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橙色药水的梗
正文：
等一年级新生们不知不觉已在霍格沃滋度过了近一个多周的时光后，他们也不知不觉地适应了会随时随地变动的楼梯、奇奇怪怪的口令、一塌糊涂的课业和由不知名恶作剧导致的怪象丛生的走廊——这一现状让管理员费尔奇先生时常大动肝火，他最讨厌那些不守规矩的学生在走廊留下的让人费解的魔法痕迹。
早八点，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课。除了对待魔药具有极大兴趣的斯内普、莉莉能够专注听课以外，剩下的人明显不在状态，甚至昏昏欲睡。
据爱玛了解，大不列颠这一带的一些声名显赫的巫师家庭通常会聘请专业的家庭教师为他们的子女教授贵族礼仪、魔法史等科目。而对于魔药、魔咒之类的学习，小巫师到了入学年纪自然会到霍格沃滋进行系统教育。
但是一些具有特殊天赋的家庭，往往会对小巫师以特别的指导，像是特里劳妮家族的占卜天赋、普林斯家族的魔药天赋等等。
格林家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但是小爱玛对于体内的魔力似乎有极强的感知力。
在小爱玛使用父亲的二手魔杖在家里傻乎乎地挥舞时，每一个魔咒从杖尖施展时，她能感受到魔力在身体里奇妙地流动，这似乎就是魔咒被成功施展的内因。
斯拉格霍恩教授将疥疮药水的配置方式誊写于黑板上，他的字体圆滚滚的，像极了此时笑眯眯地站在讲台上、永远也扣不上最底下两个口子的他自己。
“最先完成配置的小组将获得一对‘金龟子’。”他宣布道。众人的目光都被他食指与拇指之间的小物件吸引了，那是两只金灿灿的金龟子形状的小玩意。
爱玛注意到，西弗勒斯在斯拉格霍恩宣布奖品的那一刻都绷紧了脊梁。他很在意这个。他身边的莉莉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爱玛相信，这一对搭档一定是第一个完成的。
斯拉格霍恩绕着圈对每一对正在操作的小巫师们指指点点，他在遇到笨手笨脚的选手时摇摇脑袋，在遇到正确操作时欣慰点头，并且顺手解决了准备搞破坏的波特与布莱克，发出了言语警告。
“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如果你们再次对可怜的莱恩先生下手，我恐怕要扣格兰芬多十分了。”
这位脾气温和的老师即使遇到了恶作剧也不会立刻气急败坏，相反，他还会留给学生一个认识错误的机会。爱玛对于他的慷慨感到有些不屑，她甚至认为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些滥好人了。
而当这位老教授转到了爱玛与她的搭档艾米丽·罗齐尔这里，他的面容静止了一瞬间。此时爱玛正在操作最后一步，将两根豪猪刺加入坩埚，顺时针搅拌五圈。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一眼桌上的材料，用量均匀，没有差错。可是粉雾变成蓝雾的现象并没有出现，爱玛手底下的坩埚呈现出脏粉色的烟雾，并且渐变成橘黄色，所幸并没有毒，因为她的好搭档艾米丽吸入了橘黄色烟雾后只是精神一振，并没有什么异样。
“well……格林小姐，我想这和预期的现象有一些差距。我建议你重新回忆一下你的操作。但不得不说，我头一次看到疥疮药水会呈现这样的现象。”
他故作幽默地耸耸肩，在他背后，波特和布莱克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满脸写着嘲笑。她的搭档艾米丽紧紧攥着手中的校袍，满脸窘迫。爱玛猜，如果可以，大小姐一定想给自己施一个消失咒。
“好吧，教授，我会的。我看到西弗勒斯和莉莉已经完成了。”她优雅地向前伸手，示意斯拉格霍恩教授快点转移视线吧，不要再纠结于她手中奇奇怪怪的药水了。
“太棒了，这份疥疮药水简直是完美，我可以为此给出一个’o’!”
