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女尊男卑二

　　
时间不知不觉，好几个月过去了。莫鸢对于莫凡的成长，已经不能用满意来形容了。直呼天降奇才，解了她无女的心结！
“凡儿！明日我要去柳将军府上，你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和我一同前往！”莫鸢放下剑，满心欢喜地说道。
“是！”莫凡持剑行了一礼，恭敬地回应道。
莫鸢走后，莫凡回房抱起沐沐，对着伺候在旁的清风交待道。
“明日我要同母亲去柳府，你就不必跟着了。在家好好看书习字，顺便照顾好沐沐。到点就吃饭，别忘了给沐沐也喂一些！”
“好的主子！”清风笑着回应道。
这个柳将军和莫鸢，也算是相爱相杀了，平日里总是吵架拌嘴。柳将军知道莫鸢无女，没事就拿这事刺激她。但到了战场上，两人可是过命的交情。
这不！柳将军前脚下了帖子，莫鸢后脚就答应了。明知道过去会被嘲笑，莫鸢收到帖子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主要也是时候，将莫凡推出去了，虽说若云国没有男子习武的规矩。但莫鸢情况特殊，膝下无女实在没法。所以莫鸢早早就将这事，禀明了若云国君，国君知道莫鸢的无奈，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柳将军柳衡这次下帖邀众人入府，是因为她的生辰到了，所以才请众人前去饮酒庆贺。
莫凡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异类，从一入府就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有好奇的，有疑惑的，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
莫凡跟着莫鸢身后任人看着，要是遇到不长眼的。莫凡淡淡一眼撇过去，眼里全是冷意。
“不就说你命里无女吗？看给你刺激得，把你家儿子都拖出来现眼了？”柳衡一张嘴就直戳莫鸢心窝子。
“命里无女又如何？我的凡儿可不女子差！”莫鸢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是嘛？正好青儿也在，要不比划比划？”柳衡看了眼莫凡，一脸的不相信。
“行啊！正愁凡儿找不到对手呢！”莫鸢底气十足地说道。
武将之间，可没有文官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本来是赴生辰宴的，结果两句话不对，就把人拉到大厅前准备动手了。
莫鸢给莫凡递了个眼神，莫凡明白她的意思。这次就是他光明正大走入，众人视线里的机会，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彻彻底底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众人闭嘴。
毕竟是生辰宴，动刀动枪得不吉利。所以只能凭手上功夫了。莫凡一身淡黄色长衫，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倒是柳青一身劲装，显得整个人英气十足。
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莫凡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握拳就攻了上去，等到柳青侧身躲过，瞬间改为肘击。将人逼退后，莫凡紧跟着上前。右手捏住柳青挥来的拳头，将人拎着转了一圈，然后蓄力一掌拍在柳青腹部。
柳青被打得退后好几步，眼里全是不甘，挥拳就要再来过。
“好了！”柳衡黑着脸阻止了柳青的动作，她看得出来，莫凡并未用全力，不然柳青估计已经躺地上了。
“得罪了！”莫凡双手并拢，对着柳青和柳衡行了一礼。
晚宴很热闹，柳衡将军的人缘不错，上门庆贺的人很多。众人你来我往地举杯庆贺着，莫凡就老老实实坐在莫鸢身边吃东西。
他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正当莫凡吃得欢乐呢！柳府下人急急忙忙跑进厅里通传，说是少君来了。
众人赶忙放下酒杯出门迎接了，莫凡也不例外。只是莫凡没想到，女主这个时候会出现。原故事里，少君只是派人送了礼物来，并没有亲自莅临。
“沐沐怎么回事？”
莫凡跟在莫鸢身后，恭敬地行着礼，下意识地在脑子里呼唤小沐沐。
“莫鸢向国君请旨之时，她也在。别怀疑！就是奔着你来的！”沐沐的声音很快就传进了莫凡脑子里。
奔着自己来的？莫凡皱了皱眉，倒不是他有多畏惧女主，只是不喜欢麻烦罢了！
“诸位不必客气！本少君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赴柳将军的生辰宴，来得晚了，诸位莫怪！”少君嫣然一笑淡淡说道，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莫凡在看。
“少君亲自莅临，是末将的荣幸！少君请！”柳衡赶忙出声邀请道。
少君领着众人走进大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柳衡之前的位置上。柳衡只好让人取了凳子来，坐在了少君的左下首。
莫凡始终跟着莫鸢的步伐，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眼里目光一直转换不定，只希望这个少君，不是个拦路石。
几杯酒下肚后，少君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莫鸢身上，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听说莫将军有一子，论起武功谋略，可不比将军差多少，可是将军身边的这位？”
