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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美死他!!!


  整个宴会上的人,目光都似有若无的扫向怀王那一桌,曾经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怀王,也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有如此多变的表情……

  那应该,就是爱情吧!

  蓝云霄见妹妹低头催泪,续而坚强抬头,坐的僵硬笔直,脸上带着强撑的倔强……

  他蓝府的千金,何时被人如此欺负过?

  刚要起身,被母亲一把按住,见她对自己摇头,他只得气哼哼的坐下。

  “母亲,为何不帮帮妹妹,任由他人欺负?”蓝云霄声音不低,周围的人大多都装着听不见,却将耳朵立的老高。

  “你以为,我不想帮忙?”邓氏无奈叹气,声音同样不算低,“我已经请公主帮忙,可她却将人送到了怀王府,我又能如何?我女儿,我能不急,不心疼?可她如今已是他人妇,你要我如何对怀王指手画脚?”

  “母亲,儿子错了!”蓝云霄见母亲拭泪,便急忙道歉,他确实是错怪母亲了!

  她一介妇人,如何能左右的了怀王家事?

  邓氏见小儿子听进去了,而且周围人也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心中大石放下一半……

  今日,皇上为五王、七王选妃,她也想借此机会,相看、相看自己未来的小儿媳。她可不能让人觉得,她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那么,谁还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他们家来?

  这次,她一定要找个门户相当的,公主有一个就够受了!

  蓝云霄拿起酒杯,大步向司玉衍走去,站在距离长案一步之遥的地方,举起酒,先干为敬。宫人再次帮他满酒,浊酒入杯,他双手平举到胸前……

  “王爷,某唐突了!”他鄙夷的看了眼坐在司玉衍身旁的素衣,“想请教王爷,让当朝有品阶的命妇、王妃,与一个妓子同席而坐,是否不妥?”

  蓝纤云见二哥为自己出头,突然转脸,锦帕掩面而泣,所有的坚强,在此刻土崩瓦解,再也凝聚不起半分。

  “谁说素衣……是妓子?”司玉衍起身,端着酒杯,并未饮酒,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带着冰碴,春末的夜晚冻的人寒。

  “不是妓子,为何要在妓馆待着?”蓝云霄上前一步,直逼素衣面前,瘦成这样,压着不硌?怀王,这是什么品位?

  “在妓馆待着的……便都是妓子?”素衣起身,拿过司玉衍的酒杯,一饮而尽,皱眉咧嘴,“这么难喝?”

  司玉厚在一边撇嘴,喝过她的酒,现在他宁愿喝水,也不愿意喝浊酒……嗯……如果是翠涛,他也是不介意喝一些些的……

  蓝云霄低头看自己的酒杯,莫名的觉得,往日喝的还不错的酒,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是很好喝……

  “我不知待在妓馆的,是不是一定都是妓子?”邓氏施施然的走到蓝云霄的身边,“但我知道,大家闺秀是不会住在妓馆几个月的……”

  看到四周赞同的目光,蓝家人皆得意的点头致敬,只有坐在原来位置的蓝白默,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一副超脱于是世俗之外的高人之态。

  “谁又说……我是大家闺秀了?”素衣有些嫌弃的将酒杯还给司玉衍,下次代人喝酒这事儿坚决不干了!

  除非是自己的酒……

  “你不是大家闺秀,不是妓子……”蓝云暮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是什么人?”

  他之前未曾关注过妹妹的生活,家里女眷的事情,一直都是母亲在管,他也是今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怀王在外养了个外室,是个妓子。前几日,宅子起火,将人接到了王府中……

  “不是妓子,不是大家闺秀……”素衣笑了一下,“那就剩,贪图富贵的小家碧玉呗!”

  司玉衍听了,不免皱眉,他不喜听见她如此形容自己!

  她很好,真的很好!

  她为何要如此诋毁自己?

  “呃……”蓝云暮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人家非贱籍,做人外室也不违法,要如何说?

  难道说,自家妹子身份高贵,不与平民同坐?

  这话,他只要敢说,明日他蓝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走大街上,都有人敢扔瓜果烂桃。

  “既然如此,是我们误会了!”邓氏俯身行礼,“还望王爷,体谅一位兄长爱护妹妹之心!”