接着，老教授认识了自己未来的得意门生西弗勒斯·斯内普与莉莉·伊万斯，将二人身后那份橘色垃圾抛之脑后。
虽然爱玛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魔药并不是很有天赋，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对于颜色的把控还是符合巫师美学的。比如自己手中这份橘色垃圾，它的颜色和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门面有什么区别呢？
她将她的想法同艾米丽说了，艾米丽已经失去了对魔药课的最后一丝新鲜感，她的感情被羞耻淹没了。她捏了一把室友的大腿，轻轻地告诉眼前这位自信无比的巫师，“请你闭嘴好吗？亲爱的。”
莉莉帮助西弗勒斯将完美的药水装瓶后，同情地看着身后的朋友与她的橘色垃圾。
“爱玛，或许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哪里出现问题了。”她们共同的朋友西弗勒斯也稍微侧了侧身，但是视线并没有向后。
“那再好不过了莉莉，等我们找个空教室练习一下吧。说不定我下次可以变出一瓶绿色的。”她的手肘撑在桌子上，右手托着下巴，神情懒懒的。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做出绿药水，爱玛。因为当它变绿的那一刻，它会迅速膨胀且具有腐蚀性，可能会融掉你可怜的头发。”
西弗勒斯冷不丁地吐出这一长串话，爱玛愣了几秒，然后迅速捶了他一拳。西弗勒斯实在是太损了，而且听他这么说，事实貌似真的如他所言，绿色药水会腐蚀掉坩埚且爆炸。
“别说风凉话了，西弗勒斯。看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趁你说的这些没有发生前。我可不想变成霍格沃滋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炸坩埚而失去头发的女巫！”
莉莉拼命地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爆笑，西弗勒斯也掩唇轻笑。他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坐正了身子。
下课后，领取到一只“金龟子”的莉莉与西弗勒斯、爱玛在三楼分道扬镳，前者走入了魔法史教室，除此之外的两人结伴朝着弗里维教授的魔咒课教室走去。
“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课能让我轻松一点，我觉得如果波特他们与我和艾米丽在一排，我俩肯定要时刻防范他们的豪猪刺！”
爱玛准是看到了詹姆斯·波特刚才在魔法史教室内戏弄了一个赫奇帕奇的场景，他趁着人家起身，在这倒霉蛋的椅子上施了一个强力粘贴咒，于是这个赫奇帕奇只能拖着这只椅子移动，像是一只四处找人帮忙解咒的乌龟。
西弗勒斯觉得那个顶着乱糟糟鸟窝头、戴着小眼镜的波特哪里都碍眼，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狂妄自大”。
“他将所有格兰芬多的坏毛病学了个十成十，可谓是集大成。”
提起他，西弗勒斯就一脸吃了什么脏东西的样子，眉毛鼻子全都皱在了一起。爱玛轻笑几声，对于他精辟的语言很是欣赏。
他们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起，艾米丽则是坐在了二人后面，与她们共同的室友塔米尔一起。她趁着西弗勒斯与爱玛说话的空档，拍了拍爱玛的肩膀。
——他俩一会讨论什么魔咒与解咒，一会又扯到了刚才橙色的魔药上，艾米丽好不容易找到了与爱玛说话的机会。
“哦梅林啊！艾米丽！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爱玛转过头来看她。艾米丽翻了一个白眼，对她见色忘友的行为很是不满。
“梅林的胡子！有一会了。我只是想借你一支笔，我才发现我连只笔都没带，塔米尔只带了一只。”爱玛从校袍内侧翻出一只备用的羽毛笔给她，不忘对她小小的嘲笑。
“我有一个小小的疑惑，魔咒课需要用笔吗？”艾米丽有些愣，爱玛·格林这个小东西说的有道理啊！她好像又干了一件蠢事。她看到不苟言笑的斯内普捂住了上扬的嘴角，这让她有些挂不住脸。
“万一有用呢，爱玛。收起你的小小疑惑吧，算我求你。咱们还没解决橙色药水的疑惑呢，让疑惑少一点吧。拜托！”
爱玛觉得，起码半学期，橙色药水这个梗真的过不去了。
弗里维教授爬上了一摞高高的书籍，慈眉善目地望着一屋子的小巫师。他虽然还没有说话，但是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身材矮小的教授随后展开花名册开始点名，好在这两所学院的人都不是很多，他每点一个学生的名字，就要寻找那位学生的坐标，看清楚面容并给予一个善意的微笑后，才开始点下一位。