莫凡闻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全是杀意。
“回少君的话，正是！末将膝下无女，实在无奈！这才像国君请了旨意，特许我儿习武练功！”莫鸢赶忙起身行礼回话。
“哦？男子习武，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本少君今日前来，身边带了不少侍卫，不知莫将军可愿让本少君一睹莫公子的风采？”少君依然笑颜如花，说起话来也不失风度。
可莫凡却感觉到了杀机，左手无意识动了动，混沌铃感应到了莫凡的心思，有些蠢蠢欲动。
“少君的侍卫都是个中强手，我儿习武不过短短数月，恐怕…”莫鸢察觉到了少君的不怀好意，赶忙出声想要阻止。
“既然少君愿意赏脸，在下便献丑了！”不等莫鸢将话说完，莫凡起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如此甚好！”少君笑得满意极了，一拍手八个整装待发的侍卫，齐齐出现在了宴厅之中。
莫凡上前轻轻扯了莫鸢衣袖一下，冲她淡淡一笑，眼里全是自信。
“她要杀了你！”
沐沐的声音刚传入莫凡脑中，侍卫们已经齐齐冲莫凡攻了过来。莫凡灵巧躲过，抓住一个侍卫的手腕，反手一拧，骨头断裂声响起。眼见着其他人的攻击而至，莫凡拎着那侍卫的手，将她朝其他人扔了过去。
“她若阻我，我便杀了她！”
莫凡再次扭身躲过一击，伸手抓过一人的胳膊，将人往身前一扯，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还要继续下去吗？少君殿下？”莫凡手上使着劲，目光直直看向了端坐上首的少君，淡淡一笑说道。
“不必了！都停下吧！”少君看着莫凡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直发慌，赶忙出言阻止道。
莫凡闻言这才放开了手，可惜那人早已没了气息，直直地倒在了地下。
莫凡一脸惊讶地看向倒地的人，随即赶忙向少君行了一礼赔罪道。
“少君恕罪！在下鲜少与人交手，一时失了轻重，还望少君宽恕！”
“少君恕罪！末将在家教习小儿武艺时，教得都是杀招。毕竟战场之上，若是手下留情，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少君若是怪罪，还请少君降罪于末将！”莫鸢见状赶忙起身行礼，替莫凡求情。
柳衡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跟着起身替莫凡求起了情。在场的其他人，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柳衡这个主人都发话了，只好跟着求情。
毕竟法不责众，莫凡最终只是被训斥了几句，就无罪释放了。
回府的路上，莫鸢一脸的凝重。今日之事，若只是少君一时兴起还好。若是…
“母亲放心！少君只是想杀了我而已！并无他意！”莫凡知道莫鸢在想什么，出声解释道。
“为何？”莫鸢闻言一脸不解。
“少君有了心上人，心上人也是个要强的主儿。如今您儿子却成了，若云首个可以习武的男子，她那心上人又要如何自处呢？”莫凡笑着解释道。
“相国之子楚亦？”莫鸢想了想说道。
“是！”莫凡笑着点头。
“她休想！你能习武乃是国君恩准，她若是敢动你，我自会向国君讨个公道！”莫鸢黑着脸道。
“母亲放心！她动不了我！如今边境不稳，朝中正是用人之时。这个时候动您，除非她少君当腻了，想做个平民百姓！”莫凡笑得开心极了。
拥有上帝视角的好处就是，莫凡知道什么时候能做什么。很快边境传来急报，边境遭遇突袭，没有大军驻守，接连失了两城。
莫鸢、柳衡等人，被一道君令召入宫中，边境战事起，可不是正需要莫鸢等人嘛！
莫凡也被莫鸢带上了，想着清风的处境。莫凡最后还是向莫鸢请示了一下，将人给带上了，当然还有沐沐！
临行前，莫凡看着清风一脸认真地交待。
“行军打仗之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默默跟着，到了地方乖乖躲在营地里，照顾好自己和沐沐就行，知道吗？”
“嗯嗯！”清风连连点头应声。
因为军情紧急，莫凡在莫鸢收到君令的当晚，就连夜出发了。一路风尘，莫凡倒是淡定，只是有些担心清风。结果…
清风抱着沐沐，对于赶路没有半点抱怨不说，眼里全是兴奋之色。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男子，居然也有随军的一天。即便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给磨破了，脸上愣是一点没表现出来。
大军一路风尘仆仆，总算是在一个月后，赶到了即将失守的泾州城。莫凡见众将士都疲惫不堪，跟莫鸢商量了一下。让大军驻守泾州，自己则带着一队骑兵，趁着夜色去扰乱敌军。
“不行！赶了这么久的路，将士们都乏了。此时出击，恐怕会白白送了性命！”莫鸢皱眉拒绝道。
“母亲！你忘了你教我的兵法了吗？敌军此时肯定也认为，我们会驻守城中休养生息，我们此时出手，必定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儿子也不贪心，只是扰乱他们，并不会拼死相搏的！”莫凡笑着说道。
莫鸢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同意了莫凡的想法。
是夜。
泾州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骑兵融入夜色，冲着敌军的营地而去。
出行前，莫凡特意让人带了不少的酒与火种。等到了敌军营前，众人纷纷将手里的酒坛子扔了出去。
