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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五百里外尧山


  小李子在听完何公公这些话之后,倒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这是跟他一样在担心皇上。

  于是,他直接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从王府里听来的那些事全都给何公公一下说了。

  他说,他们皇上应该是没有来得及被那文姑娘把脉。

  毕竟,他们陵攸殿下那个时候前脚一走,后脚,这皇上又把自己给弄伤了。

  到了后面,他们则是在那儿忙着止血,又忙着给他们家王爷驱蛊,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把脉不把脉的事儿。

  何公公把这些话一听,他整个人倒是不禁在暗地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很快地,他又在那里皱眉想,血引驱蛊……嘶,这种手法,他好像是在哪儿听说过,可是……是在哪儿呢?

  何公公对他脑海里时不时总爱浮出来的这些往事,感到头疼。

  他在那儿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发现仍旧未想出来之后,干脆就不想了。

  等到明天天一亮,他带人去接自家主子的时候,该提点的东西,他可是一样也不能少了。

  否则,他们摄政王府里的人还当真以为他们宫里的人好欺负。

  何公公在想到这里之后,整个人就没再有什么兴趣和小李子说话了。

  只是,在这同样的一晚,远在京城五百里之外的尧山,黎民百姓们怨声载道埋怨官府,埋怨朝廷的声音,从来都没有断。

  “娘,今晚我们是不是又要饿肚子了?”

  惨淡的月光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正被一妇人搂在腰间。

  那妇人红肿着个眼,脸上的皮肤也是黝黑。

  但此刻,她的怀里却还抱着一个不过才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这时,她的眼睛,正无神的直视着远方。

  她脑海里的思绪像是在放空。

  毕竟,就连她身边的孩子在跟她说什么,她都浑浑噩噩的没有半点回应。

  这里,是尧山。

  紧挨西璃的大梁封地里的一个郡县。

  而这尧山要真要说起来,乃是间隔西璃与大夏两国之间的一个偏远要塞!

  他们这儿,地处荆棘林,行至南城城门处才有一宽阔马道。

  往日,他们这里的人大多靠贸易与种地为生。

  但很显然,今年这种天气,地里的庄稼收成并不好。

  他们这里没有收成,那么可就代表着,他们这里的人起码有约莫半年的时间吃不上饱饭,更遑论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去跟别人交换。

  是以,他们这儿的人,今年大多饿了肚子。

  只不过,就在他们这些人想要大着胆子讨一口朝廷的救济粮时,县太爷居然告诉他们,他们这里因为实在太过偏远,本身官府的存粮也过少,是以,每日只能有些粥来施舍给他们。

  至于,那种成袋成袋的米粮,可就不用想了。

  就连他们官府,这些时日再熬过几顿,也吃不上新鲜的米粮。

  这下,不知不觉间,尧山的百姓里,渐渐地笼罩起了一层淡淡的沮丧。

  他们这点沮丧,在县太爷组织他们这尧山附近的员外来施粥时,这种沮丧则更明显了。

  此时,一个粥铺子上,有个赤膊大汉,在那里心情不爽地恼怒道:“我可去他娘的!”

  “前两日的粥虽是其中米粒稀少,但好歹这一碗下去,也够咱们这成年人一多半儿的饭量!”

  “如今,这……这!一碗粥乘来,几乎是清水也就算了,怎的还有一股放馊了的味道?”

  伴随着这大汉不爽地说话声音一落,他周边立时就有人在那儿接口道:“你这有什么不满?”

  “这天本就一天比一天热!粥放馊了很正常!”

  “可是,那为何县太爷的府上就有那么多吃的?”

  那大汉听了另外一人的辩解,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他开始在那儿讥讽着语气说道:“我昨日可就是在那县太爷的府门边,瞧见了那些下人端出来喂马的那些东西了!”

  “凭什么,现在一个畜生都能随随便便的吃上那些香的,辣的,反倒是我们这些百姓居然在这里受苦受累不说。连讨碗粥喝,也一日比一日少!”

