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中窥探
梵音听完，感觉有些搞笑，这个人是个纯纯的骗子。
白胡子老头单手捋了捋胡子，试图打破其尴尬地氛围，“姑娘，既然天机不可泄露，那我就不收姑娘钱了。并且免费为姑娘解答一个问题。”
梵音站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归山，你知道多少？”
白胡子老头本来还在捋胡子的手突然顿了顿，不归山，他还记得老师曾经提过，不过由于很久没有遇到，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说，“不归山乃是在南栖国边境的一座山，传闻这座山常年云雾环绕，野兽众多。不过传闻有仙人住在不归山，陛下期望获得不老之术，每年都会派人前往不归山，至今无一归还。”
梵音默默地听完，和上次他们说得差不多，信任多了几分，接着问道：“那你可知如何去往不归山？”
白胡子老头瞅着梵音，眼睛滴溜转了几圈，“姑娘，我已经为你解答一个问题了。那……”
“那什么？”
白胡子老头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见梵音没有意识到，“姑娘，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梵音摸了摸钱袋，随后掏出十文钱，整齐地放在桌上，“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白胡子老头笑着准备收下十文钱，被梵音止住，“你先告诉我，这钱就给你了。”
老头依旧笑着，不似刚刚那般快乐，“既然姑娘这样说了，不归山在南栖国境内，南栖与尧城隔海相望，你向南前往尧城，便可以坐船去南栖了。”
“就这么简单？”梵音质疑，如此简单，这些钱花得可亏了。
老头收起钱币，脸上笑容带着胡子一抽一抽，此刻梵音竟然觉得自己才像那个小丑。
“姑娘，其实去南栖并不简单，尧城附近有大片森林，那里常年瘴气横生，毒虫可多。若是没有人带路，可能就会长眠于此，姑娘慎重啊。”老头摇了摇头。
“那尧城去南栖呢？”
“那你得去尧城里问了，他们是唯一和南栖有交集的城。”
梵音道了谢后，想到自己空落落的钱袋，心中原本就不多的安全感，就更少了。
郸城里有漂亮的首饰，好看的布料；热闹的茶楼，以及远处宏伟的宫墙。
有时候一些马车飞快驶过，像着急投胎般。
让梵音比较感兴趣的是，一家当铺—南北当铺，大约是外面挂着的两枚大的铜币，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想来当铺伙计是能识稀奇玩意儿，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认识腰间的珠子，如果认识，这枚珠子能当多少钱呢？
“小姐，你是要当什么东西？”
梵音尚未走近，热情的伙计便迎了上来。
“你们这边可以买东西吗？”
伙计热情不减，看这位姑娘的身着，似是哪位贵家小姐，只是这城中的大小姐，似乎并未有这么一位，如今连个丫环都没有，可能是外面都落魄小姐，可是来买东西，倒是有些奇怪。。
“自然是可以的，不知道小姐是喜欢什么？首饰？”伙计满脸笑意，热情地迎进了门。
“平常见不到的稀罕玩意儿”，梵音回道，觉得有些突兀，“我家公子喜欢收集各种奇怪的东西，价格都好谈。”
伙计纳闷，谁家公子有喜欢这个癖好。
“掌柜，这位姑娘希望买稀罕玩意儿。”伙计喊道，对着梵音说道，“他是我们的掌柜，你想买的东西都是他在保管。”
“小姐，这边请。”掌柜做出邀请的姿势。
梵音随着掌柜走进后院，小心翼翼观察四周。
“不知贵家公子是何人，我竟是没有注意到有收集稀罕玩意儿的公子。”掌柜语气有些慢，虽然面色很慈祥，梵音只觉得这个人似乎要将自己看透。
“抱歉，我家公子不希望透露他的身份。”梵音略显歉意地说道，实际上她还没有想到，如果被拆穿后，公子会是谁。
“哦。”掌柜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理解。
掌柜在一个看上去普通的房间停下，拿出钥匙开了门。
门打开，屋内一股铜臭味道传来，梵音下意识捂住鼻子。
“小姐，进来吧，里面便是你想要的。”掌柜在前面说着。
梵音一直注视着掌柜，此刻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被反关在这屋内，大约是因为这个世界对她并不友好，所以未免会小心些。
