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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拨开迷雾见未来


在田野间呼啸而过的老式蒸汽火车上,车厢内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在嬉戏玩闹——有几枚费力拔烟火从詹姆斯·波特与他的朋友们的车窗中飞了出去,一溜烟就窜到了后几节车厢。

        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呼啸而过的动静,随即就继续投入到手中的《亚洲抗毒大全》,里面主要是记载了拉丁美洲、东南亚地区的巫蛊之术以及如何利用药剂摆脱各类诅咒伤害的方法。

        爱玛正在喋喋不休地同莉莉分享自己的暑期见闻,首先从她们家花园里的地精开始,她每次一回家都要同这些小家伙打招呼——虽然她分不清谁是谁,它们全部都长着一个样子,但是当年幼的爱玛给它们全部起过一轮名字、之后又彻底搞混以后,她就放弃区分它们了。

        反正将它们从土里面挖出来的时候,它们都在疯狂地啃食植物的根部,连台词都少的可怜,无非就是“滚开!”、“你踩着我了!”、“我要吃!”,然后爱玛就会拎起这些地精的腿,将它们转晕之后扔到后墙外面。

        虽然这些家伙会趁她不注意又偷偷溜回来,但是她每一次都没有使用灭绝它们的办法,因为爱玛对于与地精的游戏乐此不疲。

        距离小花园不远处还有一个格林先生的小温室,与斯普劳特教授培育的植物不同,里面全是五彩斑斓、用来提炼炼金术必备元素的植物,因此它们都很温和,大部分都是傻乎乎地整日发光,爱玛对这些玩意并不感兴趣。

        在爱玛讲述地精的时候,莉莉只觉得好玩,笑嘻嘻地吃着毛毛虫软糖。而斯内普则是抬头看了讲得眉飞色舞的爱玛一眼,他敏锐地觉察出格林先生的教育方式有些怪异,但是作为一个外人,他也不好发表意见。

        接着,爱玛又讲起了自己开学前在丽痕书店读了一会书以后,鼓足勇气去往麻瓜界大冒险的故事。她先去古灵阁兑换了一点麻瓜货币,然后就径直从破釜酒吧正门出去了——而在麻瓜们的眼中,这个穿着复古的女孩只是从唱片店走出了来。

        紧接着,她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书店、烘焙店、服装店、酒吧、餐馆、报亭,在游荡过几个街区、紧跟着麻瓜的步伐穿过数条马路之后,她幸运地找到了“购物天堂”——哈洛德百货。对角巷的小商铺与之相比简直就是杂货铺子,而这栋百货大楼中,光是服装区就有超过数十家品牌。

        “莉莉,我找到那家雅诗兰黛了。那只口红超贵,你真是花了大价钱了!”讲到这,爱玛再次感谢了莉莉送给她的12岁生日礼物。虽然这只口红第一次上嘴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讲话困难、微笑也变得僵硬了,但是很快她就适应了这种化妆品——某种意义上,莉莉是第一个送她口红的人,启蒙她梳妆打扮意识的人。

        麻瓜的商品品种虽多,但是爱玛很快就发现,大部分产品对巫师来说都没有价值——因为她们几乎可以借助魔法做任何事,比如洗碗机,难道一个简单的家务魔咒不能让刀叉碗碟自动清理自己吗?再比如那些无法自己弹奏自己的乐器、没有魔力的盖章机、不会说话的镜子……除了那些造型夸张、用色大胆的漂亮衣服、鞋子包包让爱玛留恋了一会,她意兴阑珊地走出了地面一层。

        这些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麻瓜根本不会注意到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里,有一个小巫师选择了驻步于地铁皮卡迪利线的骑士桥出站口,即便她带着尖尖的巫师帽、披着蓝孔雀毛的巫师袍,正在观察这个体量庞大、各色各异的种群。没有天赋的他们就像被梅林的魔法蒙蔽了双眼,丝毫没有察觉到有少部分特殊种群正在地下——准确地说是在伦敦地铁站下办公,而他们,却能正大光明地生活。