  “这样算下来,那我们往日里,所上缴的那些米粮到底去哪儿了?凭什么,到了灾祸关头,咱们这些黎民百姓除了受苦受难以外,便连个旁的安抚都没有?”

  大汉嘴里这话刚一说完,粥铺里的人听到后就有些不爽。

  他们这些施粥的人,可不就是县太爷府上派来的。

  如今,他们哪里能容忍这种小人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是以,那在一旁施粥的人,便是动作一停。

  他在那儿拿着个勺子同样对他讥嘲回去道:“有得吃的就不错了!”

  “你这人怕是贪得无厌,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且不说咱们县太爷老早就像朝廷申报了救济,这救济的粮食就快下来了。哼,到时,像你这种人,若粮食一发,那咱们可绝对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你!我……我才没有!”

  那大汉显然张口闭口说不过这县太爷府上的人。

  一时之间,他兴许是太过害怕自己落下污名。

  这种亏,他只能涨红着个脸,咬牙认了。

  反倒是一旁的小男孩儿在见了眼前的这样一幕后,不禁愤恨着眼神,攥紧了拳头。

  如果可以,他们才不想要朝廷的救济……更不想要旁人的施舍……

  可是,这都已经干旱了快要有两个月了。

  他们朝廷里的救济真的还发得下来么?

  该不会到时候,这些粮食还没到,就被他们那些贪官给吞了?

  届时,他该让他的娘亲怎么办?

  又该让他的弟弟怎么办?

  小男孩儿这会儿正这样想着,哪曾想,恰巧旁边就有人过来了。

  他们那些人正神情或是忧伤,或是漠然的赶着一车又一车的东西从他身后路过。

  小男孩儿隐隐明白,这些人已经是实在没办法,只能趁着现在尚且有些积蓄的时候,先去临近的几个县城看看。

  但……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他的娘和他的弟弟可是等在这儿吃饭呢……

  小男孩儿一想到这里,便不禁红着个眼眶,攥了攥拳。

  须臾后,他咬牙沉默一会儿,到底还是往另一边的粥铺跑去,主动给他的娘亲又乘过来了一碗粥。

  *

  翌日,早朝,贤王一派的人早早地就到了。

  此时,贤王正负手等在那里。

  果然,不稍多久,这殿外就传来了一阵传唱。

  “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经过一晚的休养,独孤沧澜的气色,相比昨天睡之前看起来已经好许多了。

  只不过,他在临出府时,还是跟往常一样,想要把面具给带上。

  但谁知道,这一次,纳兰越竟然出手阻止了。

  她在那里对他说道:“小澜子,你其实已经不用再戴面具了。”

  “你身上的火毒,这几日文姑娘已经在努力地寻求破解之法。更何况,只要不是月圆之夜,你的火毒就不会发作。”

  “再者,你的这张脸,本来就很好看,为什么,你总是爱把它遮起来?”

  独孤沧澜听到纳兰越口中这话,手上的动作,不由一顿。

  他先是沉着个目光,深深地看了纳兰越一眼。

  紧接着,他喉头一动,在那里反问了一声道:“你是说……本王的这张脸好看?”

  纳兰越乍然之间似是没有想到过这种问题,自家小澜子居然还要特意回过眸来反问。

  但等她稍稍凝神来一想,便也明白了,自家小澜子先前的遭遇,会让他这样想,那可是半点都不意外。

  是以,纳兰越在认真着眸光点了点头后,便见着他在那儿朝她轻扬着唇角,微微一勾。

  他整个人本来方才还严肃地面色,这会儿居然一瞬就变得魅惑起来。

  登时,纳兰越在那里迷惑的朝他眨了眨眼。

  下一瞬,她就反应过来,在那儿轻哼了一声。

  随即,她却又很快想道,看来,自家小澜子在这里的童年,所遭遇的那些事……绝对不止,她之前在梦境里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否则,当初他明明是那般善良的一个人,缘何又会变成如今这般冷酷的模样呢?

  纳兰越这一日就带着这样的疑问,坐上了她那金銮宝殿。

  贤王这日一看到他们来,当即就在那儿笑呵呵地抱拳道:“看来咱们摄政王的身子骨,还是相当的好啊!”

