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福灵剂制作的开端
众所周知，霍格沃兹是一座神秘的城堡，不仅是因为历任校长以及各届学生都会留下神奇的“宝藏”、打开每一扇房间都会发现意外的礼物、被添油加醋的传说万古流芳……还因为夜幕降临之后，“冒险家们”总会收获额外的惊喜。
致力于收集魔药材料的“斯莱特林二人组”又一次身披月光、蹑手蹑脚地溜入了禁林。他们在经过钥匙管理员——海格的橡木小屋的时候，听见了半巨人与自己的大狗牙牙发出了二重奏般的呼噜声响。
爱玛一边紧紧捂住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一边控制住在自己怀里不停闹腾的小东西——“嗅嗅！你这个坏东西，不要踹我的胸部！”
斯内普听到爱玛气急败坏的小声抱怨，偷偷地瞄了她一眼，接着，他的眼珠子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转移了视线——由于这只坏脾气的嗅嗅不断用小爪子抓挠爱玛的衬衣，她的三只扣子全都崩了线，露出了里面光洁的肌肤、女性的弧度……梅林啊，他还瞄见了白色的背心！
夜色隐藏了斯内普因尴尬而羞红的脸颊，他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来转移该死的注意力了——“你是怎么知道海格有嗅嗅的？”
远离了橡木小屋，爱玛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她果断地将张牙舞爪的嗅嗅从自己的扣子上揪了下来，捏住它的后颈皮，严肃地和它对视。
这只狡猾的嗅嗅臣服于眼前这个斯莱特林的威严，它转着两只湿漉漉的圆眼睛，装作无辜地看着爱玛，两只小爪子慢慢下垂，嘴里发出讨好的哼唧声。
“是啊……海格这个家伙藏得够好的，就算他在森林里养了一只龙，我们也说不定发现不了……但是，架不住有人大嘴巴啊。”
海格的朋友就那么几个，还都是格兰芬多的，而格兰芬多里面愿意和斯莱特林交朋友的除了莉莉，也只有小天狼星了。
自从他和爱玛搭上话以后，他就竭尽所能地寻找各种机会与她亲近。小天狼星很聪明，他只选择在爱玛独自行动的时候或是雷古勒斯有时间做“僚机”的时候凑到她面前，每次都假装偶遇，实则费劲了心机。久而久之，爱玛能被他逮到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
经过他长时间的观察，她落单的时刻有以下几种：
第一，单独去弗利维教授办公室请教问题（为此他寻了一份弗利维教授的课表）。
第二，单独去图书馆查阅书籍。
第三，单独去洗衣房送脏衣服。
第四，宵禁前去一趟厨房吃小点心（小天狼星发现，她这一习惯与詹姆斯奇迹般地重合了）。
……
其他时间，为了不引起闲言碎语，他只能看着她高挑的身影、轻快的步伐在自己的视线中慢慢消失，还要忍受黑扑扑的“鼻涕精”在她身边大献殷勤的模样（这属于小天狼星的主观臆断）。
如果斯内普愿意再深度思考一下，他说不定能够猜到“大嘴巴”是谁。但是一心搜寻灌木丛中的百里香踪迹的他，并没有仔细分析爱玛话语中的内涵——“well，well，无论怎么说，他帮了我们的大忙。”
在深夜里，百里香不是那些发光的植物，能够轻易让人识别，但是好在它的香气比较有辨识度。此时，斯内普全身上下的敏感细胞都为了百里香的气味服务，他像一只猎犬般，伸长脖子、使用那只灵敏的大鼻子四处嗅着。
爱玛也没闲着，她将一条树枝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宠物绳，动作轻柔地拴到了嗅嗅的脖子上。她一边观察嗅嗅的动向，一边将沿途的魔药材料补充到“面包屑导航”上——经过两年多的努力，禁林的空白几乎要被他们填满了，有了这张地图，他们可以轻易地绕开八眼巨蛛的巢穴、马人的领地以及格林迪洛栖身的沼泽。
在他们最新要制作的福灵剂的配方中，鸟蛇蛋壳的价格属实让两个学生负担不起，因此，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利用嗅嗅来禁林里面碰碰运气。但是，如果真的能发现几处鸟蛇的巢穴，那么这两个人绝对可以发一笔横财。
“西弗勒斯，你看，嗅嗅好像发现了什么！”
爱玛差点没有拉住突然想要挣脱绳索的嗅嗅，它焦急地使用四只小爪子刨地，湿漉漉的圆眼睛，渴望地看向一处灌木丛。
“把它放出去，爱玛。你想想，禁林里面会有什么金银财宝吗？”斯内普按捺住内心的雀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他和爱玛可是要发财了！
就在爱玛松手的一瞬间，嗅嗅立刻没入了漆黑的灌木丛，它细细簌簌的声响从里面传了出来。
爱玛与斯内普躲在一棵大榕树后面，蹲下身子警戒嗅嗅的动向，唯恐会有一只突然变大的鸟蛇妈妈，愤怒地从灌木丛里面冲出来。
而让他们欣喜的是，这处鸟蛇的巢应该是在其孵化之后弃之不用的，因而在嗅嗅的动静消失了以后，爱玛迅速使用了一个“嗅嗅飞来”，将意图逃跑的家伙抓了回来。
接下来就是一个大型分赃场景了——斯内普捏住嗅嗅的两条腿，将它头朝下高举，只见它拼命捂住肚皮上的口袋，防止里面银灿灿的东西掉下来。可是，眼前的两个斯莱特林远比它更狡猾、更贪婪。爱玛撑着空间收纳袋，用她灵活的右手挠它的肚皮，一边坏笑，一边等待鸟蛇蛋壳一股脑地涌进袋子里。
当最后一块鸟蛇蛋壳没入收纳袋中，嗅嗅发出了一声哀嚎，连斯内普都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他的内心无比愉悦，尽管美中不足的是，今晚没有找到百里香，但是他和爱玛一个学期的零花钱是没得跑了。
他已经开始计划着给莉莉买什么圣诞礼物了……哦对了，还有爱玛的。望着身边这个坏心眼地将嗅嗅抛来抛去玩的好朋友，斯内普的眼中一片温柔。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差点同费尔奇打了个照面，要不是斯内普及时给彼此补充了“无声无息”的魔咒，一场禁闭肯定是免不了的。而虚惊一场过后，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俩——
“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西弗勒斯。”
两个人在一副盔甲的前面站定了。在它旁边，有一个用来储存扫帚的杂物间，而在四下无人的深夜里，杂物间中传来了不规律的喘息声、物品撞击的声响，还有类似于吃饭时吧唧嘴的动静。
斯内普愣了一下之后，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两个发情的巨怪！斯内普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