  司玉衍本想点个头,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他转头看素衣,发现她也正在看他,好似一切只要他做主便好……

  “我会体谅……”司玉衍看向依旧一脸不服的蓝云暮,“但我希望,这是蓝家最后一次干预怀王府的内务!”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话,对于蓝家而言,不可谓不重!

  连蓝白默脸上的高人之像都不见了,半眯着眼睛,在素衣与司玉衍之间来回打量,见那小娘子似感觉到他的目光,直挺挺,如剑一般的视线向他射来……

  杀气!

  浓重的血气扑面而来,他眼前似红光一片,鼻尖儿处也好像闻到了血的腥甜……

  等蓝白默瞪大眼睛,想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小娘子依旧笑容淡淡,眸色莫名……

  他对邓氏使了个眼色,同时对身后某处比划了一下,便又恢复到原来的高人姿态。

  蓝云暮带着一脸不甘的走了回来,邓氏却很高兴,她敏锐的发现,周围有些命妇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以蓝府的门第,儿媳自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她希望在这些门第好的千金中,挑到更好的,罢了!

  司玉衍带素衣坐下,却发现蓝纤云已经不见,询问后得知,她是带着婢女走的,便安心开始投喂素衣。

  “今日请大家来,是想让大家与朕同乐!”司玉善好似没见到下面的闹剧,只是吩咐赵給使,让人将宝物盛上来……

  经过大家一番品评,都是些夸赞的话,只有到了御史大夫姚秀壮这里,他迷瞪个眼睛,脸上带着酒醉的酡红,拿起宝物就往地上砸……

  好在跟着的宫人机灵,赶紧趴在地上,双手抱住,才免了宝物的磕碰。

  “先帝啊!”姚秀壮捶胸顿足的哭喊:“你是个粗人!!!你看看,我们皇上多么雅致,还能开赏宝宴,还什么人都能请……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不一样啊!”

  司玉善紧握双拳,额头上青筋直蹦,他登上宝座已经第六个年头,这帮老臣还一副不舍先帝的样子,是打算要为其殉忠吗?

  “既然姚御史那么想念父皇,便到父皇陵前,多聊些当年往事吧!”

  赵給使挥挥手,外面的千牛卫拉着姚御史和他的家人一起出去了。

  上一刻,还高官厚禄,下一刻,便是守灵墓人,看到的人不免唏嘘,真是……天道无常,瞬息万变!

  “有宴,怎可无歌舞?”顾九鸣笑容满面,对着下面有些忐忑的闺秀说:“我虽不常出宫,但也听人常言,我锦都各家的闺秀,才艺非凡,不如为我表演些歌舞异趣,可好啊?”

  下面人纷纷应承,瞬间殿中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司玉衍看着大殿中一丰腴娘子,歪头在素衣耳边轻声问道:“可美?”

  素衣略带诧异的看着他……

  “你看那些娘子,可美?”司玉衍身体微微靠后,眼睛看着前方,话却是对着身后的素衣讲的。

  素衣托着下巴,仔细欣赏了一下火堆旁扭腰摆胯的女子,“热情奔放……不错、不错!”

  司玉衍无奈叹气,他原本以为,会看到素衣害羞、恼怒的样子……是他想多了!

  “那个……”素衣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其中一个女子,“将军,你要她吧!”

  司玉衍一手薅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到自己肩膀处,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再敢这么说,现在我就扛你进帐篷!”

  别以为,他没看见!

  她盯着那些未穿上衣的将士,一脸垂涎,手还下意识的比划……

  “将军,明明是你认真的问,我认真的答……”素衣掰开他的手,直起身子,整了整衣衫,“人,我是替你选好了,剩下的事情,应该就不用我代劳了吧!”

  敢问她,那些女人美不美?

  美!!!

  美死他!!!