  “这才不过仅仅只告假了一日,又这么快就上朝来了!”

  贤王在热切着张脸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嘴里,明显带了丝嘲讽。

  不过,对于他的这一番主动发起的攻击,独孤沧澜今日竟是理也未理。

  而就在贤王心有不甘,恼怒地瞪眸过去看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这这……独孤沧澜今日居然没有戴面具?

  传说中,他不是早就已经毁容了吗?

  那他今天早上所顶着的这张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于贤王眼里的这一番震惊,独孤沧澜在看到过后,倒是觉得很满意。

  是以,他那张动人的绯唇,只轻轻一勾,便在那儿讥讽着语气,对贤王说道:“怎么?贤王殿下这是在对本王的身子骨好得这么快这件事,报以不满么?”

  “为何,你会用这般受了惊吓的眼神而盯着本王?”

  伴随着独孤沧澜这句话落,朝中大部分人的目光,便朝着贤王那处聚集而去了。

  谁料,就在独孤沧澜抛出这个问题之后,贤王不出所料的就在那里抽动着嘴唇,眼神带了几分不敢置信地说道:“摄政王……你你你……你的脸……”

  “怎么?贤王这是多年未见本王的真颜,觉得本王毁容了?”

  “不不不!”

  毁容?怎么可能?

  他的这张脸简直都快赶上那些高门贵府里豢养着的男宠的脸了。

  这怎么能说是毁容?

  再者,他的这张脸,可不单单只是好看,他的眉宇间,还有不少的属于男人的阳刚气。

  棱角分明,五官立体。

  只是他的上半张脸,他怎么觉得越看越熟悉……

  竟然和已经去世的……玉妃太像了……而这……皇上……

  猛地,贤王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一旁。

  他整个人先是下意识地盯着纳兰越出了会儿神,紧接着,他又像是陡然间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的在那里摇了摇头。

  独孤沧澜这时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贤王现下的这般反应。

  不过很快地,他就转眸,中规中矩地站在了自己位置上。

  这时,伴随着贤王和摄政王方才那番话音一落,朝中很多大臣便不由对独孤沧澜现在的容颜,感到了深刻的好奇。

  这下,朝中,免不了有私下议论的。

  “啧,我今日听说摄政王在出府的时候,就没有戴面具。”

  “他在长安街上上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吸引到了很多妙龄少女。”

  “老夫就是说,今日突然出现在摄政王府门外的陌生英俊男子是谁呢,想不到,居然是王爷!”

  “可是,不是早就有传言说他毁容了吗?怎么?他如今到底是用什么秘术,把他那张脸给弄好的?”

  这时,纳兰越端坐在上首,她凝眸盯着朝中正议论得热切的那几位大臣,一双眼里,不禁悄悄浮现起了不满。

  那明明是她的小澜子!

  这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哼,他们还敢诋毁他们家小澜子毁容!

  你才毁容,你全家都毁容!

  早知道,她就让小澜子戴着面具出门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纳兰越此刻端坐在龙椅上,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何公公对于自家主子的这点儿情绪,他自然是第一个感受到。

  只不过,他却是站在那里,手拿拂尘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看来自家主子,这可真是快要陷进去了……

  届时,他还能劝得住么?

  今日,独孤沧澜在戴上那张铁面近十年后,这可是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摘下它。

  一时之间,朝中的不少人,免不了拿他出来做文章。

  “这么多年,难以得见咱们摄政王殿下的真颜!今日一见,还真是觉得王爷有着和当年的独孤老将军同样的气质啊!”

  这时,朝中不知是哪位大人开始了今日拍马屁的话。

  独孤沧澜听了仅仅只是唇角一勾,而在须臾之后,果然,贤王那厮,开始接过了那橄榄枝,在那儿厚着个脸皮说道:“既然这样,那月余之后的庆国之礼,咱们朝中的这些大臣可就不用再愁联姻之事!”

  “毕竟,如今,已经有两国向我们递来了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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