爱玛对这位小个子教授产生了喜爱之情，不仅因为他可爱的外形，还因为他对于每一位小巫师的尊重。
这个小个子巫师开始讲述最基础的“漂浮咒”，包括挥动魔杖的手势与魔咒的发音。
一个音节都不能错！一个意识在爱玛的潜意识里发声。错误的发声或是不标准的手势可能会导致可怕的结果，也许是魔力紊乱，也许会变成攻击性咒语。
在接下来的练习中，错误的发音与手势导致了一些小小的意外。艾米丽念魔咒的口音不知为何跑偏到北爱尔兰的一处村落，接着她像点燃麻瓜的燃气灶一样把面前的羽毛打着了，火势差点蔓延到爱玛的袍子。
之所以说差一点，是因为爱玛的同桌斯内普及时发现了火情，用“清泉如水”浇灭了小火苗。而他身后的两位小巫师则保持一脸惊恐与呆滞的神情。
甚至没有用到绿色的疥疮药水，爱玛的头发就差点没了。斯内普坏心眼地想到。台上的小个子巫师看到这一切尖叫了一声，差点昏过去，他小小的身躯承受不了一点刺激。
爱玛左手掩唇，咳嗽了两声。斯内普挑了挑眉毛，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她身上。
周围的人都在傻乎乎地挥舞魔杖，目前都没有任何飘起来的迹象，而爱玛甚至没有发声念咒，她面前的那根羽毛就随着她的魔杖跳跃着起飞，飞到了小个子巫师弗里维教授身边，绕着他转圈圈。
弗里维教授咯咯笑着，小小的手掌为爱玛出色的表演而热烈地拍打，他尖着嗓子叫到：“这真是太棒了！爱玛·格林是第一个成功施展漂浮咒的人，斯莱特林加两分！”
斯内普也有些震惊，为她出色的无声咒。这不是一个11岁的小巫师应有的水平。
“这活整的不错吧，西弗勒斯！”爱玛的双手掐着腰，鼻子都要因为她的骄傲顶到天上去了。斯内普觉得她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正在耀武扬威。
“出色的无声咒。”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注视着她，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缓慢且有些僵硬地把自己开屏的羽毛聚拢了，小声说了声谢谢。
很奇怪，只有魔药课是一年级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上的。爱玛眼里最危险的课程放置了保持敌对状态的两个学院的学生一起听课，你根本不可能指望所有人会规矩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按照要求操作，所以撕拉格霍恩教授几乎保持百分之百的警惕，着重关注那几个刺头。
爱玛替他心累，只有梅林才会知道以詹姆斯·波特为首的小团伙会有多少鬼点子吧！她严重怀疑莱姆斯·卢平在装老实，虽然每次他都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坐在那里，做出一副可以拿“o”的药水，但是当波特与布莱克恶作剧成功之时，他明明咧嘴笑得很欢。他不会是犯罪首脑吧，波特背后的男人！
除此之外，一年级的魔咒课一般是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一起上；而一周三次的草药课，一小撮兴奋的赫奇帕奇们总会提前进入温室，围着他们温和的院长叽叽喳喳问问题或是单纯地聊天；而小蛇们则会距离上课十分钟时，三三两两地结伴进入教室，聊一些与课程无关的事情。
下午的草药课前，艾米丽将《女巫时尚周刊》上搜刮下来的小知识分享给身边的人，包括染发剂的挑选或是各式各样的美容魔咒。爱玛与斯内普也不会单纯讨论书本上的学术问题了，她们聊到了圣诞假期。
“我爸爸昨天的信上说，这个圣诞假期他不在家。看样子我要留校了。”
爱玛除了困惑之外，还有些闷闷不乐。她从来没有离开父亲那么久，虽然在家里的时候，她明明和父亲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但是却有着隔着一道银河的感觉。
“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斯内普没有说原因，但这是一个肯定句。爱玛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她停止摆弄手中的镊子和小刀，惊喜地看向他。
“这太棒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魔药了！”爱玛虽然打心眼里对魔药打怵，但是她也不想在最终的期末考试上得到一个“t”。
“除了圣诞节我们也可以一起学魔药，你不是说要找个空教室练习吗？”斯内普认真地看她，等待她的回应。爱玛甚至都有些感激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看低斯内普了，她之前并不认为斯内普会花时间帮她补习魔药。
