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方净初的病情
很奇怪，当他们尝试去敲响昨天没有去过的楼层甚至是人家的时候，屋子里居然没有一家给与回应，就像是这些屋子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一样。
安静，很安静。
“会不会是这里的居民都去上班了不在家？”栾南道。
褚向澜摇了摇头。“不会，你们看我们拜访的这些人家门外有垃圾袋或者是堆积的杂物吗？”
栾南摇了摇头，“没……没有！”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对啊！未免也有些太干净了一些……”
吴斐然思考了下道。“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江辰大厦里之前刚死过人，这些老住户觉得晦气才从这里搬走了啊。”
这时古川鸣接着吴斐然的话继续道。“我觉得褚先生的想法很有道理，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抛开这些没有人住的房屋，也就是说这栋大厦除了昨天我们拜访过的几户人家除外，这栋江辰大厦已经没有其余住户的存在了……”“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此话一出，栾南和吴斐然皆是面上一白。
“是啊……你这么说是很怪异……”
古川鸣提议，“这样，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再去拜访下那些住户吧，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揪出隐藏在暗处的那只鬼！”
几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古川鸣的意见。
“好！”
竖日，市二院内。
褚向澜刚换上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褚向澜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女朋友”方玲玲打来的。
褚向澜接起电话。
“喂，玲玲。”褚向澜说话的语气温柔，眼神中却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温情。
“向澜……对不起……”电话那头方玲玲的声音委屈中又带着一丝撒娇。
褚向澜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送给我的戒指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昨天晚上太害怕睡不着，吃了安眠药之前明明是摘下来放到桌子上的，可是早上起来那戒指说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叫阿姨翻遍了整栋别墅，我发誓那戒指我真的有好好珍惜的，向澜你相信我！”
此时，方玲玲坐在别墅客厅的地板上，精致面庞激动的说道。
白皙娇嫩的手指上做着精致的美甲，花样繁琐甚至可以说是尖利。
她抚摸着怀中看起来只有四个月大的博美犬，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懵懂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一边用极其敏感的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腥味。
在地板的缝隙间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类似于动物的毛发和一些看不清原本面貌的脏器器官胡乱的散落在地上，别墅里的佣人看着浑身溅满血迹的方玲玲瑟瑟发抖。
“没关系的。”褚向澜安抚的说道。“相比于那些东西而言，玲玲你才是最重要的。”
方玲玲嘟了嘟嘴。“可那是你攒了好久工资送给我的戒指。”
“那我下班再买一个更好看的送给你。”
方玲玲破涕为笑。“向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刚有些雀跃的声音又低落了下去。“还有一件事情……”
“你是说伯母的事情吧。”褚向澜说道。
“我好害怕……向澜。”方玲玲又想到了连环杀人犯的事情，声音颤抖万分恐惧的说道。“我希望你来陪陪我，好吗？”
她手下一个紧张，尖利的指甲刺进了小狗的皮肉里。
“嗷呜……”
小狗被刺痛出了声。
褚向澜皱了皱眉，“玲玲你不是对宠物过敏的吗？”
方玲玲反射性的松开了小狗，紧张的转移了话题。“向澜，我真的好害怕！”
褚向澜道。“那我明天就去陪你。”
“向澜你最好了！”
方玲玲高兴的说道，这几天的阴霾被一扫而光。
“真可爱~”挂下电话方玲玲拍了拍小狗的脑袋。“小可爱，算你运气好，妈妈现在心情好多了，下次妈妈再来和你玩好吗？”
方玲玲高声冲保姆道。“阿姨，把这些狗的尸体收拾下，脏死了！”
“是，大小姐。”