为了安全，他还攥着爱玛的手呢（两个人都施了幻身咒，谁也看不见谁）！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恨不得立刻钻到石板底下……不，在这之前，他要先将杂物间里面的野鸳鸯炸出来，然后痛扁一顿！
“没什么，我们快走……”斯内普的话刚说到一半，杂物间的小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他只好捂住爱玛差点叫出声来的嘴，和她一起躲到了盔甲旁边，才不至于被里面跑出来的人撞倒。
被斯内普护在怀中且被捂住了嘴巴的爱玛目瞪口呆。不仅是因为这场闹剧，也不仅是因为她意识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而是因为她看见了自己的室友——塔米尔·格林格拉斯，衣衫不整地、惊慌失措地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紧接着还有艾米丽去年一整年都在疯狂讨论的、拉文克劳的男级长——尼克·霍普。
她还记得艾米丽在称赞他英俊的外表时，陶醉的神情——“他有着乌黑的短发……我发现，他总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总是卷翘起来，他对此有些苦恼（说到这，艾米丽羞涩地‘咯咯’笑了，内心为自己能捕捉到心上人的细节而感到窃喜）……两只深邃的黑眼睛总是充满笑意……爱玛，他的鼻梁和你的差不多高，但你知道的，他是男孩，高鼻梁就会显得他很英气……我好羡慕他的唇色，所谓‘唇红齿白’的英俊男孩，就是他这样的吧！”
此刻，艾米丽口中智慧与美貌并重的男孩好像并不像她眼中的那样完美，他在失礼地冒犯了塔米尔之后，还不死心的抓住了想要逃离的她。
塔米尔想要将左胳膊从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手中解救出来，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混乱的情况，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她不知道一个简单的晚安吻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
暑假期间，塔米尔在一场舞会上正式与霍普有了交集。他真的太像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了，于是怀着对朋友艾米丽的愧疚之情，她一封接着一封信地与霍普保持了联系。开学之后，他们无可避免地会在走廊上、图书馆里、魁地奇球场……甚至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旁边碰面，没几个月，她就接受了霍普的示好，正式与他展开了“地下情”。
至于为什么是“地下情”，她和霍普都心知肚明——两个人是在霍普本人的订婚宴上认识的。
她本以为，两个人在校期间的相处仅限于拉拉手、聊聊天、互送礼物……顶多就是“晚安吻”的程度，可是在杂物间里面……霍普居然想要更近一步！塔米尔羞耻到血液倒流，霍普怎么那么没有分寸啊！
“放开我，尼克。你不想被费尔奇看见吧，那样咱俩都要身败名裂！”
尼克·霍普听到塔米尔的威胁，感觉到了害怕，这让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塔米尔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地窖。
而在霍普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盔甲，大步离开之后，斯内普才后知后觉地与爱玛拉开了距离。
他发现，爱玛异常的安静，她的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艾米丽也喜欢霍普，很喜欢。”
斯内普惊讶于女生之间关系的复杂，他好奇地询问爱玛，格林格拉斯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她俩的关系比我更好……毕竟我很多时间都和你、莉莉一起。”
斯内普捏了捏爱玛的手，表示安慰。他不像莉莉那样能言善辩，很难说出什么能安慰到爱玛的话来——其实，根本原因是，他真的搞不懂女生之间复杂的关系。
“我不仅为这个生气……那个霍普，手脚不干净，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回到寝室后，她听见了塔米尔用被子裹住自己，发出了啜泣声。那声音过了一会之后，就渐渐消失了。
爱玛解除了幻身咒，她凑近塔米尔的床铺去瞧，发现她精致的脸庞上还挂着泪痕。她估计是哭累了就睡过去了——身上还穿着旧衣裳、面容上的妆也没卸，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怎么仅仅过了一个暑假，女孩子们、男孩子们就变得奇奇怪怪的啊！爱玛在心里咆哮道。她是真的搞不懂这些被西弗勒斯形容为“发情的巨怪”的同学们在想些什么，干出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你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他……几乎是每个人都要陷入到一个情感怪圈里面吗？
其实她自己也快要陷进去了，如果不是西弗勒斯对莉莉的喜欢表现得很克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内心的酸涩情绪了。
她的好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往常一样清醒，只有在遇见珍奇的魔药材料，或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配方之时，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才会迸发出热情……
爱玛觉得，他这样好，也不好。过于清醒的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所以，只能等他来发现吗？
“海王星”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闪烁着光芒。思索了一阵后，爱玛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同时，也决定将塔米尔和自己的秘密暂时埋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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