“当然，我会是个好学生的！斯内普教授。”她轻轻拍拍斯内普的肩膀，这个明显是用来恭维的称呼让斯内普红了耳尖。
说实话，斯内普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能够教爱玛什么东西，她不仅来自巫师家庭，还会很多，不是吗？那么复杂的变形原理，她是怎么领悟的？在第一堂变形课上，她是第一个把火柴变成银针的，在今天的魔咒课上，她的一个无声咒彻底惊艳了他。实话说，能够教爱玛什么东西，这个事实让他起码有一些满足感。
晚宴时的菜品如往常一样丰富，有烧子鸡、烤牛排、炸猪排、炸土豆条等荤食，也有蔬菜沙拉、豌豆苗、蔬果浓汤等素食。
四条长桌上的学生都在大快朵颐，他们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教师席上也坐满了人，一个也没少。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嘴一刻也没闲着，他正在卖弄自己收到了毕业学生精心酿制的橡木蜂蜜酒。只有邓布利多乐意与他周旋，因为他也喜欢向别人推荐甜腻腻的蜂蜜公爵产品。某种意义上，他们很有共同语言，两人皆有让人惊叹的分享欲。弗里维教授与海格很聊得来，两个单纯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凑在一起。同为女性的斯普劳特教授、麦格教授与辛尼斯塔教授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爱玛甚至能发现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心情愉悦、嘴角上扬，这让她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相比之下，教授黑魔法防御术的斯瓦内普尔教授则显得沉默寡言，他一直病怏怏的，说话时有气无力，学生们总是要伸长脖子才能听清楚他到底在讲些什么。
结合黑魔法防御术这一课程的种种传言，爱玛认为倒霉的人总有各种不幸，但愿斯瓦内普尔教授能够全须全尾地走出学期末的霍格沃滋。
她身边的斯内普几乎没有停止过进食的动作，他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拥有令人惊叹的食量。
只见斯内普动作优雅地将各种肉类放置在自己的盘中，随后默默地消灭他们。她注意到他的手指虽不修长、甚至有些粗茧但是灵活、苍白，他用刀叉分解牛排时的动作像极了他在魔药课上处理各种材料时的游刃有余。这让她有些羡慕，有些人生来就知道干活时的第一步与最后一步，特别是对于魔药制作。
斯内普察觉到了爱玛的打量，这让他有些不自然，他以为自己的吃相不好。梅林啊！他已经尽自己可能地保持优雅，天知道他多么想把霍格沃滋的餐桌带回家。
但是他不想让爱玛看出自己平时没吃过好东西的事实，于是他通过观察周围斯莱特林学生进餐时的礼仪，约束自己得体地进食。他观察到爱玛几乎不怎么吃肉食，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腕快赶得上飞天扫帚那么细了吗？
“西弗勒斯，我有些羡慕你了。”他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整懵了，于是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身边的朋友。
“你无论干什么都那么麻利，无论是魔药还是简单的吃饭。像是……艺术！”爱玛思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斯内普。没错，就是艺术！
看看詹姆斯·波特油光满面的吃相啊，他甚至用油乎乎的手拍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肩膀！不只是他，格兰芬多大部分人的面前都是一片狼藉，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食物碎屑甚至会从他们的口中飞出来，这就是斯莱特林们吃饭时几乎不说话的原因吧。
斯内普的脸又红了。他不知道爱玛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她的赞扬甚至比过去一个周的加起来都多，看样子她今天可能摄入了太多自己制作的橙色垃圾。
“快吃你的吧，爱玛。一会还要去图书馆呢。”斯内普故意转过头去不看她，但他发红的耳尖再次出卖了自己。爱玛耸了耸肩，加快了将食物送入口中的动作。
在斯内普完成了一份十五英寸长的魔药论文后，莉莉才急匆匆地赶到图书馆。她的动作有些不知轻重，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吸引了平斯夫人的一记瞪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波特他们的纠缠。”她脸蛋的颜色现在比她的发色还要生动了，除了大量的运动导致，还显然有些气不过。
