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毛奇
德国总参谋部
88岁的老毛奇已经打算在今年退休了，几十年的军旅生涯已经没有遗憾了，这个瘦削的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国家，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顾忌的话，就是对他的侄子小毛奇不是很放心，他那个侄子性格太软弱了。
“报告”总军需官瓦德西将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个总军需官是德皇为了照顾老毛奇的身体，特意设立的一个职位，主要工作就是协助老毛奇处理日常任务。
“进来”
“总参谋长，俾斯麦宰相来了，说要见您。”
“哦？他来总参谋部了？快，让他进来。”
···
“老伙计”现在在德国敢这么称呼老毛奇的也就是俾斯麦了，罗恩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有一件事，我想寻求下你的意见。”俾斯麦说完看向了一旁的瓦德西
“瓦德西，你先出去吧”
“好的，将军”
“现在可以说了吧，很久没看你这么严肃了。”
“我最近听到了一个计划，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俾斯麦将那日与尼古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老毛奇听后久久不语。
“唉”老毛奇叹息了一声
“你怎么看？”
“我虽然不太懂工业化，但那位俄国皇储关于社会峡口的理论在我看来是很有道理的，至于美国，我也有同样的看法，美国具备了一切成为世界霸主的条件，缺的只是一个时机。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那我们德国未来的发展无疑会顺利很多。至于矛盾疏解，说实话，我也在军队中发现了不好的兆头，只是···”
“你还记得你几年前提交的那个计划吗？”
“你是说西守东攻，进行一场预防性战争？”
“恩，现在你的计划还有可行性吗？”
“难，当时的预想是在东线采取攻势，止步于取得一定战果，从而为政治谈判获取筹码。只是现在发生了很大变化，俄国已经进行了军事改革，甚至他们的装备比我们的还要先进，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战胜俄国，而俄国却可以依托他的战略纵深和我们耗下去。”
“说起这个，我不得不佩服俄国那位皇储，似乎从他掌握权力开始，俄国的工业基地就在逐步东迁，据我们的谍报人员报告，俄国已经在乌拉尔地区建立了完善的工业体系，而在粮食方面，他们现在可不仅仅只拥有乌克兰的黑土地，在南俄地区，在中亚北部，俄国都已经建立了粮食基地。
而我们德国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正处于高速发展期，我们根本不可能放弃这个黄金时期，去与俄国进行一场长期战争。”
“俄国那位皇储将来会是我们一个严重的威胁。我们德国，唉，之前是腓特烈皇储，现在···”
老毛奇和俾斯麦一样都对腓特烈皇储的自由主义和亲英策略很不满意，之前就进行过斗争，现在腓特烈皇储死了，威廉上位，只是这位皇储看起来也不怎么可靠。
“短期内俄国不会是我们的威胁，那位俄国皇储也知道俄国的弱点，现在我们两国需要的都是时间，况且俄国的战略态势也未必有我们好，毕竟英国可是将他们视作最大的敌人。
说到这里，我有一点不理解，那位俄国皇储将来的战略方向到底是哪里？中欧？看起来他没有这个想法，巴尔干？他直接放弃了，奥斯曼？我试探过很多次，他对于我们在奥斯曼的行动虽然有一些反感，但似乎还不是他的底线，远东就更不用说了，俄国的铁路就停在了西西伯利亚地区，并没有往东建设的想法。”俾斯麦此刻也很困惑，他到现在也看不清尼古拉的战略方向
“我觉得现在讨论俄国的战略方向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明确我们德国的战略方向。”老毛奇提醒道。
“唉，我们德国的地理位置太差了，而且···老伙计，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法国？”
“对，就是法国，这还是那位俄国皇储的提醒我才意识到的，我最后悔的就是夺得阿尔萨斯和洛林，虽然这个地方有资源，但同时也将法国彻底的推到了我们的对立面，德法矛盾恐怕几十年内不会化解了，如果我们与俄国开战，法国绝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做了，就别再想过去了，话说回来，我认为俄国皇储关于分裂美国的计划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况且他说的矛盾转移和疏解口从我们德国的角度看是有利的。”
“恩，说实话，我也想试一试，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是时候需要为将来的德国做打算了，老伙计，留下来，帮帮我吧，没有你在总参谋部，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能完成。”
老毛奇沉默了片刻，有些无奈的说：“唉，好吧，看来我是要老死在这个位置上了，对了，你最好还是去问一下那位威廉皇储的意见，如果他反对，我们也没办法。”
“我已经考虑过了，只要他答应实施这个计划，那我就不会是他将来的阻碍。”
俾斯麦这一刻就像一个赌徒，将自己的一切筹码都放了上去。
···
德国城市宫
德皇已经到了弥留的时刻，无法说话了，整个德国皇室的家族成员此刻都陪伴在德皇的身边，威廉作为长孙自然也不例外。
这时，一位侍女进来向威廉报告：“皇储，俾斯麦首相来了。”
“哦，他现在来做什么？”威廉的口气有些不好
“那···”
“算了，让他进来吧。”
···
“殿下，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需要向您和陛下单独报告。”
“宰相，陛下现在的身体···”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德国的未来。”
“好吧，其他人都下去吧。”
待其他人下去后，俾斯麦走到德皇威廉一世的床边，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开国君主，俾斯麦有些不忍，但迟疑片刻后，俾斯麦还是说了出来：“陛下，殿下，我与总参谋长老毛奇制定了一个计划····
虽然这个计划不一定成功，但我们都想试一试。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德国的未来。”
德皇听完俾斯麦的计划后没有反应，到时皇储威廉反应比较大：“首相，这不太可能吧，我们现在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美国离我们太远了···”
“殿下，如果您答应这个计划，不管这个计划最终能不能最终成功，我都会辞去首相的职务。”
“这···”
“殿下，总参谋长老毛奇也是一样的态度，只要您答应这个计划，我们俩将不会是您的阻碍····”
威廉现在也有些迟疑，俾斯麦给出的筹码已经足够，他本来还想着怎么将俾斯麦赶下台呢，结果现在俾斯麦主动放弃。
“好吧，我答应您，不过这个计划太大了，需要一步一步来，而且我必须要全程参与。”
“如您所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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