离去了。

        黄昏原本应与她一同离去,燃起的大火却兀自将夜空烧出晚霞的火红,兀自扩张了黄昏的辖区。

        哭喊声被她留在了身后,女孩抱着苹果拐进下一片街道,挑出一个在衣服上蹭了蹭,随之咬下一大口。

        拿着苹果啃食的动作让她过于肥大的衣袖向下滑落到肘部,露出她白皙孱弱的小臂。以她手上稍有磨损的皮质手套为分界线,从手腕到肘关节布满了的黑色纹身,好似一条盘踞在她胳膊上的太攀蛇,收紧鳞甲蛰伏在黑暗里,时刻翘首以待进攻。

        在她转进小巷后,一群身着板甲的骑士持着盾牌和火把呼啸而来,胸板外搭衬的短式罩袍上阴着醒目的红色十字,他们行军时的声势极其浩大,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尘土飞扬,甚至连大地都在震颤。

        “队长,气息到这里就断了,大主教的罗盘好像失灵了。”

        “魔女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的,她肯定就在附近。”

        经验老道的骑士不假思索,对着他的士兵下达命令。

        “索尔带一支分队去巷子里,连垃圾桶都得别放过,其他人分成三路去搜民宅,天亮之前必须要把她抓住,无论死活!”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士兵长拔出腰间的佩剑,向右横截而去,大声向他的士兵说道。

        “祓除污秽的罪孽之种,为了神圣与荣誉,为了我们仁慈的父!”

        这支由传教士组建成的骑士团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应阵声,训练有素地按照命令四散开来,消失在街头巷尾。

        如果不知道他们要擒拿的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倒是当真有一番两军对垒的气魄在。

        被他们围追堵截的魔女本人此刻却并没有什么紧张感,她正藏在一个塞满杂物的木箱子里狼吞虎咽着集市上买来的苹果,两三口就能吃光一个,活像这辈子没吃过一顿饱饭一样。

        刚刚卖给她苹果的胖摊主这会儿已经受到她牵连,被骑士团的人斩首了。这群宗教疯子在抓她时误杀的人不计其数,远超她自己下手的数量,明明是他们打着“祓除魔女”的旗号自我彪炳成上帝的使徒,到头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却成了他们自己。

        可一个像瘟疫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魔女哪来的可信度呢?这些过错自然都加在她的头上,民众把怨憎和痛恶都发泄在她身上,恨不得早点看到骑士团抓住她,把她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再将她的尸体绑上链球沉进海里,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受害者之间还要相互倾轧,这就是现实。

        好在她并不在意这些事,有什么是一个苹果解决不了的呢?不能的话,那就吃两个。

        铁甲间相互碰撞的声音慢慢接近,来人小心翼翼地把脚步放轻,奈何脚上的装备并不允许他们潜行,两个人边走边抱怨着。

        “去年七月下旬开始,从拉尔贡一路追到南边来,不就是眼巴巴跟在她屁股后面吃土嘛,还说什么重创,稍微追慢一点她都能当场愈合了吧。”

        个子高点的骑士照着他的头盔给了一下。“小声点吧你,不想活了啊,别被队长听见。”

        被他劝阻的骑士声音小了些,但依然还是很哀怨。

        “本来就是嘛,抓个还没到我腰的小玩意居然这么憋气,她哪来的那些古里古怪的战术,又是□□又是绕后打击的,打的我都要没脾气了。”

        他重重地踹了一脚堆在墙边的木箱子,同伴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深有同感。

        “要不然怎么说她是魔女呢。”

        高个子骑士凑近了他一些,低声讲起来教会不允许说的一些小道消息。

        “哎,听说她父母都是极其恐怖的异教徒,会炼金术的那种,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你敢想象吗?咱们就是再长两个头,杀人这方面也玩不过她。”

        矮个子骑士摆摆手,向后一屁股坐在最近的一个木箱子上。

        “那倒是正好,反正我是倦了,队长不是厉害吗?让队长去抓她得了,咱们这些下层士兵就是真找到她了,不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又想说什么,仍然在紧绷的战斗神经让他感觉到自己坐着的箱子有响动声传来。

        “德里,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正抽时间整理链甲的高个骑士回答道。

        “是我晃链子的声音吧,别大惊小怪的。”

        “谁大惊小怪了?你听,真的有声音,就在我们俩附近。”

        嘴上说着要把事情都推给队长去做,矮个骑士还是谨慎地站起来,把手移到腰间的佩剑上,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黑影从他们俩的面前闪过,骑士手起剑落,一点寒芒先过,剑气随之而上,切断了几根毛发后又便完成了出刀斩击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我看出来你小子是真累了啊,这不就是只猫嘛。”

        被他嘲笑的矮个骑士显然也没预料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只是蹭掉了几根猫毛,高个骑士笑得快直不起腰,厚重的链甲摆动起来,响得人心神不宁。

        高个骑士边笑着边就着弯腰的姿势直接蹲下,打量着面前舔爪子的猫,笑声戛然而止,有些诧异地回头跟同伴询问。

        “罗伦啊,你见过粉毛的猫没有?”