  她走到转弯处,身体突然腾空,匕首刚架在来人的脖子上,便看见了司玉衍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他们,便放松身体,随他去了。“以后,不许你给我挑女人!”司玉衍咬了咬她,“我问你的时候,你要表现的很嫉妒、很不高兴、很在乎我……我不介意,你对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常听将士们讲,自家婆娘不高兴了,或者听到他们外面有人了,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带人去外室那里逮他们。

  他们虽然嘴里说着婆娘太吓人,脸上却无比骄傲……

  刚才听素衣将他往外推,差点没绷住直接扛起来就走。

  “一哭?二闹?三上吊?”素衣半撑起身子,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划着他的脖颈,“哭,我会让敢爬上你床榻的人哭,无论男女;闹,我会悄无声息的将你绑在床上,大刑伺候;上吊,我会将那女人的头挂在房梁之上,如秋千般摇晃……

  这位郎君,你可满意了?”素衣靠近他的耳边,“我也会顺带处理了你……你看,可好?”

  司玉衍惊恐的看着,下意识的夹紧了腿……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不由得扶额失笑……

  “你个磨人的小煞星哦!”伸出长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些个皮囊,比不过你绝美的魂儿!”

  ……

  “怎么不回话?”司玉衍见她面色恍惚,心中微有得意,她也并非如表现的一般……那样的不在乎自己!

  “光禄寺卿之女,夏初晴。”素衣看着殿中飞舞的女子,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晕,“纯情华贵,体态丰艳,娇媚动人,而且还晓通音律,娴熟各种乐器……不止简单的美,还是锦都第一美人,郎君们争相求取的上等佳人!”

  “那我娶回家中……可好?”司玉衍略带怒气的将她的脸转过来,看见她眸子中一片惨淡,心中微疑,却执着的想要个答案。

  素衣看着他的眼眸……眼眸中自己的倒映,紧抿着嘴唇,良久,良久才挤出一句……

  “好!”

  “王爷,皇上有请!”赵給使见终于有插话的缝隙了,便躬身在司玉衍耳边传达口谕。

  “你在此处等我回来!”司玉衍跟着赵給使到兴庆偏殿,见哥哥坐在长案后,手边、地上倒着几个酒瓶子,案上的菜品却没吃几口。

  他坐在哥哥对面,什么都没说的往他碗里夹菜,耳边回荡的,还是素衣那句倔强的‘好’字。

  蓝纤云也倔强硬撑,他只觉,此女惺惺作态,真的坚强,何须在外人面前有所表现?

  可,素衣……

  为何,他会因为她的不在乎,而变得如此烦躁不安?

  为何,他会因为她眸中的倔强坚强,心痛不已?

  “你如果还想夹菜,我让赵給使换个大碗来……”司玉善看着快要满溢出来的菜,给他也倒了杯酒,“一醉解千愁!来!喝酒!”

  “不喝!”司玉衍‘啪’的放下筷子,闷不吭声的坐着,思绪却飘回了大殿,想着素衣再做什么?那些自命清高的妇人,有没有难为她?

  “叩叩叩……”司玉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知道你舍不得放素衣在大殿里,能麻烦你先可怜、可怜我?”

  他一边说,一边出溜儿到长案底下,索性就趴在了地上,扣着司玉衍的乌皮靴。

  “我可怜你!”司玉衍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哥哥,每次喝醉,都喜欢趴在地上扣东西。

  最狠的一次,竟把一摞宣纸扣了个粉碎!

  当时近前无人,根本不知,他是怎么来的这波操作,第二天进去的时候,就见他坐在一堆碎纸中间,懵懵的看着他们。

  “敷衍!”司玉善圆润的跳起来,肚子上的肉还颤了两颤,指着他的鼻子,“你和他们一样,想着父皇,想着我不如父皇……你们事事都要反对我,不管我说的对与不对;你们事事都要针对我,不管做的好与不好;你们……你们……欺负人!”说完,掩面大哭。

  司玉衍坐在对面,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哥哥,无奈叹气。

  谁都觉得,那金闪闪的位置有多好、多好?

  可是,真的坐上去,烦恼一波波的来,压力一重重的加……

  哪里是常人能承受的了的?

  他将锦被盖在哥哥身上,转身出了大殿,赵給使躬身相送,回来时,发现殿门是开着的,快步进去,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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