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夏油杰
夏油杰和五条悟做完任务就分开了。
五条悟要去排限定甜品，夏油杰要去浪漫学园陪女友。
“悟要一起去吗？学园祭也是有学生的贩卖甜品的。”
“不要——”五条悟拖长了声音回答道，“又不是圣玛丽学园和远月的学园祭，普通中学生做的甜点老子没兴趣。”
“还有，杰你谈恋爱之后变得好恶心哦。”
夏油杰看着背对着他摆手的五条悟也是毫无办法，他只能像个老父亲一样把他原谅。
理砂子给我发了消息啊，夏油杰看女友发过来的信息。居然要上台演戏啊，会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夏油杰有点好奇，在他心里，理砂子是个温柔包容的女孩，虽然也有脆弱的地方，但普通人就是很脆弱嘛。
理砂子对他敞开心怀的这一点脆弱，反而让夏油杰觉得特别满足。
“我做完任务了，很快就到你学校了，很期待理砂子的演出。”
夏油杰发完消息，等了一会儿，看理砂子没回他，想必是已经上台了吧，没有办法带手机。
还是想看理砂子表演啊，夏油杰放弃坐电车的想法，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就在计程车快到时，他接到了窗的电话。
“夏油君，现在就你离任务地点最近，所以麻烦你过去救援了。浪漫学园出现了咒灵，已经出现死者，预估为一级。”
夏油杰握住电话的手一紧，“我知道了，马上赶到。”
夏油杰打电话给理砂子，理砂子没有接。
没事的，夏油杰安慰自己，理砂子的特殊体质，咒灵不会伤害她的。
所幸现在不是高峰期，计程车很快就开到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夏油杰对着迎过来的窗的人员问道。
“已经疏散学生，设下了帐。但不知道学校里面还有没有滞留人员，今天是学园祭，人流分散，不好管理。”
“我现在就进去。”
夏油杰知道，理砂子肯定还在里面。
如果她被疏散出学校了，一定会在校门口等他。而刚刚他扫一眼，没有看见她。
理砂子，不要有事。
夏油杰循着咒力残秽来到礼堂，女孩破碎的身体还滞留在舞台上。
夏油杰感觉到自己的心率有一瞬间飙高，有那么一刻，他以为那具尸体是理砂子。
咒灵最先出现在礼堂，是冲着理砂子的特殊体质来的吗？
这浓厚的残秽，绝对在一级以上了。
理砂子，你在哪里？
夏油杰走出礼堂，寻找咒灵遗留的残秽。
可它似乎在礼堂杀人后，就迅速转移了，连残秽都没怎么留下。
夏油杰只能四处找，他骑着虹龙飞上空中，俯视整个学校。
后山的棒球场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感觉到那里有咒力波动。
夏油杰骑着虹龙飞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那里居然设了一个结界。难怪他没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触碰那个结界，那是一个阻止咒灵逃出来的结界，夏油杰毫无阻碍的走了进去。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是特级咒灵，几乎一瞬间夏油杰就确定了这件事。
空旷的棒球场上，一个黑袍人被咒灵一掌打伤，飞出老远，重重的坠在地上。
可就在她落地的那一瞬间，血色咒力凝成的箭矢再次重伤咒灵。
咒灵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箭伤，看来都是这个黑袍人做的，面对特级能做到这种地步，是咒术师吗？
不对，窗说自己是离这里最近的咒术师，难道是诅咒师？
这不重要，对方显然不擅长近战，所以被咒灵压着打，只能靠受伤的方式远离咒灵，再发出攻击。
夏油杰几个起落到了特级咒灵身边，同时放出自己收服的三只一级咒灵，迅速和它动起手来。
交手间身形变换，几乎是一个呼吸间他和咒灵就会交换位置。
而即便在这样的速度下，那个黑袍人也能找准时机发出箭矢，辅助夏油杰的攻击。
由于位置的变换，夏油杰瞥见了那个黑袍人的真容。
那张破皮流血还沾着沙土的脸，是他的理砂子！
高手过招，片刻的分心都容不得。
须臾间夏油杰就被咒灵从腹部贯穿，所幸他避得够快，并未伤及脏器。
下一刻理砂子的箭雨便跟了上来，密密麻麻的落在咒灵身上，她拉弓的动作已经出现了残影，右手血流如注。
夏油杰回过神来，再度朝咒灵攻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理砂子的攻击虽然不算强，却给咒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他尝试着跟随理砂子的攻击，只要箭矢落下，夏油杰便连击那个位置。
咒灵受到了比之前更大的伤害，夏油杰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理砂子能够看见咒灵的弱点。
他们能够拔除这个咒灵，夏油杰确信。
再跟随理砂子的攻击点打了几个回合，夏油杰察觉到咒灵已经很虚弱了，并且理砂子应该也要不行了。
夏油杰准备收服这个咒灵。
但下一刻，咒灵似乎吸收了什么东西，咒力爆增。
夏油杰被这一瞬爆发的力量弹飞出去，他后撤稳住身体，落在理砂子身边。
