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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暗眼


这些天总的来说,窦缨还算安稳,他按施月所说,没再惹出什么乱子。他甚至比那些“好学生”还守规矩------每天按时上学,不迟到、不早退、也不旷课了。大家都为他这突然的改变感到奇怪。

        但是,施月却过得不太安宁。她感觉到,陈皓冉近来似乎总在盯着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总能隐隐地察觉,他时不时地在一旁观察她。她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周五的晚上,晚自习下课后,窦缨和施月都感到很轻松,明天没有课,这是难得的双休日。

        他们俩一路走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随意地散步。施月觉得,在这种初夏的夜晚散步,是最惬意的,好像时光都变得很慢了。

        他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琥珀山庄。这是个自然公园,很安静,中间有个很长的湖,围着湖一边是别墅小区,一边是林荫道。他们就顺着林荫小路慢慢走着。

        “我经常看到你本子上有‘定远’两个字。那是什么意思?你的外号?”施月问。

        “那是我的字。”窦缨说。

        “字?”

        “是啊,我父亲给我取的。”窦缨说,“他说有名有字,这才算完整。”

        “哦,那就是说,你名叫窦缨,字定远?”施月问。

        “对。”

        “你爸爸这么传统?”

        “是很传统。”

        “那为什么叫‘定远’呢?”施月问。

        “汉朝有个人叫终军,二十岁投笔从戎,主动请缨。我名字就是取自这个典故的。”窦缨说,“他请缨是去平定边患,那地方一般都很远。所以叫‘定远’。”

        “这样啊。这么有渊源。”施月说,突然,她很有兴趣地说:“唉,那你帮我也想一个字好吗?你看我的名字应该取什么字?”

        “你的名字,让我想想……”窦缨琢磨道,“施月…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对了!就叫青天,施青天怎么样?”

        “什么呀,还包青天呢!难听死了,换一个。”施月很不满意。

        窦缨也笑了,刚才是随口胡说,现在才开始认真想。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那就叫‘子洁’,怎么样?”

        “子洁?怎么写?”施月问。

        “子是孔子的子;洁,就是三点水、皎洁的洁。”窦缨说。

        “为什么叫这个呢?”

        “明月皎洁。尽管有时候被乌云遮住,被蒙蔽,但本质不会变。你的名字不就是‘月’吗?”窦缨说。

        “那为什么加个‘子’呢?”

        “男儿为郎,女孩为子,加个‘子’显得婉转一点,总不能直接叫‘皎洁’。”窦缨说。

        “哦,原来如此。施月,施子洁,嗯,这个还蛮不错的。”施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她也对窦缨刮目相看,说:“看不出来,还蛮有学问的嘛!”

        “以后你会慢慢看出来的。你以为我只对打架感兴趣?”窦缨说。

        施月也点了点头,说:“你其实真挺聪明的,干嘛不好好学习呢?”

        窦缨又无语了,觉得她真快成书呆子了,不耐烦地说:“我看你读书读傻了,整天离不开这几句话。”

        “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好好学,也一定能上个不错的大学的。”施月说。

        “别讲笑话了,我这成绩能顺利毕业就不错了,还上什么大学?”窦缨说。

        “那是你不努力。只要你努力,没有你做不到的。”施月说,“你想,你中考前,那么短的时间,都能把成绩提高那么多,考上一中。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能再像那样努力一下呢?”

        “那是初中,那些课,简单得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突击一下自然提高。但现在不一样,这些该死的课,跟天书差不多,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事。”窦缨说,“我虽不听课,但我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就不行?其实没有那么难的。”施月说,“你平时出去帮朋友打架,那么危险你都不怕,难道这几本书就让你退缩了?你个胆小鬼!”

        听到“胆小鬼”,窦缨愣住了,这话有点刺耳、刺心------他经历过很多战斗,每次都是勇往直前,从不退缩。现在,被施月说得,好像几本书就让他认怂了,这让他觉得耻辱,感到很不爽。他脸色沉了下来,问:“你说我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只是…想鼓励你。”施月说,她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你想过吗?如果你不上大学,以后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窦缨说,“谁能知道自己以后会干什么?”

        “你会继承你爸爸的事业吗?”

        “应该不会。”窦缨说,“他是个生意人,从十几岁就学着怎么赚钱,现在他又有企业,他乐在其中。但我不这么看。他被他的企业困住了手脚,人不自由,我不想过这种生活。”

        “所以呀,你要好好上学,过你自己的生活。”施月说。

        “我干嘛非得上学才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一直都在按自己的方式活着,还活得有滋有味。”窦缨说。

        “但上学最起码能多学点东西,这也是有好处的。”

        “我一直在学,只是我学到的,跟你在课本上学到的不太一样。”窦缨说,“你想过以后干什么吗?”