斯内普几乎在她到来的第一时刻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莉莉身上。他也有些担心与恼怒，他担心波特会因为之前的恩怨迁怒到莉莉身上，恼怒于波特居然又对莉莉下手。
“下一次我去休息室门外等你。”爱玛听到斯内普这样说道。莉莉重新绽放出灿烂的微笑，她接着又安慰两个为她担心的朋友。
“哦天呢，不必担心我，他们不会太过火，顶多是小打小闹。”这话更像是在安慰斯内普，一旦牵扯到莉莉的什么事，他的危机预警体统就亮起了红灯。
而爱玛则显得比较理智，据她观察，波特等人只是精力旺盛、看莉莉与斯内普来往不顺眼罢了，并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意思。真的就只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了。
这让她联想到自己在瑟比郡的所见所闻——那些强壮的麻瓜孩子们经常会把一些瘦弱的、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小麻瓜们堵在巷子里拳打脚踢，之后再搜刮一些钱财。与之相比，“劫掠者”—他们自己起的傻瓜名字，他们的所作所为目前为止仅仅是数不清的恶作剧。
“下次还是我和西弗勒斯去接你吧，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你看，你要抓紧写变形术论文了，莉莉。明天就要交了！”
莉莉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手忙脚乱地开始从帆布包里拿出羊皮纸、课本与羽毛笔。
斯内普与爱玛对视了一眼，随后也埋头继续构思黑魔法防御术论文了。爱玛从校袍内衬里掏出两颗薄荷硬糖，分别放到了朋友们的面前。薄荷浓烈的气息让三个人的思路都十分清晰，在距离宵禁的半小时前，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完成了大部分任务。
斯内普掏出了那本《十万个实用咒语大全》，他已经研究完半本书的内容了，那里面的咒语教会读者如何生火、如何在冰天雪地里保温防风、如何在森林里找到方向，甚至还包括如何对付心怀不轨的人。
他看了一眼正在奋笔疾书抄写自己魔药笔记的爱玛，不时回答她一些小困惑。她的确是个好学生，只是课本上的一些操作并不是很适用于她。虽然她能够有板有眼地处理一些材料、按照步骤进行操作，但是最终的结果总是差强人意。他打算下次建议爱玛的室友艾米丽独立操作，对比一下在不出差错的情况下，两人制造魔药的效果。
爱玛与斯内普跟着莉莉走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门口。说实话，爱玛看出来了斯内普很想与莉莉多呆一会。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只有一节魔药课能够一起上，这让从小一起形影不离的莉莉与斯内普很不习惯。尤其是斯内普，他甚至有些担忧自己会离莉莉越来越远。
——莉莉像是一团耀眼的火焰一样吸引着周围的人，她那么活泼、风趣，不仅是她的室友玛丽等人，甚至是波特也很喜欢在她身边打转。而他只有和爱玛能够说得上话，他丝毫不怀疑在大多数斯莱特林心中，自己的形象一定糟透了。混血、孤僻、穿着二手袍子、不自信……
一路上，莉莉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抱怨波特、分享麻瓜室友带来的好东西、讨论各位教授……斯内普很享受三个人一起聊天散步的感受，这有效驱散了他内心的孤独。他暂时可以忘记来自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冷眼相对与来自舍友无形之中的孤立。
回来的路上，爱玛和斯内普商讨在空闲的时间可以带着莉莉去黑湖边散步，很多高年级就这么干，那里绿草如茵、微风吹拂，环境很不错。
情侣们喜欢在黑湖边的山毛榉下谈情说爱，三三两两的小团体直接在阳光的照耀下铺一块野餐布看书，偶尔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但也无伤大雅。
斯内普觉得很不错，这样他就不必整日里上课、下课、待在休息室或是图书馆，而且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和莉莉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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