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机会是争取的吗

私立信华学校门口，我和付洁从里面刚刚走出来，一脸兴奋的我边走边说：“怎么样，付洁，你来不来？”

        “不来。”付洁一口回绝，毫不犹豫。

        “为什么啊？”如此痛快的回答引起了我极大的不满。

        “不为什么啊，”付洁平淡地说：“听到那个学生处周主任和管理处田老师的介绍了吗？，那么累，不来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只是德育老师，说好听叫声老师，不好听点不就是个管宿舍的阿姨吗？再有，那个周主任样子明显不大欢迎我们的。要是真到这来，只不定怎么着呢。”

        “啊，嗯……不管你了。”我不否认她说的事实，但并不想她继续打击我：“可是我很想来。真真的很想来。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用我。啊，不管这么多，我改天再打电话来问一下了。”

        “你没事吧？听那老师说的，又休息不好，又要好长时间回不了家，还要加班，弄不好节假日也都交待在这了。再有这是所私立学校，又不是公立的，你还想它给你评什么职称之类的，我想那些学生都是有钱人的孩子，一定都不是省油的灯。”付洁立时列出一堆不好的因素。

        “无所谓啦。”我现在才不考虑那些呢，象小孩子般围着付洁转着圈，仍旧开心地笑着：“我喜欢啊。就是突然的特别想做老师。再说，我现在也是一个人住，没有那么多牵挂，而且如果被录用了，提供食宿。我还可以省掉房租之类的，这可是笔不小的开支。所以，你说有什么不好的呢？”

        “什么逻辑？”付洁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是，你没事跑出来一个人住，瞒这个瞒那个，反正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到这也好，省得在市里哪天不小心叫谁给撞上。”

        “已经叫你撞上了。”我不得不承认我自己比较背，瞒了所有人搬出来住的第一天，竟然就叫付洁抓个正着，万幸的是这个死党加好友，没打算去检举揭发我。

        “那是我。”付洁拍了我下：“谁叫我是你的死党呢，还能出卖朋友不成。真是。”

        “嗯嗯，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我适时地拍上两下：“走了，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好了。”

        “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好了。”付洁清楚地知道我兜里的小钱钱并不多。

        “那最好。”我是完全的不客气：“去吃麻辣烫，怎么样？”

        “真不客气。”说是说，但付洁还是同意的点点头。

        于是，我们回到了市里，找了个偏僻的餐厅吃了一顿。

        已经四天了，仍旧没有消息，再过两天就要元旦了，心里不免开始着急，同时也开始泄气了，看来就只是痴心妄想。咬着才买回来没多久的面包，坐在被子上盯着手机，要不要打呢，还是再等几天，要是打过去一个回绝不是希望就全断了，等的话，至少还有希望吧。试图用这样的理由说服犹豫不绝的自己，或是说胆怯的自己。过节再说吧，最终胆怯找了个借口并占了上风。

        一个人的元旦很清静，手机接到不少祝福，不过我基本没怎么回，只是给家人发了个报平安的，但继续找了个理由说不能回家之类的，同样，对男朋友也是如是说。

        夜里，我坐着发呆，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付洁的名字：“好，元旦快乐。”

        “就猜你没睡。”那头似乎在喝着什么东西：“怎么样？你成功没？有没有录用你？”

        “呃？”知道她问的是学校的事，我笑笑：“没消息，看来没戏了。”

        “你不是说打电话问嘛？没打？”

        “嗯……”我躺在地铺上，看着屋顶：“是说问，不过，还有点儿害怕了。”

        “那就是没问了？”

        “嗯。没问。”我不得不承认。

        “笨啊，都说想做了，就去问下，打个电话会死人。不问就这样没了消息，你会舒服？”那头的声音高昂起来。

        “你喝多了吧？”我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确定付洁晚上肯定喝了酒：“突然这样激励我？”

        “喝不喝多有什么关系。”付洁没否认：“腾藤，去问下吧，老这样漂着也不是事，要不过节我帮你介绍份别的工作？秘书？销售？”

        “不要，我现在只想当老师。”我回绝。

        “嘁。”付洁对我的回答不屑：“要想当就去争取，别光说想当，天上会掉下来给你当，真是。啊，啊啊啊……不和你说。我……哇”电话挂断了。

        “不能喝还喝。”我冲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说着不满：“吐了不是。”但付洁说的也不无道理，假期结束，去问下吧，也许能成呢？给自己再次吹上一个希望的七彩泡泡。

        天放晴，在暖冬的季节里，这样的天让人更容易误会春天已经来了。

        我深吸几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困扰我十多天的号码，能觉察出自己拨号码的手有些微抖。

        ‘嗡——嗡——’几声之后，电话被接起。

        “喂，是私立信华学校嘛？”我抢先说了话，根本没听对方有没有声音，也许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已经没时间去听对方的声音。

        “嗯。是。”

        “是这样。”我一口气把要说的全说了出来：“我是节前去你们那里面试德育老师的腾藤，想知道面试结果，有没有被录用？”

        “哦，你等等，我看下。”那头不慌不忙。

        “嗯嗯嗯，好的，谢谢啊。”

        片刻工夫，听筒里传来声音：“腾小姐，这个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再等一下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哦，是嘛，那谢谢。”我有点失望，可能只是一个客套吧，但依旧小心的问：“那，请问，是不是录用不录用都会通知呢？”

        “嗯，是的。”对方很客气：“那先这样，到时会有消息通知的。”

        不情愿也要挂掉电话，我觉得对方只是不想过于打击我而给我的一个托词，其实我应该已经被淘汰了才对，已经没有了希望才是，老师梦，才睡就醒了。看来叫付洁介绍个别的工作要更实际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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