        “我想做老师,就像我妈妈那样。虽然她打过我,对我严厉,但我敢说她是个好老师,我希望以后也能和她一样,所以,我想考师范类的大学。”施月说。

        窦缨点了点头:“这不错。但千万别变成徐玮那种老师。”

        施月叹了口气:“是哦,像她那样当老师也太累了。不过,我听好多学长说过,她原来其实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很认真。也正是因为认真负责,她才成为优秀教师的。没想到现在,她变成了这样。”

        “你怎么知道她原来就好?也许她一直是这个德行,只是那时候年轻,还没机会爆发出来。”窦缨说。

        “反正我以后绝不会像她那样。”施月说。

        “但愿你以后,别遇到我这种学生,否则非把你弄哭了不可。”窦缨说,“当着那么多学生哭鼻子,看你怎么收场。”

        “才不会呢!我还非和你这种学生较量较量!”施月说,“从明天起,我就给你补课,你别想跑!”

        “你饶了我吧!我死也不干!”窦缨说。

        “这由不得你!”

        走着走着,他们觉得累了,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为了便于亲热,窦缨让施月坐他腿上。施月把腿跷了上来,横着坐在他腿上。她的裙子不小心被掀起来了一下,窦缨看到了她裙子里面,就问她:“白色的,对不对?”

        “什么?”

        “你的内裤。”窦缨说。

        “烦死了!”施月捶了他一拳,然后把自己的裙子拉拉好。

        “下手还真重,你个小间谍。”窦缨说着就用力亲了她一口。

        “你还小流氓呢。”施月也亲了他一下。

        “咱们真是绝配。”窦缨说。

        两个人都笑了。

        亲热了一会儿,施月说她饿了,想吃东西。

        “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窦缨质问道。

        看他这么认真,施月也不敢不承认,只好点点头说:“嗯,只喝了一杯酸奶。”

        “不是让你别减肥吗?”窦缨说,“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不是为了减肥,是真没来得及吃。”施月说,“别生气嘛,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行不行?。”

        “以后再不吃饭,我就收拾你!”窦缨说着就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得还挺响。

        “哎哟,你打疼我了。”施月撒娇地哼了一声。

        “疼?再不吃饭让你屁股开花!”窦缨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和刚才相同的位置。

        “别老是打一边啊,另一边也打一下。”施月说。

        窦缨就往她另一半屁股上又打了一下。施月虽然说疼,但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满足的笑容。窦缨觉得奇怪,就问她:“你好像还被打上瘾了?”

        “对哦,真的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施月也感到奇怪,“有时候吧,我真的挺想被打屁股的。”

        “你在家挨那么多打,还没挨够?”窦缨问。

        “我也奇怪呀。被我妈揍的时候,我也很怕。但有时候回头想想,又很想挨打。尤其是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被打。虽然很疼,但是……唉,我也形容不好。”施月说。

        “是不是很有快感?虽然很疼,但也很刺激?”窦缨问。

        施月连连点头:“嗯嗯嗯,好像就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很变态啊?”

        “不是,这很正常。”窦缨说,“我在网上看到过,他们说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情结。还说人在青春期都会有。”

        “真的啊?那你有吗?”施月好奇地问。

        窦缨摇摇头:“没有,我不觉得被人揍有什么舒服的。”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啊?”施月担心地问。

        “不会,我说过,这很正常。”窦缨说,“而且这现象自古就有。《汉书》上都有记载:说汉成帝和他的宠妃班婕妤,在寝宫里玩,班婕妤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琉璃樽,于是就趴在了床上,翘起臀部,让皇上责打。其实打碎个杯子算什么?宫里面有的是。不就是想找机会满足一下吗?”他说着就笑了,说:“班婕妤是有名的贤妃,没想到也有这爱好。”

        “真的啊?那皇上满足她了吗?”施月问。

        “满足了,”窦缨说,“不过,我估计也就是拍了她几下。怎么可能真舍得去打爱妃?”

