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瑞典
事情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成的，尼古拉现在不想计算机了，就是有最简单的穿孔式制表机都能有很大帮助，毕竟要处理的数据太多了，制表机的效率在历史上就经过充分验证。
1880年美国人口统计花费了7年多还没完成，而在制表机发明之后，1890年人口统计1年多就完成了，现在尼古拉农业试点需要处理基本数据的也有几十万人，如果有制表机效率再低估计2个月就能完成了，而且还能避免其中的官员部分腐败。
看来还是得指望俄国的工程师们了，其实各种条件已经都具备了，磁效应，继电器都已经发明了，缺的只是把他们整合起来。
这一次尼古拉找的是费奥多·皮诺托斯基，由于尼古拉的蝴蝶效应，费奥多·皮诺托斯基早早就加入了尼古拉的电力公司，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首席工程师了，比起历史上无人问津的遭遇好了太多（历史上费奥多发明了俄国第一辆有轨电车，几乎凭一己之力推动了俄国的电气化，但死后都没有钱下葬）。
尼古拉来到了公司的实验室，找到了费奥多·皮诺托斯基
“费奥多，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谢谢您的关心，殿下，对了，前一段时间西门子公司的卡尔·西门子来向我打听我们公司的事，我按照您的指示，没有告诉他太多”
“你这么做是对的，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是有国籍的，我们国家现在急需资金，电气化算是我们国家为数不多的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产业，德国人想要就拿钱买，不能不劳而获，我们国家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
（历史上西门子公司就是从费奥多这里得到了免费的宝贵技术资料，然后开发了德国的第二条载客技术成熟的有轨电车项目，尼古拉废了好大得劲才把费奥多的无私观念给纠正过来）
公司的技术一定要注意保护，不要怕交专利费，一旦有新成就，就在各国申请专利，哪怕他们有概念，具体的技术他们也得不到，只能花钱拿我们的授权，我对特斯拉也是这么说的，那家伙终于同意加入俄国国籍了。
现在还在搞他的高压交流电输电项目，预计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大批量投入市场化运营了，我们的工业也将迎来飞速的发展，毕竟电气化比蒸汽强了太多。”
“我也很高兴看到这些，对了，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尼古拉解释了一番，着重强调这种制表机对于统计工作的帮助，也可以改善俄国的一部分行政效率
“我明白了殿下，您放心吧，我会召集人，全力研究这个制表机的，您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想应该不难”
“好的，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对了，别太累，注意身体”
“谢谢您的关心殿下，我会尽快的，我也期待看着您的农业改革早点推行”
···
布置完工作后，尼古拉就启程前往了斯德哥尔摩，由于已经是冬季了，圣彼得堡等港口都结冰了，尼古拉不得不绕道哥德堡，然后再坐火车去斯德哥尔摩，尼古拉再一次体会到了为什么沙皇们都那么热衷于寻找不冻港。
11月的斯德哥尔摩天气比起圣彼得堡好多了，虽然纬度很高，但受海洋气流的影响没那么冷，提起瑞典，来自后世的尼古拉首先想到的是诺贝尔，其次是其发达的工业。
至于诺贝尔现在就不用想了，他虽然小时候在圣彼得堡居住，但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定居巴黎了，尼古拉也拿不出什么筹码来招揽他，毕竟人家钱也不缺，名誉也不缺。
再说到瑞典发达的工业，其实起步就是从现在瑞典国王奥斯卡二世开始的，他和他儿子古斯塔夫五世一起推动完成了瑞典的工业化改革，使之一举迈入工业强国。
尼古拉这次来除了参加皇储的婚礼，主要还是想改善下两国的关系，两国历史上的仇仅次于俄土，俄瑞两国前前后后总共打了八次，最后一次是1809年，俄国胜利，瑞典割让了芬兰和奥兰群岛，尤其是奥兰群岛，就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眼皮子底下。
第八次俄瑞战争，彻底把瑞典从大国的位置上拉了下来，从此便只能窝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所以尼古拉也很奇怪能收到邀请函，毕竟两国的仇太深了，大概现在奥斯卡二世脑子里已经在寻求中立国地位了。
负责接待尼古拉的是奥斯卡二世的次子奥斯卡王子（就是重名，我也没办法），如果没有意外，几年后他就会为了与宫女结婚放弃王室头衔，唉，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尼古拉，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很高兴能收到邀请，毕竟这次婚姻对于你们国家来说很重要”
皇储古斯塔夫和巴登大公的女儿维多利亚公主结婚，从而使贝尔纳多特王室和以前的瑞典的荷尔斯泰因-戈托普王朝有了血缘关系，这对于欧洲重视血统论的当下，无疑能稳固瑞典王室的地位。
···
婚礼就不在赘述了，尼古拉只是简单地与奥斯卡二世与皇储古斯塔夫交谈了几句，不得不说二人在政治上有着严重的分歧。
原来历史上英国布尔战争期间，对于英国军队的暴行，全欧洲几乎都在谴责，只有奥斯卡二世公开支持，而他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娶了德国女人的缘故，是一个德控，在世界大战期间虽然名义上保持着所谓的中立，但其实都在支持德国，疯狂输出资源。
婚礼后，奥斯卡二世和古斯塔夫特意把尼古拉安排到皇宫，举行了一次正式会谈。
“尼古拉，再次感谢你参加这次婚礼”奥斯卡二世说道
“我也很荣幸，我们两国是邻居，虽然历史上起过几次争执，但距离最后一次战争已经过去了其实多年了，我们应该向前看”
皇储古斯塔夫嘴角抽搐了几下，你管那八次全面战争叫争执，与他相比，奥斯卡二世就平静多了。
“是啊，已经过去很久了，那时候我都还没有出生”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和您达成一些共识，我们都是波罗的海国家，陆地也有接壤，其实我们两国完全可以抛弃过去的恩怨，我知道您正在追求像瑞士那样的永久中立国地位，我们俄国是完全支持的。
同时为了表达我们的善意，我们会减少奥兰群岛和两国边界驻军，来增加两国互相之间的信任”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我想具体谈判的事还是交给政府吧，我相信我们会达成对双方都有利的协议”
“当然，我也很期待，只是有一点，我们希望瑞典能够尊重我们国家的领土完整，芬兰的独立运动有很多资金都是从瑞典流入的，我们需要一个保证，作为回报，我们尊重瑞典政府对于挪威的立场，无论瑞典政府关于挪威作出什么决定，我国都会支持瑞典政府”
“芬兰的独立运动与我们瑞典无关，以后我们会注意的通过我国渠道的资金管理”
“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那就预祝我们两国早点达成协议”
“我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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