        刚刚被他羞辱过的骑士即使没见过,这会儿也嘴硬起来为自己找回颜面。他把剑收回剑鞘,边转身边不屑地说道。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是粉色的”

        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凑到高个骑士旁边蹲下,和他一起打量面前的猫。

        “嘶——这他妈哪来的猫啊,怎么还戴着墨镜呢?这镇上谁家敢私自养猫,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黑暗的小巷子里,两个披着银甲的骑士蹲在地上和一只粉色长毛猫对视,一时间相顾无言,只有晚风在空气中低语。

        “喵。”

        清理完毛发的长毛猫仰头叫了一声,又低下头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感,骑士们居然觉得自己从他脸上读到一丝嘲讽。

        高个子的骑士从地上站起来,突然没了声音,没察觉到异样的矮个骑士也随之起身说道:“总之先杀”

        话音未落,他的喉咙被粗麻绳死死勒住,有人踩在他的肩膀上借着身体的重量向后锁住他的脖子,他藏在头盔下的头瞬间因为缺氧涨红成一片。

        小女孩清脆甜美的声音对他来说不亚于恶魔的诅咒般可怕。

        “不可以那么做哦,他是我的猫。”

        他用尽全力向下拽着脖子上的绳索,回手拍打着凶手的胳膊时发现她的力气大的出奇,自己根本没办法挣脱开,只能开始左右摇摆身子想把她晃下来。这一摇晃,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同伴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喉咙上插着一把亮银的叉子,和金属头盔发着同样冰冷的光。

        绝望袭来时,他被扼死的喉咽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咒骂,像某种难以分辨的怪物在低语。

        “咚。”

        骑士忏悔般跪在地上,女孩蹬着他的肩膀跳下去,他向前扑倒在地,再也没有挣扎的迹象。

        目睹这一切的只有跳到箱子上观战的粉色长毛猫,他看着女孩熟练地从他们两个身上翻出一些补给品和方便携带的冷兵器,将尸体拖到阴影处藏好。

        收拾完这一切后,她向正蹲在箱子上想钻进她布袋子里的猫走过去。

        女孩整理着自己在打斗中有些凌乱的斗篷,单手抚上脸对他笑着问道。

        “这次也要和我走吗?”

        在她询问的空档里,她原本空荡荡的袋子已经被一大团粉红色的毛绒塞满了,眼看过去一点缝隙都没有,她储存的饼干和果片这会儿估计都被碾成渣了。

        所以她认命地抱起这个前所未有般沉重的布袋子,在叹着气去找下一个游击点。

        “魔女与猫,真是被追杀的绝妙搭档。”

        “好重,你一定是比以前胖了不少,我快抱不起来你了。”

        “喵。”

        “嗯?你说我变弱了?不如去问问刚才那两个骑士我的力气如何?”

        长毛猫被她揉着脑袋,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呼噜声,踩着她囤积的果脯惬意地闭上眼。

        多弗朗明哥还没能等到手底下的情报探子把阿斯忒瑞娅的行踪呈报给他,夜晚便来临了,他啜饮了一些白兰地,稍有醉意,趁着这股酒劲睡入睡,又进到梦中和她相遇。

        这酒还是狄妮留下的,自她走后酒神剧团虽然没有彻底停摆,但也算是元气大伤,最直观的影响就是酒的产量和质量都大不如前。许多大客户都因为这件事和剧团解除了合约,由于责任出在剧团的品控上,为此酒神剧团还赔付了不少的违约金。

        塞拉花重金挖过来几位行内口碑颇高的酿酒专家,这才挽回了局面,勉强算是应付住一些顾念着跟狄妮有旧情的老主顾。不过塞拉每次对上过来续约顺便打听狄妮下落的香克斯,都只能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在他意味深长的笑容里把人劝走。

        如果只单单是酒业出问题了还并不足以让这代理团长焦头烂额,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白夜玫瑰”肯定被天龙人囚禁在玛丽乔亚的情况下,除非塞拉真的能变一个活生生的狄妮出来,不然她的忠实剧迷们可不会买账。其他剧目倒是能正常开演,像米娜和斯洛克这些当红演员照样能给剧团带来不菲的利润,塞拉也在遴选着有潜力的新人加入剧团,不断推出题材多样的新剧目,吸引了许多愿意为他们一掷千金的新观众。

        无论财政亏空有多严重,酒神剧团的看家作品《第四夜玫瑰》都没有任何会重演的意思。一个是因为狄妮的粉丝黏度极高,没人能接受其他演员去饰演本该属于狄妮的角色。另一个则完全是出自剧团成员们的私心。

        要是那个维恩娜小姐知道“露娜”的角色还为她留着,万一她某一天就真的回来了呢?