        其实,《汉书》上有没有这记载,窦缨自己也不知道,他根本没看过《汉书》。刚才这故事里,除了汉成帝、班婕妤这两个人是真的,其他全是他编的,是为了劝慰施月而故作引经据典的样子。好在施月也没看过《汉书》,就信了。

        “唉,那你能满足我吗?如果我想让你打我呢?”施月问。

        窦缨摇摇头:“朕下不去手。”

        “哎哟,就算满足我嘛!”施月央求道,“我以后要是惹你生气了,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就揍我屁股,这样也能让我改掉缺点啊。”

        “傻丫头,你就这么想挨揍,嗯?”窦缨说着又拍了拍她屁股。

        施月更感到一阵□□涌上心来,她和窦缨靠得更紧了,说:“你怎么揍我我都愿意!”

        窦缨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噗嗤笑了:“真拿你没办法。”

        他们正说着,窦缨突然听见身后树丛里有怪异的响动。刚才她和施月亲热、说话时,就已经听见背后不时传来这动静了。这响动一直都有,现在更明显了。他警觉了起来,仔细听着。

        “怎么了?”施月问。

        窦缨把她放了下来,对她说:“你先等一下,我得去方便一下。”

        然后,他慢慢地站了起来,顺着小路往前走了一段,从两棵树之间钻进了树丛里。

        过了一会儿,施月突然听见身后“扑”得一声闷响,紧接着从树丛里滚出一个人来,重重地摔在了路面上,把她吓了一大跳。那个人慌乱之中赶紧坐了起来,施月仔细一看,更是大吃了一惊------这人居然是陈皓冉!

        这时,树丛被分开,窦缨也从里面出来了。陈皓冉见窦缨来了,准备爬起来逃跑,哪知窦缨神速,过来一脚就把他踩住了,让他动弹不得。显然,刚才也是窦缨把他从树丛里踢出来的。

        “陈皓冉?你…你怎么在这儿?”施月奇怪地问。陈皓冉的出现简直太让她意外了。

        陈皓冉被窦缨踩着,也挣脱不掉,索性坦然了。他很不屑地瞥了窦缨一眼,然后对施月说:“好啊!你真可以啊!到今天我终于搞清楚,你是真和这个家伙好上了!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为了监视他,才故意这样的,没想到是真的!你太让人失望了,徐老师真是白信任你了!”

        施月很紧张,陈皓冉无疑已经发现她和窦缨的真相了,此时,她基本上已经暴露,就看这家伙什么时候去告诉徐玮了。

        但她还是很镇静地,装作气愤地呵斥陈皓冉:“你别胡说!他只是送我回家!”

        “你放屁!”陈皓冉气得破口大骂,“你骗谁呢?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恶心的话,他是怎么亲你的,你还让他摸你屁股,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全看见了!你真不要脸!”

        施月现在可以证实,陈皓冉的确是在暗中监视她------她的感觉没有错。显然,刚才他一直躲在树后面偷看、偷听。

        其实,陈皓冉一直都怀疑施月和窦缨的关系。越到后来,他越觉得不对劲儿------他们俩已经不像是普通朋友了,那种眉眼之间的亲昵和暧昧,是掩盖不住的。

        陈皓冉对班主任的忠诚是不容怀疑的,他决不允许纪律委员中出现叛徒。当然,对窦缨的恨,更是切齿铭心,他更不愿承认,施月真和窦缨在一起这个事实。于是,他开始对施月暗中调查,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今晚难得有空。为了彻底查明真相,陈皓冉连晚饭都没吃,一放学,他就悄悄跟在了施月和窦缨的后面,一直跟到琥珀山庄,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树丛里观察。

        看到他们这么亲密,施月对窦缨又那么好,他心里的妒忌再次发作了。这让他实在忍无可忍,就不小心弄出了些响动,让窦缨听见了。

        也许是看得太入神,也许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窦缨已经悄悄来到他背后了,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于是就被窦缨猛地一脚,从树丛里蹬了出来,摔了个“狗啃屎”。

        陈皓冉此时怒火中烧,不停地骂施月不要脸,这真正刺痛了她。窦缨也忍无可忍,照着陈皓冉的脸就是一脚,把他踢得仰面朝天。

        别人扇耳光都是用手,而窦缨却喜欢用脚------这一脚过去,陈皓冉鼻子里的血顿时就下来了。其实,他这一脚还真没使足了劲踹,否则,陈皓冉这一嘴牙都得飞出去。

        他捂着脸,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窦缨则带着施月迅速离开了这里。

        施月很担心,她不知道陈皓冉是否已经拍下了她和窦缨的照片,留作证据。她也不知道,除了陈皓冉,班里还有多少双这样的“暗眼”在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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