科室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科室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怀里拿着病历夹面色十分紧急。
“褚医生，急诊！”
救治病患一分钟都耽误不得，褚向澜立马飞速起身随着护士向急诊室走去。
“患者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护士说道。“患者应该是误食了某种金属物质！”
“看起来像是重金属中毒！”
重金属中毒，在古代的时候常常有吞金身亡的说法，但有专家证明其实高纯度的黄金是不会中毒的，除非患者吞入的黄金很大、很重，在肠胃道蠕动的时候会造成肠梗阻，肠内的黄金无法通过身体排泄而出，从而造成肠破裂、肠坏死。
这种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护士继续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患者是医院的大股东，指定要褚医生你来动手术，院长很重视这个病人！”
“患者姓名年龄血型。”褚向澜问道。
护士余光看了眼怀中的病历夹，步子不减。“方净初，25岁，o型血。”
褚向澜步子一顿。“方净初？”
“怎么了嘛褚医生？您认识病人吗？”护士疑惑的问道。
再看见方净初的时候，他正躺在担架上，他面上戴着呼吸罩，脸色通红，呼吸的霜气打在呼吸罩上，呼吸急促。
方净初微微睁开双眼，嘴角艰难的勾起一抹笑。
“小澜……”
褚向澜面无表情，眼神中满是漠视。
“你可以不救我的……”
褚向澜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么死还太便宜学长你了。”
听见此话，方净初喘着气笑着。“呵呵呵……”
“你最好给我留着一口气。”褚向澜道。
被注射了麻药后，方净初像是尸体一样的躺在手术台上，倒是清净了不少。
褚向澜割开方净初的皮肉，殷红的鲜血从切口处涌了出来，随着手术刀开始割开方净初的胃，褚向澜看到了方净初胃里面的那个东西。
通体金色，指环状。
原来今天早上方玲玲丢失的戒指被方净初这个疯子给吞了下去。
手术进行的很是顺利，方净初醒来后已经是一天后。
“查房。”
“进。”方净初躺在床上虚弱的道。
进门来的是六七个年龄50岁以上的中年男人和四个模样姣好的女护士。
为首的一个额头毛发稀疏的便是二院的院长高院长。
高院长一张脸上带着笑。“方先生，这是我们医院最专业的医生团队，专门来为你问诊，您对我们医院的投资还有医药的供应真是太感谢您了！”
“刘智虎副院长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医生，在临床上也有三十年的经验，就让刘副院长来……”
方净初看都没看一眼，仿佛给予他们一个目光都是他最大的仁慈般。
他言语冰冷。“不用。我只让褚大夫一个人检查。”
高院长一愣。“您是在开玩笑吧！小褚他才刚转正……”
“高院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高院长干笑一声，对某个护士道。“把小褚叫来吧。”
褚向澜被叫来后，方净初就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褚向澜关上门向玻璃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走向方净初。
“吞金？果然是学长您能干出来的事情。”
方净初噗嗤一笑。“是小澜你说没有个重病不要来麻烦你的，小澜，我很听话的……”
说话间似乎是裂开了伤口，方净初脸色有些惨白，就像是一具活死人一般。“怎么样？”
“什么？”褚向澜不解。
“我给你的惊喜。”
方净初眼中划过一丝癫狂，继续道。“当你剥开我的皮肉，打开我的胃饿时候……看见了那枚你送给方玲玲那个贱人的戒指是不是很兴奋？！”
他又有些可惜。“可惜的是不是心脏的位置，真想让你也看看我长在右胸口的这颗为你一个人爱着你想着你的心脏。”
当初褚向澜的确是将尖利的雨伞头刺向了方净初的左胸，但方净初的心脏却概率极低的长在了右胸口。
褚向澜懒得理他。“职业需要，麻烦配合一下检查。”
“小澜，疼……”方净初委屈的说道。
“哪里疼？伤口？”
“这里。”方净初指了指自己的胃部。
褚向澜冷漠的伸出手撩开方净初的病服，精壮的腹部伤口上缠着一大块纱布，隐约间有些见红。
方净初享受的闭上眼睛，似乎又觉得不够，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也疼。”
随即慢慢向下，到了腹部以下的位置。“这里疼……又疼又胀……”
褚向澜厌恶的道。“方净初，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呵……”方净初忽的一笑。“小澜，你可是误会学长我了……”
“当然是……让褚大夫好好检查啊……”
方净初单肘立在病床上，饶有深意的望向褚向澜眯了眯狭长的双眼。
“来，小澜……来看看我身上的伤疤，这是因为小澜你才存在的记号，是永远也不会磨灭的你和我的羁绊，摸摸它……你来摸摸它，摸摸它我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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