        在伦敦大剧院门口,爱玛买了一捧爆米花,看完了一场《麦克白》。当三个打扮滑稽、神神叨叨的演员出场的时候,她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麻瓜脑袋里的女巫会是这么愚蠢的形象,她们甚至没有魔杖、只是负责说了几句预言、为了推动故事发展,然后就大摇大摆地退场了。而在《诗翁彼豆故事集》中的第四个故事——《巴比迪和树桩》中,君王只是一个陪衬,聪明而正直的女巫巴比迪才是真正的主角。无趣的麻瓜!

        吃完了一个不会让人飘起来的冰激淋以后,爱玛在日暮时分、一个偏僻的地方召唤了骑士公交,当魔法公交东奔西跑、在交通缝隙中穿梭的时候,她没有在意父亲所说的公交车上的怪人,而是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开学几周后的早晨,爱玛高高兴兴地去找新认识的拉文克劳朋友去上古代魔文课了,因为多数人认为这门课只是文字研究、属实枯燥无聊,所以导致这门课的人数少到四个学院的人可以合起来上一个班了。对爱玛来说,这种学习经历很稀奇,她很快就交到几个喜欢研究埃及象形文字的朋友了,并且都来自拉文克劳。

        而斯内普和莉莉就没有那么愉快了,第一堂占卜课的惨痛回忆还历历在目。教授占卜课的教授是个吉普赛女人,第一节课她就宣布要用水晶球给每一个学生进行关于未来运势走向的占卜,虽然他们第一季度首先要学的是茶叶渣占卜。

        好心的莉莉在犹犹豫豫的众人里率先举手了,那个戴着两只巨大耳环的女教授将手放到了水晶球上,那里面的物质迅速变得浑浊,接着,她神叨叨地指着莉莉说道:“可怜的女孩,你将被黑暗所吞噬……”

        莉莉的脑袋里“嗡”地炸开了,她没仔细听那一长段话,也没理会斯内普的安慰,只觉得在众人面前被宣告糟糕命运是一件失去隐私的事情。她真是奇了怪了,一般给人占卜不都是说一些好听的话吗?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给她钱吗?她真想把自己桌上的水晶球狠狠摔到她脸上!

        正在放肆大笑的詹姆斯·波特也没能躲过被吉普赛女人眼神锁定的命运,她苦口婆心道:“别傻笑了,我可怜的孩子,你也好不了多少。也罢,也罢……”

        结果,没心没肺的詹姆斯连同他的朋友们听到这句判词后,笑得更厉害了,他们几乎都要从小圆凳上滚下去了。

        “那我呢,教授?给我也看看吧,看看我最近会不会交好运。”

        ——小天狼星自诩为一个幸运的男孩,他同时也很自信。虽然他最近有了很多需要操心的事,但是他想,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天赋异禀,肯定能通通解决的。

        “你的事情就更复杂了,你几乎是哪条线路都不太顺利。亲情、友情、爱情……就聊聊你最近的吧。哦!无望的爱情……”

        这话刚一开头,莱姆斯直接笑到了地上,他可能是为数不多的察觉出小天狼星近期思想动态变化的人。他看到,小天狼星的脸都绿了,他正在强迫自己附和朋友们笑几声,但是却很难看。

        正在拼命忍笑的斯内普此时也被点了名,那个画着古怪浓妆的女人皱紧了两条粗眉毛,像看小动物一样看着他,让他毛骨悚然——“这个可怜的孩子啊,命运总是偏爱于捉弄你!”

        小天狼星看到斯内普出丑,迅速恢复了开朗,他冲斯内普坐的角落里喊道,“嗨!‘鼻涕精’,不是命运捉弄你,是我们喜欢捉弄你!”