看着理砂子狼狈的样子，夏油杰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84在理砂子的脑海里尖叫【它吸收了两面宿傩的手指！理砂子要死在这里了！】
‘别叫了，吵死了！’
理砂子注意到了夏油杰看向她的复杂目光，她吐出一口血，声音沙哑的说道：“它吸收了两面宿傩的手指。”
夏油杰一震，“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应该是吧。”理砂子笑了，“我们可能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呢。”
夏油杰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却被理砂子打断。
“如果能活着出去，我再向杰解释这一切吧。”
说话不过须臾，理砂子拉开梓山之弓，向冲着他们而来的死亡咒灵射出一箭。
对方变强了这件事，理砂子的直观感受比夏油杰更强烈，因为她能看见的死线越来越少了。
再次被击飞，理砂子的脊背狠狠的撞在墙上，碎掉的墙体砸在她的身上。
理砂子觉得自己现在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
【不要打了理砂子】384都快哭了【不用这样的，我们直接脱出，可以重新攻略的啊】
【凭理砂子的能力，再次拿下夏油杰也很容易的啊，不需要在这里死磕的】
“咳…咳咳……”理砂子咳出一口血。
‘狗屁的攻略，我在乎的是攻略吗？我在乎的是那个女孩因我失去的命。即便重刷一次她能活过来，可在这条时间线，她就是死了，为我而死的。’
‘这是我欠她的，理砂子从不欠人，就是今天死在这里，也是我该受的。’
【……】
384没有再劝了，它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它知道，即便世界线重新刷新，那个死去的女孩也不会回来了。
这是为夏油杰打造的世界，那些与他无关的人物都是不重要的，是从其他的世界里拼凑过来的。
所以那个女孩，死了就是死了。
权重不够的人，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384，还有什么可以用的道具吗？我的权限能够调用的，或者你借我用一下。’
【没有了】不是384不想给，实在它能力有限啊。
【你体术不行，没办法近战，远攻的武器本就少之又少，还要这个世界能用的，我已经在翻仓库了】
‘那就——’
【你想都别想啊，系统的道具除了你别人用不了，你别想着拿给夏油杰用】
‘切。’理砂子在脑海里不屑的切了一声。
现实里的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都拉扯着身上每一块破碎的皮肉，口鼻中尽是血锈气。
【勉强找到一个，パクノダ的记忆弹。原来是用于共享记忆的，改造后可以让中弹者共享你受到的伤害。】
‘那可真是好东西啊，对现在的我来说。384你真棒。’
【屁嘞】384眼泪都要流出来【你这么拼干什么嘛，你只是一个乙女游戏玩家，你的任务是攻略，不是战斗】
理砂子握紧了枪，‘在成为乙女游戏玩家之前，我先是我自己，我是上杉理砂子。’
理砂子并不会用枪，即便在死线的辅助下，她还是放空了两枪，甚至有一枪差点伤到夏油杰。
第三枪终于命中了，但枪的后坐力实在强，理砂子拉弓造成的伤口被再次崩开。
‘近战武器可以拿来了，现在不需要体术了，我杀我自己。’
脸上的伤口因为理砂子的笑而被拉扯得疼痛，她嘶了一声，‘要是我的脸修复不了，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重开。’
【……斩魄刀神枪，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了，反正都是你自己捅自己】
‘能给个痛觉屏蔽吗？我下不去手啊。’
【现在知道下不去手了，刚不还放话要自己杀自己吗？屏蔽等级已经给你拉到最高了，但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
理砂子试着往左臂上砍了一刀，‘可以了，我能接受，谢啦384。’
夏油杰在专心致志的和死亡咒灵对战，所以对方的一点细微变化他都能够注意到。
刚刚咒灵的左臂突然滞住了，像是被攻击了，本该对他打出的一拳没能打出，反被夏油杰抓住机会狠狠来了个右勾拳。
夏油杰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咒灵用咒力凝成的腹部一散，出现了一个贯穿伤。
这一刀给咒灵伤得不轻。
夏油杰的攻击紧随其上，剩下的两只一级咒灵也在全力的撕扯死亡咒灵。
咒灵腹部再一次出现贯穿伤，然后是胸口，这些伤害对它来说似乎很难恢复。不像之前一样，很快就恢复了。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夏油杰能够想到这应该是他的神秘女友造成的。虽然对方的水平忽上忽下，之前还差点一枪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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