        除了一个人,牵挂着她的人所过的日子大同小异,无非是受她影响或多或少的活得苦涩些,只有这位凭空免去了不少债务纠纷,再也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不过当他听说是狄妮亲自示意不需要他再偿还赔款后,库赞在电话虫那边安静了许久,嘟嘟囔囔说了几句什么,便把电话虫挂了。

        下个月他的津贴还是照常过到了酒神剧团的账下,财务经理再去打他的电话虫却怎么也打不通了,一切都好像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

        念及旧情没和她解约的合作伙伴,照例给她交着赔偿款的债务人,始终为她留着主演位置的剧团成员,他们都在冥冥之中维持着曾经的秩序,营造出一种她还在的假象。

        与之相对,受她离开影响最深的那个人反而巴不得大家都忘了她才好。

        多弗朗明哥的心思倒是也不难理解,他一向不怎么支持狄妮出去抛头露面,虽然他本人也有过不少歌星和舞星的情人,可她们怎么能和由他看护着长大的狄妮相提并论呢?选择一个公众人物当自己的女人和选择让自己的女人去当公众人物可是两码事。在他看来自己足够有能力支撑整个家族,这其中当然包括满足狄妮的各项需求,不管是多珍奇的钻石珠宝,多昂贵的礼裙衣装,只要是狄妮想要的,他自信都能满足她。没必要去经营个什么劳什子的剧团,还得和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打交道。

        但谁让酒神剧团赚的实在是太多了,钱可是怎么赚都不嫌多的好东西,多弗朗明哥除了隔三差五跑去罗尔基翁帮她干点脏活顺带监督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挑刺的话。

        这已经是他收敛脾气后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早年间狄妮还跟着家族一起行动时,但凡有男人敢盯着她多看一会儿,举止乖张的少年都会阴恻着脸走过去,咧嘴笑着告诉对方,“躲在旁边偷窥有什么意思,这么喜欢看,不如就留双眼睛下来吧。”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看起来倒是真的改了这毛病。不过也得归功于狄妮几次三番劝阻他,跟他争论自己不是他的附属品,外带着一生气剪了个短头发,这才算是吓唬住了多弗朗明哥。

        这事情也不能全怪多弗朗明哥,明明是狄妮小时候扳着他的脸一口一个“命定的主角”“天赐的礼物”,把人家哄得以为自己真是她的全世界了。结果现在想起来辩解自己是独立个体和他没关系,确实是有些翻脸不认人的意味。

        怪只能怪在他们两个认识得太早了,许多事到最后都是双方心照不宣地各退一步,你明白我为你做了什么就行了,背后的深意也无需多言。

        就像这一场梦里,多弗朗明哥替她分散开骑士们的注意力给她脱身的机会,接下来的几天里帮她探路也好,危急关头为她争取时间也罢,别说他现在不能人言,就是放在梦境之外,他想得到的也不是那句“谢谢”,说的多了反倒会在她面前露怯。

        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给对方无异于引颈受戮,想把主动权握在手里的人才不会这么做。

        长毛猫窝在女孩抱在胸前的布袋子里,和她一起等着对面的船开过来。对他来说只是一夜不见,他却发现这丫头明显长大了许多,看起来像是两三年的变化。而且以他的洞察力做担保,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胳膊上绝对没有这些黑色纹身。

        一连跟着她走了三天,多弗朗明哥隐约明白了她为什么在被教会追捕。不管是小磕小碰留下的痕迹还是刀剑和枪支留下的贯穿伤,她的伤口总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与此同时她的纹身会慢慢向着手指蔓延。这证明在她被衣物遮盖住的身体上,这些玩意是在由某个地方向着四肢不断生长的。

        掌握着这种怪异离奇的再生能力,没有任何势力会不心动,这丫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战争机器的素材,别说是教会,连他都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难以估量的战争价值和经济价值,能做到高速再生不但代表能用她制造出一支可以反复利用的高效战争机器,进入市场流动。你看到她这种违背生物学限制的表征意味着什么吗?高速的新陈代谢和细胞再生带来了另一种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可能性——永生,这可是足以掀起一场风暴的大发现。

        大概是因为怀里的猫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盯着她的手腕处的藤蔓纹身,她装成难民坐上偷渡船之后,不断调整着手套的位置试图盖住它们,皱着眉头紧咬下唇,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疼痛一样坐立难安。

        她当然猜不到怀里的猫在想什么能让她从头凉到脚底的事情。

        渡船抵达岸边,她怀里突然空落落的,就像几年前的那场爆炸前的最后一刻,她也是这样看着这团粉色毛绒消失在原地,什么也没能留住。

        不过这次倒是不太一样。

        她捻着手里几缕粉红色的猫毛,把它们搓成一股后绕在手上,从心脏传来的阵痛舒缓了一些,她有了些行走的力气,混在人群中上了岸。

        “呋呋呋呋,是我,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技术上还没突破?那些事马上就不是问题了。”

        睁开眼就在给别人拨电话虫的男人脸上带着些令人心惊胆颤的疯狂,他单手支着头确认着一件事。

        “只要能驱动身体再生就能换好心脏了,是这样的吧。”

        那边的人哪敢说不是,连声肯定是这样的。

        “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你的人来找我,其他的事就不需要你管了。”

        挂断电话虫往旁边一扔,他四肢摊开躺在床上,放声大笑起来,难得畅快,连窗外刚探出头的太阳都没有他这般得意。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迪亚曼蒂都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快乐感到不解,也不敢多问,生怕得知什么他走进人生第二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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