        占卜学教授给了他一个不赞成的眼神,之后就匆匆宣布今天的课程结束了。

        当天下午,爱玛才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保护神奇动物课上会合。斯内普惊奇地发现,该死的“劫道者”再次闹哄哄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一个惊人的事实摆在眼前:詹姆斯·波特选了和莉莉一样的课,因为麻瓜研究课上也有他的身影!他甚至放弃了和朋友们一起上算数占卜的机会,而像一条哈皮狗一样赖在莉莉的身边!斯内普立刻不高兴了。

        负责保护神奇动物课程的凯特尔伯恩教授是一位身残志坚的男巫,在教授爱玛他们的时候,他仅仅是失去了一条胳膊,而到了哈利他们三年级的时候,他只剩下了一条胳膊与半条腿。

        只有梅林才知道他是被什么5x级生物伤的,生骨水都救不了他的肢体,那是具有多么强大的黑暗力量的生物啊!

        爱玛立刻对他肃然起敬,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精神饱满、说话铿锵有力的男巫一定拥有同巨龙搏斗的实力。

        可是第一堂课的内容就让她失望了——只是给弗洛伯黏虫喂草(莴笋),还不能喂的太多,怕它们撑死,什么叫最好的培育方法就是不理它,然后任其自由生长啊!爱玛的失望已经写在了脸上,她多么想看看那些4x级别的生物啊,小蝎尾兽、斯芬克斯什么的。

        与此同时,她也搞不懂这些虫子有什么可保护的,不都是西弗勒斯的魔药材料吗?看看西弗勒斯喂虫子的眼神啊,仿佛它们已经死了一样。等到几周后,关于弗洛伯黏虫的作业结束,西弗勒斯肯定会让它们有个好去处的。

        不过,关于虫子,她也不至于脑袋空空。她记得爸爸曾经说过有一种可以用来做灯芯的虫子,可她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于是她单独跑到了凯特尔伯恩教授身边问问题。

        “那个应该是仙子的幼虫……一般在很落后的地方用它做照明工具,你不会想要知道的……比如柏林的厄克斯塔,里面还有一只巨大的蝎尾兽。”他不能再给小巫师透露更多晚上做噩梦的素材了,毕竟他曾因为科普太多,吓到了一个善良的赫奇帕奇的小姑娘,留下了不好的记录。

        心满意足的爱玛向凯特尔伯恩教授道谢后,就被小天狼星叫住了,他一脸严肃地要求爱玛与她一起去占卜学教授那里进行占卜。

        “你别想看我笑话,布莱克。莉莉已经告诉我了,那个吉卜赛教授从来不会说什么好话!”爱玛气鼓鼓地盯着小天狼星,蓝眼睛炯炯有神。

        小天狼星觉得,能被这样的眼睛盯着也是一件幸事,于是有些话便脱口而出了——“嘿,爱玛。听着。你不去占卜也行,你来看我的第一次魁地奇训练吧,我今年被选为击球手了。”

        爱玛听到“魁地奇”时,眼珠转了转,但还是没有被说动。笑话,我一个斯莱特林为什么要为一个格兰芬多加油助威,长他人志气?于是,虽心动,但理智的爱玛又一次拒绝他了——“抱歉,布莱克。虽然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对,但是你还是让你的朋友们陪着你吧。我先走了。”

        小天狼星就这么失望地看着这个狠心的斯莱特林走远了,他再想鼓足勇气和她说两句话也已经晚了,她的朋友们已经围绕在她身边——尤其是那个油腻腻阴沉沉的“鼻涕精”,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是在对他发出警告吗?

        爱玛走的时候正和对不远处正在探头探脑、差一步就要前来理论的斯内普对上了眼,她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而小天狼星的邀约也在下一堂课上被她抛掷脑后了,因为她正在纠结于“为什么雏菊的根要切得大小一样啊,不一样会怎样嘛!魔药学的规矩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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