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取向问题
关甚回复：明早的飞机，落地魔都。
【秦厉：有没有人接你？】
【关甚：我跟朋友一起回去，不用人接。】
【秦厉：嗯】
话题似乎聊死了。
关甚想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想把手机放下。
秦厉突然发了一句话过来：我住在魔都，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关甚：好】
【秦厉：你回来做什么？】
【关甚：参加一个比赛。】
【秦厉：比完还出国吗？】
【关甚：不出了。】
【秦厉：嗯】
话题又聊死了。
关甚想了想，敲出一句：回去之后我请你吃饭吧。
【秦厉：再说。】
【关甚：嗯】
这回话题是彻底的聊死了。
关甚打开音乐软件，随便点开一首音乐，走到房间的空地上，跟着音乐节点freestyle起来。
直到跳得口干舌燥，他把音乐关闭，准备下楼去找水喝。
走到楼梯口时，他听见陆竟晏和梁山在客厅里谈话。
梁山的语气有些强硬：“……你就站着给他们拍几张照片，不用你说话。”
陆竟晏道：“想要照片我可以现拍现发，没必要让粉丝千里迢迢跑去机场挤，这样也会给机场工作人员带去麻烦。”
“晏哥、”梁山还想劝，余光扫见关甚正在下楼，他隐约想通了什么，“你是担心跟小主播一起走出机场会被人拍到？”
陆竟晏坐的位置背对着楼梯口，没看到关甚下来了，神色淡淡道：“我答应过他，到比赛之前要替他的身份保密，要是在机场被狗仔拍到他现身，会给他带去困扰。”
“晏哥，梁哥。”关甚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竟晏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跟他说这些事。
梁山却不乐意：“我们在说明天机场接机的事，公司那边安排了粉丝来接机，但晏哥说什么也不愿意，担心你被拍到。”
关甚扭头看向陆竟晏风轻云淡的脸，“晏哥，你不用顾及我，到时候我可以先走出去，或者等你走了我再出去也行。”
陆竟晏拧眉：“没必要分开走，也没必要让粉丝聚在机场，给机场人员带去麻烦。”
关甚脱口而出：“可如果我是你的粉丝，两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偶像，就算花几千块钱我也愿意到机场去见你一面。”
陆竟晏：“……”
这话说的好听，他却不喜欢小朋友跟他说这种话。
小朋友在国内没有家人了，万一在机场把他弄丢了怎么办？
梁山倒是满意：“晏哥，听见小朋友说的没？你的今天是粉丝成就的，就当是给他们发点福利呗。”
陆竟晏不是轻易动摇想法的人，坚持道：“给粉丝发福利什么时候都行，总之我拒绝粉丝来接机。”
梁山快哭了，苦口婆心道：“晏哥，你已经两年没有在国内营业，我说得难听点，现在除了死忠粉，谁还知道你这个人啊，这次机场接机就是一次很好的曝光机会、”
“别说了。”陆竟晏打断。
梁山欲哭无泪。
关甚看了看这二人，心一横，伸手抓住了陆竟晏的一小块衣袖，垂头小声说：“晏哥，要不然，我还是自己订机票回去吧。”
陆竟晏：“……”
他抬起巴掌，盖在关甚的脑袋上，用力搓了搓那柔软的头发，略带几分惩罚的用意。
“让你当祖宗，你还真当上瘾了？”
“晏哥……”关甚别开脸，耳根热得不行，“我是认真的。”
“好。”陆竟晏妥协了，“我听你一次，但下次不许你再联合外人一起对付我，否则我会很伤心”
梁山：“？？？”
好家伙，他什么时候成了个外人？
关甚也是一头问号。
梁山其实是个很能干的人，什么手续都给关甚办妥了。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从别墅出发到机场，到最后登机，关甚什么也不用做，只用跟在陆竟晏身后。
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国内魔都国际机场时，北京时间刚好是下午的三点，阳光正辣。
时差作祟，关甚睡得迷迷糊糊的，连飞机落地了都不知道。
“关甚，关甚……”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喊，关甚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还在飞机上，便问：“到了吗？”
“到魔都了，这些给你，戴上吧。”陆竟晏塞了一顶鸭舌帽和一个黑色口罩进他手里。
关甚双手接过，先把鸭舌帽戴上，接着才戴口罩。
陆竟晏站着整理着装，似乎没有戴口罩的打算。
关甚问：“晏哥，你就这样走出去吗？”
陆竟晏颔首：“你先到车上等我，行李不用拿，会有人帮我们取，车牌号发你微信上了。”
“好。”关甚把帽檐压了压，起身往舱门方向走。
陆竟晏叫住他：“等一下。”
关甚不由得停下脚步。
陆竟晏走到他面前，帮他把潮服外套拉正，轻声叮咛：“我车上有吃的，饿的话先吃点饼干填肚子，但别吃太多，家里设有接风宴，我们回家再吃。”
关甚红着脸：“……好。”
目击关甚单薄的身影踏上廊桥，梁山走过来，嘀咕道：“晏哥，你真不觉得你对小主播太好了吗？”
唔……好得有点gay里gay气的，这句话梁山说不出口。
梁山给陆竟晏当了九年经纪人，九年来陆竟晏一则花边新闻都没有染过，公司年年封他为道德模范，同行更是把他奉为内娱优质偶像的天花板。
如今看到自家艺人对小主播的种种暧昧表现，梁山不得不怀疑，晏哥性取向的问题……
陆竟晏反问：“我对我家王牌好，你有什么意见？”
“没、没有。”梁山可不敢有意见。
“走吧。”陆竟晏率先走出舱门。
出站口外拉上了警戒线，数十位粉丝有序的站在警戒线后面，有些手里拿着应援灯牌，有些拿着相机，没一个人喧哗。
看到粉丝们这么安静，关甚猜想，应该是陆竟晏的经纪公司提前组织好的，否则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可能不引起骚乱。
当关甚走到出站口，个别粉丝激动地看过来，但认出他不是陆竟晏，又没了动静。
关甚加速往外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他掏出手机，点开陆竟晏发来的车牌号。
只不过，停车的地方怎么走？
关甚承认，他生来是个路痴，慢慢找吧。
魔都国际机场的地下停车场有好几层，每一层都划分了n个区域，关甚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找到陆竟晏的车。
又不好意思打电话问，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
不知不觉兜兜转转了十几分钟，他的手机突然进了个电话，来电显示：陆竟晏。
关甚立即接通：“晏哥。”
“在哪儿？”手机那头的语气有点急。
“我……有点迷路了。”关甚绷直腰板，看了看周围，“还在地下停车场，但是找不到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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