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未接电话与没来的人
临近中午，大家在露天的环境下玩闹了一上午，如果继续在这样的情况下等不守时的迟到人，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我们一众人等转移战场，到事先预定好的餐厅，同时，把餐厅的地址发消息给那两位迟到的人。
这家酒楼二层侧厅被我们包下来了，这个侧厅并不是太大，但装下我们三四十人是足够的。三三两两的散坐在各处聊着天，说着话，喝着酒，划着拳，也有站在前面放声高歌的。
我坐在桌旁，喝着啤酒，其实我更想喝果汁，不过，我实在不认为有人会同意，尤其是付洁她们。因为人并未到齐，所以只是上了些凉菜，正菜还没有上来。
“这两个人搞什么。”付洁走到我边上，坐了下来，一脸埋怨：“还没来。”
“打电话催下，别叫大家都等着。”姚缨翻着歌单：“腾藤，你要唱个歌不？”
“不要。”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五音不全，我还没想去献丑。”
“说实话，还真没听你唱过歌。”赵晓莉也在翻歌单：“没那么可怕吧，唱个了。”
“是很可怕。”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从小唱歌百分百跑调不说，在记忆里，我也没唱过首完整的歌：“这个就饶了我吧。”
“她唱歌确实难听。”付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生日快乐的歌都能唱跑调的人，你们还指望听。”
啊，想起来了，这家伙过生日时，我曾为她唱过生日快乐的歌，就简单的一句‘祝你生日快乐’，也走了调。难怪她会这样说。虽然听起来刺耳，不过也是实话。所以我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赵晓莉和姚缨互相看了看，再看看付洁的表情，也就放弃继续动员我唱歌的打算。
“韩峻岩来了！”不知道谁喊了句，还在闲聊的我们自然地将目光聚向门口处，又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我真为自己的记忆自卑，小喝了口杯中物，我轻声问坐在身边的付洁：“原来班里的体育委员？”
付洁撇我一眼，点头：“是，你不会也不认识了吧。”
“眼熟。”
“不会吧。”姚缨一脸惊诧，凑到我边上：“他喜欢你，你都不记得了。”
“她肯定不知道。”赵晓莉也凑了过来：“那阵她退学了。你忘了？”
“哦哦哦。对对对。”姚缨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我却傻了眼，什么和什么？什么时候韩峻岩喜欢我？！更让我傻眼的是赵晓莉竟然大声招呼上：“韩峻岩，快过来，看看这是谁？你的初恋情人啊！”
一句话，满屋子的人，大多笑出声来。而我，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死赵晓莉，在乱说什么？！不客气地一脚跺在赵晓莉的脚上：“你说什么呢？！”
“呀！”赵晓莉绝对是尖叫，弯腰揉脚：“你！臭腾藤！”
“好啊，腾藤，好久不见了。”我已没空理赵晓莉了，因为韩峻岩站在我的面前，噙着笑伸出手，冲我打着招呼。
“好！”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酒杯，略显尴尬地握上了那只手：“好久不见。”
“我坐这儿桌，可以不？”韩峻岩看似在询问，实则已坐在了原本是姚缨的位置，而姚缨不知道何时错开了个位置，还看东看西，就是不看我。
“随便。”我收回手，友好地笑笑，可心里却在骂姚缨，这算什么，好端端地故意挪开位置，成心和我过不去。
“坐这吧，没事。”付洁为韩峻岩倒上杯酒：“你还真晚。害我们等这么久。”
“有点儿事耽误了，不好意思。”韩峻岩一仰脖把杯中物饮尽：“我自罚一杯。”
“一杯哪够？！至少三杯！”孟斌也过到这边：“来，我给你满上。”
“就是，就是。”赵晓莉在起哄。慢慢地，同学们都围了过来，吵嚷着说至少三杯什么的。我只是坐在边上淡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偏又这时，手机震麻的动静又来了，我边掏手机，边歉意地点点头，从人群中钻出来，走到角落：“您好，哪位？”
“腾老师。”
我立时蹙眉，丁静琊怎么又打来电话：“丁静琊？”
“嗯。”
“有事等我回去说，我现在不方便。”我并不想多废话，简单两句就打算结束对话。
“我只能想到您。”丁静琊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那，我今天同学聚会离不开，有事等我晚上回去说，别再打来了好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晓莉跑到我身边，冲我比手画脚地狂做动作，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叫我不许离开：“挂了。”
我挂断的电话，也打断‘老师’这个词汇的完整传送，心里涌上抹转瞬即逝的莫名慌乱。我收起手机，冲赵晓莉笑笑：“我不走。”
“手机给我吧。”付洁站到我眼前，伸手冲我要我的手机：“你难得来次同学聚会的，老接电话也不是事。放我这儿先，走时给你就是了。”
“没收了？！”我笑笑，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然后和赵晓莉一起走进人群的中心，继续着我的同学聚会。
肖宁还没有来，电话联系也联系不上，大家的肚子陆续提出抗议，最终决定不再等他，同学聚会的饭局正式开始。付洁是主要联系人，所以每桌都跑来跑去，显得很忙；孟斌一直拉着韩峻岩叙旧，也减轻了我的不自在；姚缨好打听的天性在此时尽露，就看她一会儿这桌，一会儿那桌，蹿来蹿去地打听这个，探悉那个；赵晓莉原本在班里就是热门人物，现在也不例外，不时有人喊着她，和她聊着天；而我，在班里时就不大爱说话，现在也是一样，只是坐在那里，慰劳自己的胃，谁要找我说，我就说上两句而已，而在内心，却对于丁静琊两次打来的电话多少有了些介意，总会不时地想到电话，会不会再打来？什么事？可手机给了付洁，就算打来，我也不知道。
“腾藤！”付洁不知何时到了我身后，轻拍了我下：“来。”
“嗯？”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上付洁：“什么事？”
拖我到了边上，付洁把手机给了我：“我觉得，你还是接了吧。”
“怎么？”我好奇地拿过手机，扫过显示屏，有点微怔，上面显示的是十一个未接来电，查看的结果，全是一个号码，就是丁静琊打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
“我关了静音了，才过来发现这么多电话。”付洁双手环抱在胸前：“是不是有什么事？”
“谁知道，是学生的。”我看着手机，在考虑要不要打过去。
“打过去问下？”
“嗯……算了。”我最终放弃：“不用，晚上我回学校时再问好了。”然后，略微犹豫了下，关掉了手机，这样，什么影响也不会有了，就算是未接，也要等我再开手机才知道了。
付洁看着我的举动，笑了笑：“你啊，肯定不是个好老师。”
我回了句：“我也不算是个老师。”
一直到饭局终了，肖宁也没有来。而付洁她们大概是因为我的原因，也没有再去提肖宁。一年一次的聚会终落下帷幕，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在短暂的相交点后，大家又再次踏上不同的人生旅程。一个一个先后离去，到最后，偌大的侧厅就剩下我、付洁、赵晓莉、姚缨、韩峻岩和孟斌。
此时，墙上的表指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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