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神助攻
阿川推门进去，故意没吱声，想看赵丽娜的反应。赵小姐抬头看见阿川的皮鞋，就认出来的人是江川，所以表演得毫无破绽，镇定从容地微笑：“请坐。有什么事吗？”
阿川抬头检查了一遍办公室，确定没有摄像头，才看着赵丽娜问：“为什么支持我参加竞争？”
赵丽娜低头莞尔。长睫毛轻轻颤动，美不胜收。
“为什么不呢？”赵小姐抬头反问阿川。
阿川哑然。他总不能说，我昨天没有过夜，你应该给我点颜色看看才对。
“嗯。谢谢。”阿川无话可说，只好诚心诚意致谢。
赵小姐笑道：“不客气。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在逐客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冷艳如冰。
阿川说：“没有什么事了。”
赵小姐嫣然一笑：“祝你脱颖而出。”然后低头看文件。
阿川见她傲岸矜持，心里反而恼火，当场挥霍5点灵力，开启木灵视界，看清楚赵小姐阅读的文件竟然是：《优品灵药的培育条件综述》。
阿川险些一口血吐出来。赵丽娜显然在用上班时间研究阿川赢得竞争的必要条件。
这种人，明明在关心我竞争的事情，为什么表面还能装得事不关己啊？
太傲娇了吧？
女人！
阿川忍不住笑，抿着嘴说：“告辞。”倒退着退出了办公室。
赵丽娜一脸迷茫地抬起头，想不明白阿川在笑什么。当认定目标后，意中人就渐变成心上人，带来的沉溺、烦扰、折磨，都在对方“咔哒”关门离去的刹那，变成了压在心上的石头。明明想逃出失落的蛛网，却因为一句认真的“谢谢”就感到轻浮的快乐，越故作矜持，越作茧自缚。
回到办公室，阿川已经开始想辙儿了。赵强和沈庆的办公室里没有放盆栽，木灵视界侦查不到，加上阿川刚刚释放完当天的育灵咒，灵力只剩下30，所以决定派出特工侦查。
“宋斌。动用你的关系，关注一下赵强和沈庆的技术突破情况。”阿川拨通宋斌的电话。
“收到。我和唐三和马上办。”宋斌是老员工，私人关系还是有一点的。
挂了电话，阿川再使唤卿白莲。
“白莲，上午下班之前，把《优品灵药的培育条件综述》的相关资料整理给我。”阿川决不事必躬亲。岗位职责明确之后，他毫不吝啬地分派任务。
“收到。”卿白莲正倚在走廊上搭讪后勤部的小妹妹，一接到川总电话，立马结束话题，转身去干活。
阿川自己也在伤脑筋，优品灵药应该怎样培育出来？
陆振华给三个人都派了任务，只要完成任务就能提拔成副部长。稍有常识的人士都能看出，这些任务难度较高，需要技术突破才能完成。这能避免恶性竞争，因为赵强和沈庆被迫专注各自领域的业务，无暇它顾。不得不承认，陆振华是聪明人。
而阿川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现有生产环境下培育一株优品灵药。
根据经验，只有在普通灵药100%成活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产出良品灵药；同理，只有在良品灵药100%取代普通灵药的情况下，才可能诞生一株优品灵药。
所以，培育优品灵药的前提，是良品率100%！
轻描淡写的一句“培育一株优品灵药”，其实蕴含了无比苛刻的潜台词，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有在实验室环境下才可能发生。
如果在普通生产线上都能实现良品率百分之百，那后果不敢想。
但是阿川并不是没有机会。毕竟，他的生产线有育灵咒加持。
在目前情况下，每天施加一次育灵咒，也只能把良品率提高到40%，离开良品率100%还有一段距离。
怎么把良品率的缺口补上呢？阿川绞尽脑汁，查阅了很多文献和综述，看得眼睛酸痛，依旧毫无头绪。一无所获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快下班的时候，卿白莲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递上一沓文件：“报告川总，《优品灵药的培育条件综述》在灵网上搜索不到，它好像是总公司内部小范围传阅的秘密文件，我用尽一切办法，只能拍到几张照片。我把文字内容提炼出来了，呈给您审核。”
阿川接过文件，看见一些错综复杂的文字片段，都是灵网上查阅不到的前沿研究进展。阿川想，大公司喜欢垄断，所以很少公布实验室成果。这时候卿白莲小心地嘱咐：“川总，您看完以后要碎掉。”
“好的，辛苦了。你下班吧。”阿川翻阅。《优品灵药的培育条件综述》的内容艰深，很多术语连阿川都一知半解。
阿川在灵网上查询术语，边看边学，边学边译，一点一点啃，把《综述》的艰深内容读懂学透。《综述》明确了灵药的分级，把人工培育的灵药具体划分为普通、良品、优品、精品四大类，而优品灵药已经无法通过农业手段获得，必须以稀有宝材配制100%良品率的“良品培养液”，才能有几率获得优品灵药。
阿川翻完最后一页，文件戛然而止，没有提到配置100%良品率的“良品培养液”到底需要什么宝材。
道理大概都懂了，但是具体怎么做，措施依旧不明朗。
阿川伸个懒腰，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上班时间，午休、午餐、午睡时间都悄然流逝了。他拉开抽屉，草草吃了一块压缩饼干。他反复思考该上哪里去找“宝材”时，苦哈哈的青莲敲门进来了：“川总在吗？我是讨伐部青莲。”
阿川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亲自给青莲斟茶，问道：“石膏拆掉了？胳膊好了嘛？”
青莲一脸委屈地苦笑道：“刚拆不久，还想多蹭几天病假呢，就被抓回来上班了。川哥，您也太会使唤人了吧。”
“我使唤你？”阿川递茶杯给青莲，摇头自嘲：“我使唤得动讨伐部的佣兵？青莲兄高看我了。”
青莲一脸茫然：“那是怎么回事，总经理办公室都正式行文了，要讨伐部配合江川公司狩猎森林树妖。杰克部长缺人手，就把我抓回来接狩猎任务。难道不是你使唤人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文件呢？”阿川摊手。
“总经理办公室说下午统一发文。我这里只有预览版。”青莲摸出手机，翻几页，把公司文件放大给阿川看：“你看，总经理办公室的标准行文格式，叫我们陪你去扭曲森林打树妖，还说不是使唤人？公然叫讨伐部替你打工嘛。川哥，其实这样反而更好，本来我们就打算一起参加‘森林霸主’夏季赛嘛，现在奉旨出征，加班费、奖金、绩效考核都会跟上，一举两得，比我们私自行动更好了嘛！”
“话是这么说，”阿川摸着胡茬，“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我更没有本事让李钢帮我下文。陆总……更不可能帮我了。”
陆振华在总经理办公会上给阿川投了反对票。阿川记住了票型。
“是不是你女朋友安排的？”青莲笑眯眯地问。
“什么女朋友？”阿川想起江月，苦笑摇头，人都不见了，还女朋友呢。
“总公司的派驻员赵小姐啊，她也有下文的权力吧。李钢是她的舔狗，你不知道？”青莲一旦八卦起来就滔滔不绝，“这一年里，川哥可要把她办到位啊，至少要让赵小姐的身体牢牢记住你，要精耕细作……”
“你胡说些什么？”阿川猜到是赵小姐部署李钢行文，所以对青莲的无端联想予以正面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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