她此时想到了一个人，若不是自己到处逛，真是会忘记了他，若谷。
便是泰然自若地走了进去，掌柜随后进来了，门也被关上。
梵音看着四周奇奇怪怪地物件，方才觉得这世界的奇妙，都是一些做工精致，看上去不太像这个世界的东西。在这中间，是一柄剑，剑柄似乎有些生锈，便再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之处。
“这把剑有什么来历呢？”梵音好奇地问道。
“前人留下的，据说这把剑曾经斩过神，不知姑娘信吗？”掌柜缓缓说道。
梵音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的问题是，这个世界有神吗？如果有，那神和人是什么关系呢？
梵音凑近了瞧，见到了繁复的纹路，让她震惊的是，这些纹路似乎有某种能量在流转，一种很恐怖的能量。不经感叹，这个世界上让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可有人想要买下它？”
掌柜点点头，权贵的人对于这种奇特的东西总是有兴趣，只是这把剑，遇到他认定的人，才能取走。
“那……它为什么还在这里？”
“缘分。”
掌柜正解释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掌柜，有人找。”
掌柜微微蹙眉，悠悠地走向门口。
外面的人在掌柜耳旁低语了一句，梵音并未听清。
“抱歉，小姐，我有些事情需要离开，失陪了。”转身对着来人说道：“萧俞，你先陪陪这位小姐吧。”
那人点了点头，目送掌柜离开后方才注视梵音。
“小姐尽管看，若是遇到什么不解的，可以问我。”萧俞谦逊地说道。
梵音点点头，“多谢”，眼神却是若有若无地看向门外。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梵音似在自问自答，神思还停留在刚刚掌柜说的话。
萧俞原本是县令家公子，家父被人陷害入狱，母亲担心自己受到牵连，便托人将自己送至郸城，后来自己一个人流浪，幸而掌柜觉得这人能识文断字，心思敏捷，方才留在身边。
此时听到这话，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年接触到奇怪的人事，无论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太多波澜。
梵音的眼神又回在这个剑上，相比与其他事物，这个剑是实在诡异。如此神秘的事物，就如此贸然地将领进来，实在有些古怪。
有那么一个瞬间，梵音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看穿了，后背突然发凉。
“这个剑，是来自不归山？”梵音轻声问道，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眼前人。
“说来惭愧，这把剑历史太久了，所以并没有确切的来源，是掌柜的父亲偶然救下尧城人士得到的。”
“那他是斩神的人？”
“若是他能斩神，怎会落得被人追杀，小命不保？”
梵音点点头，赞同道：“也是。”
“他不过是一方修士，受人之托来到北魏。而这剑，正是所托之物。只是所托之人一直没有寻找到。”萧俞叹息道。
“那，如何寻找到所托之人呢？”
萧俞摇摇头，此事自己一直也不知道，掌柜对此闭口不谈，只说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是缘分吗？梵音不由地想到，说不定我偶然遇见，与我有缘呢？虽然有些自恋，但不无可能。
“我初见它时，便被它吸引，想来我与它有缘。”梵音说道。
萧俞听完，内心有些想笑，但这些年见过世面，微微笑道：“若是小姐觉得有缘，可以找掌柜商量买卖事宜。”
梵音想到自己囊中羞涩，便是尴尬地回道：“有机会，一定会的。”
有机会，在去不归山之前，能得到这把剑。
“不知道这剑叫什么名字？”梵音想到自己连这个剑名字都不知道，之后连打听都不太方便。
萧俞缓缓开口道：“这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梵音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这家当铺，只知道出来后，见到了某人一脸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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