火光冲天而起，莫凡拎着剑跳下了马，迎着冲出营帐的敌军，一路杀了过去。扰乱军心？不！他要大杀四方！
眼见着敌军越聚越多，莫凡随手拎起地上的一具尸体，向追击而来的敌军扔了过去。这才抽身跑向了自己的马，领着众人往泾州城而去。
回到城里，莫鸢看见莫凡一身的血，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问道。
“凡儿！你受伤了？”
“回将军！公子并未受伤，他这身血，全是敌军的！”一直跟着保护莫凡的将士说道。
“不是说扰乱一下就撤吗？怎么打起来了？”莫鸢闻言更担心了。
“将军！其余人都照吩咐去放火了。唯独公子下了马，杀了想要拦截我们的敌军。”依旧是那个将士在回话。
莫鸢都听愣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但看莫凡一身的血，就让人回去清洗了，只留下了回话那人。
莫凡一回营帐，那一身的血直接把清风给吓哭了。倒是沐沐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扑向了莫凡怀里。
好在莫凡手疾眼快，将沐沐接在了手里，笑着蹭了蹭沐沐的小脑袋。
“别闹！一身的血！”
“清风！别傻站着了，去给我备水洗洗，放心吧！都是别人的血，我没受伤！”莫凡轻笑出声，安慰了清风两句。
“噢！好！”清风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赶忙备水去了。
将自己收拾干净后，莫凡这才抱着沐沐领着清风，去了主帅的营帐。
莫凡一现身，引得众人齐齐抬头看了过来。莫凡冲他们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不是打扰到诸位将军了？”
“没有！你来得正好！”柳衡赶忙说道。
在莫凡清洗身体时，众人都已知晓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别说别人了，就连莫鸢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第一次上战场，就这么勇猛？
“凡儿！你这一手，让敌军连夜拔营后退了数十里！”莫鸢看着莫凡一脸骄傲地说道。
“后退十里算什么，他们最好保证，没有伤害城中百姓一分一毫，否则我让他们有来无回！”莫凡低头摸着沐沐的小脑袋，面无表情地说道。
沐沐很配合地蹭着莫凡的手，它很喜欢莫凡身上的气息。那是属于主人的！
“莫鸢！你好福气呀！有子如此，恐怕做梦都能笑醒了吧？”柳衡拍了莫鸢一把，语气酸不拉几地说道。
“恭喜莫将军！”其他几位将军同时说道。
“行了！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夺回了失地，再恭喜我吧！”莫鸢强行板着脸说道。
二日天一亮，莫鸢和柳衡等人带着众将士，与敌军正面对上。
莫凡则是隐在众士兵里，看着眼前形势。兵法谋略什么的，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莫凡眯眼看着正与柳衡交涉的敌军首领，慢慢跻身到立起盾牌的士兵身边。
“母亲让柳将军退后！”莫凡冲着骑在马上的莫鸢说道。
莫鸢愣了一下，随后立马高声喊道。
“老柳快回来！”
柳衡闻声也没多想，调转马头往自己人这边跑。没跑出去几步，柳衡微微一偏头，一支箭矢径直往他身后而去。
柳衡勒马挺住，回头一看，方才与他交涉的那人，已经落马身亡。柳衡再不迟疑，一夹马肚回到队伍中。
莫凡再次弯弓射出一箭，将打马上前想要营救的人，一箭放倒。
见这阵势，敌军开始默默后退了。莫凡冷眼抽箭，这次三箭齐发。
箭矢带着破空声而去，三条性命就此终结！
莫鸢见军心正盛，与柳衡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诸位将军大手一挥。
“杀！”
莫凡闻声勾唇一笑，拔剑随着众人冲了上去。两军交战混乱不已，莫凡一边杀着敌军，一边注意着自己人的动静，时不时出手帮忙搭救一下。
莫凡杀得正痛快呢！无意瞥见莫鸢的情况不妙，莫凡赶忙一个跃起，脚踩众人肩膀而行，一个飞扑将莫鸢扑倒在地上。莫鸢的战马几乎是在同时，被人砍断了腿倒在了地上。
确定莫鸢无事后，莫凡捡起剑冲着那些人就杀了过去。每一剑下去都是一条人命，莫凡就如杀神降世般，一路走去全是尸体。
莫鸢也赶忙爬起身，看着自己儿子冲入敌军阵营里。立马跟着冲了上去，一路厮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鸢感觉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终于最后一个敌军倒地，莫鸢用剑撑住自己的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胜了！我们胜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将士开始齐齐欢呼。
莫凡看了眼一地的尸体，又看了看正欢呼的女将士们。男尊又如何？女尊又如何？为保国土，为保百姓！女子也不比男子逊色！
回到城里，众将士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一个个脸上都是笑意，出征多年，难得如此大胜而归。
再次见到一身血的莫凡，清风也不害怕了，赶忙跑去备水，好让莫凡清洗。
沐沐依旧想往莫凡身上蹭，被莫凡阻止了。
“主人！”沐沐歪了歪头开口唤道。
“嗯！”莫凡轻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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