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连人也要？

　　听到面前的这位邓副部长还有要求，王世杰有点无语了，就算是找人帮忙也不是这么个找法不是，但人家话已经出口了，你总不能不让人家说吧。

　　只听邓远方说道：“王总啊，你别紧张，最后一件事儿是个好事儿，我们科技部准备购买五十台电脑，只不过你们这个电脑现在还没有上市，我想先问问价格。”

　　王世杰一听是这事儿，松了口气，一琢磨后说道：“五十台电脑是件小事儿，如果科技部有需要的话，我们就当是支持科技部工作了，不过图腾电脑最快也要半年后才能面世，恐怕你们要等等。”

　　现在市面上一台电脑少说也要一两万，五十台最少也得五十万，邓部长一听王世杰说要白送科技部五十台电脑，很高兴，说道：“这多不好意思，本来就占你们不小的便宜，这电脑还是按照你们的成本价来吧。”

　　“梆梆……”门口传来敲门声，邓部长的秘书从门外走进来说道：“部长，时间有点紧张了。”

　　“真是不好意思，等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参加，今天先不多说了。”邓副部长站了起来，握住了同样站起来的王世杰的手的说道：“王总，超算中心的事儿就拜托了，如果你们能帮忙把CPU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将来科技部如果有什么项目的话，我们科技部首先就会选择像王总这样具有社会责任心和爱国心的企业。”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承诺，至于作数不作数那就不知道了，总归也算是有了一个态度，不是完全的准备拉“赞助”。

　　王世杰将邓副部长送到门口，看着汽车远去后，自己一个人又返回了会场，刚一进入会议室王世杰就有点傻眼。不知道为什么，精卫站在了会议室的前端，也不知道从那里拉来了一块移动黑板，精卫正拿着一支粉笔指着黑板上的一张草图讲道：“非均匀访存模型在这种情况下就实现了外围I/O设备也可以共享的办法，而且在……”

　　精卫正讲的兴起，忽然发现走进来的王世杰，顿时就卡壳了，忙把手里的粉笔一扔，赶紧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可没忘记这次陪着王世杰来的时候，王世杰曾经三令五申的说过，让她少说话，如果惹出了什么乱子，那后面三台“伪装者”造出来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哎哎，姑娘，你这话怎么说一半啊，我这儿正记录呢。”坐在下面的一个超算中心工作人员急忙大喊道。

　　“对啊，小姑娘，这正讲到精彩的地方，你怎么停了？”

　　“这个小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在设计的初稿上还是有问题，没有注意到外围的I/O设备接入问题。”

　　听到这些声音，王世杰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这个精卫又在显摆自己了。在这样的场合王世杰肯定没办法说什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狠狠的瞪了精卫一眼。

　　坐在上首的那位严副院长看到了王世杰瞪精卫的一幕，就对王世杰说道：“你是图腾计算机公司的王总吧，贵公司真不愧是研究出世界一流硬件的企业，就连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对超级计算机都有如此深的了解，刚才听这位余璐姑娘说，你们公司也准备搞超级计算机？”

　　会议室的人员听到严副院长这么问，同时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王世杰。这年头，私人敢于制作超级计算机的不是没有，比如米国的IBM，惠普等公司都有自己的超级计算机中心，但在华夏这块土地上，私人要搞超级计算机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这叫王世杰怎么回答，原本弄这个超级计算机他是准备在暗中进行的，现在精卫倒好，连这件事儿都抖露出来了，治好硬着头皮说道：“只是有这个计划，能不能弄成还两说呢。”

　　严副院长肃容道：“刚才这位余姑娘给我讲了一下你们超级计算机的思路，我觉得对我们正在弄的‘曙光’有许多借鉴的地方，所以我想能不能请王总把这位余姑娘借给我们一段时间，让她帮助我们共同完善一下现在‘曙光’的建设方案。”

　　“不行，不行。我刚才说的都是我平常在研究院里听那些工程师讲的，你让我来帮你们我可没那个本事。”精卫不待王世杰表态，就立刻推辞，开玩笑，要是她真的被留下来，以王世杰的脾气，她这辈子都要呆在S-PAD里面了。

　　严副院长听了精卫的话，眼前一亮，说道：“这位余姑娘说的工程师不知道是哪位？要不然请他过来帮忙也可以。”

　　精卫一听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又惹了祸，看王世杰面色也越来越差，哭的心思都有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听到王世杰开口道：“这恐怕不行，因为她说的工程师是外国人，‘曙光’超级计算机的建造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如果被外国人知道了里面的一些事儿，估计安全部门不会同意。”

　　严副院长一听有点失望，他也清楚国家的保密原则，如果精卫刚才所说的工程师是外国人，八成是不能参与进这项工作的。但事事无绝对，根绝刚才那个小姑娘的说法，她所知道的那些东西，是那些工程师平常讨论所得，那以为着那些工程师应该都是这个领域的顶级专家，如果能把这些人才弄到研究团队来，那对“曙光”的建设工作将有巨大的帮助。就算对方的身份特殊，不能接触核心的机密，那也可以帮忙设计一些外围和理论性的东西，肯定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有鉴于此，他打算等会议结束后去找领导谈一下，看看这件事儿有没有可行性。

　　会议一直延续到中午，其中的过程不必赘述，反正王世杰听不懂，精卫又因为犯了错误而担心的没工夫去听，二人就跟一个陪坐似得硬是坚持到了中午。会议结束后，王世杰带着精卫正要离开，严副院长带着超算中心的刘主任赶忙上前挽留。

　　刘主任上前道：“王总，你别急着走啊，中午我们这里给大家准备了饭菜，当然没有大厨做的那么好吃，不过你们委屈点，下午一点会议还要继续，你们出去吃怕是要迟到。”

　　王世杰道：“把我叫过来的的目的邓部长已经跟我说了，免费帮你们设计CPU没问题，不过生产这个事儿我还要回去跟股东们商量一下，你们会议主要说的都是技术，我们俩就不参与了，我这两天都会留在首都，等你们研讨会结束之后，你们把所需CPU的规格和具体要求给我，我带回去让工程师们看一下就行了，所以下午我就不过来了。”

　　“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实在是我们在这方面比较困难，让王总为难了。”刘主任老脸一红，对这些老派的知识分子来说，白拿人家东西总归是件让人不好意思的事儿。

　　“没关系，现在国家比较困难，我也理解。”王世杰也客气道。

　　严副院长插话道：“王总，你们那些工程师真的都是国外的吗？有没有咱们华夏国籍的，我们现在实在是太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了，你看……”

　　“严副院长，剩下的话就不要说了吧？”王世杰有点粗暴的打断了严副院长的话，这对一向尊老的王世杰来说是很少见的，王世杰也感觉到了自己语气有点不对，缓和了一下心情说道：“你们有难处我可以理解，让我们公司免费帮你们设计CPU，我答应了，让我们公司免费帮你们生产CPU，我也可以考虑，甚至是去说服国外的股东们。对于咱们国家的超级计算机建设工作，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忙，出钱出力都不要紧，可你们总不能连我的人也想要、也想挖吧。华科院可以说是华夏顶尖科学家扎堆儿的地方，难道就真的缺我那几个人吗？我拜托你们，希望那个你们不要再我那一亩三分地上动脑筋了，我那儿是科技公司，也需要大量的科技人员，国内的科研人员我招不到就算了，咱不能跟国家抢人才，对吧？但那几个国外的计算机专家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和任何组织把他们弄走，要不然我的公司就无人可用了，您明白了吗？”

　　王世杰一番话说的两个老人有点下不来台，王世杰对此也没有安慰，直接带着精卫离开了华科院的办公大楼。

　　一路上王世杰开着车一言不发，精卫这是没有心脏，如果有心脏的话，肯定会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今天不应该出风头，弄的王世杰有点被动。

　　“王上尉，对不起啊，我刚才错了。”精卫犹豫了好半天，才故意怯生生的给王世杰道歉。

　　王世杰没理她，仍然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精卫缠磨了半天，王世杰仍旧无动于衷，精卫忽然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个老头提出的方案明明就有很多错误的地方，如果按照我的方案进行改进，造出来的超级计算机性能肯定能提升好多，能耗也会降低不少。你也知道，我以前的工作就是帮助科学家计算各种项目的漏洞，我当时没忍住嘛，你就别生气了。”

　　“吱——”王世杰把车停在了路边，严肃的看着精卫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如果刚才那帮科学家看重了你的才华，他们会想方设法的让国家把你给调到华科院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很有可能就要暴露，你一旦暴露，咱们公司所有上层都得被控制起来，尤其是我，肯定要被切片研究一下。来之前我怎么说的？我让你少说话，目的就是为了咱们不要太出风头，原本我担心王珍他们出状况，现在倒好，那帮外星的机器人没捅娄子，你差点就闯了祸，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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