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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点心动


“姑娘?姑娘?”

        菖蒲跪在床榻之下膝盖发出一声脆响,她生怕惊醒凌鸢鸢,却又见时间不早,于是小心翼翼地对着床帏之内呼唤着。

        凌鸢鸢只觉得眼皮很沉,挣扎了许久才彻底睁开眼,她起身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正想开口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嘴里居然含着一枚玉佩。

        凌鸢鸢慌忙捂住嘴,然后悄悄将玉佩取了出来。虽然这枚玉佩一直在自己的嘴里,可凌鸢鸢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触摸的那一瞬间还觉得十分寒冷刺骨。

        她仔细端详着这枚玉佩,它仅有自己手掌的三分之一大小,玉佩上雕刻着如雄鹰一般的猛禽,栩栩如生。玉佩表面晶莹剔透,只是沾了些许自己的唾沫。

        凌鸢鸢十分不好意思手袖赶紧擦了擦,揣进手袖里,这才慢吞吞下了床。

        虽然后来自己意识不太清醒,但她依稀记得那时自己似乎是嗅到了段斐身上的那股香味身体才出现问题的,除了全身无力疼痛且燥热,她的气息不稳还逆着筋脉四处乱窜,压根说不出话。而当她再一次接近段斐的时候,这股难受的感觉才缓解了一些。

        凌鸢鸢用手舀了一捧清水洗脸,然后用热毛巾在眼睛上敷了半炷香的时间,这才将那眼皮之上的青肿消了下去。

        菖蒲站在一旁规规矩矩接下毛巾,有些担忧地问道:“姑娘,可是昨夜没睡好?又做梦魇了?需不需要寻几昧安神的药?”

        凌鸢鸢摆了摆手,话也不想多说。她将玉佩轻轻放置在温水之中,然而下一秒这盆中的水瞬间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凌鸢鸢甚是惊奇。

        偏偏这时候屋外来了二叔的随从,他站在门外低声说道:“姑娘,二爷有请姑娘去书房。”

        凌鸢鸢心底冒了一丝丝不安。

        二叔是个能不麻烦别人就不会出声的人,他这么早喊自己去书房,实属罕见。莫不是昨晚段斐送自己回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凌鸢鸢开始有些后悔昨晚冒然前去打探。虽然他们凌家常与修仙者打交道,男女之别没有世俗看得那么重要,但也挨不住自己三番五次与段斐在深夜接触,传出去多少让人误会。

        倘若二叔当真问起来,自己又要如何寻个恰当的理由?总不能是邀人花前月下共赏雪景吧?

        凌鸢鸢就这么心事重重地走到了凌闫的书房,令她没想到的是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段斐。

        完了!

        二叔一定是知道了!

        段斐似是感应到凌鸢鸢过来,他偏过头,距离自己一丈远的距离拱手,然后十分谦虚地问好:“凌姑娘,早。”

        现在装的倒是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早。”

        碍于二叔在场凌鸢鸢只是浅短地应了一声,然后匆匆走过段斐的身边来到凌闫的身侧。

        上天待这一世的段斐真是不薄。明明他们俩昨晚都闹腾到五更天,自己脸色撒白宛如死人相,眼睛肿得跟金鱼眼一般,反观段斐脸色似是比昨天的还要红嫩水润,眼底毫无乌黑。

        凌鸢鸢担心二叔误解赶紧说道:“二叔,我昨晚就是有些失眠,是段”

        “鸢鸢有什么事先放一放,我有急事需告知你们。”凌闫似有些焦急,他赶紧打断凌鸢鸢。

        凌鸢鸢非常不解,忽而感受到一股清冷的目光,她抬起头看到段斐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凌鸢鸢赶紧用手扶住太阳穴,侧过眼。

        刚刚太突兀了,怎么在敌人面前乱了阵脚?

        凌闫见两人都到场了,便直接开门见山,从怀里取出两枚令牌分别递给凌鸢鸢和段斐。

        凌鸢鸢拎了拎这令牌,只觉得十分沉重。仔细一看发现它以百年墨玉为牌身,外沿镀了一层金边,十分奢华。牌身细摸凹凸不平刻有细密的纹路,借着这一缕晨曦,凌鸢鸢看到牌身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天玄宗”。

        “这乃是天玄宗的通行证,是天玄宗今天一早寄送过来的。”凌闫面带欣慰地抚了抚胡子,脸上是难得的放松。

        看来天玄宗是同意了二叔的引荐所以自己得到了这枚通行证。

        凌鸢鸢可以理解,但是她不理解的是,为何段斐也有这么一枚?

        这时,只听得段斐清冷干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凌伯之恩,无以为报。”

        凌闫微微颔首,享受着段斐的这段虚礼。他端起茶碗笑着说道:“段斐啊,虽说你救了鸢鸢,但鸢鸢也助你排出淤血,你们之间便两清了。而我这枚令牌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可要记得我们凌家的这份恩情啊。”

        段斐面露感激地点点头,当真让凌鸢鸢以为他性情变好。

        凌闫见凌鸢鸢面露不解,这又解释道:“鸢鸢,事出急促,没来得及和你说。段公子会与你一同前去天玄宗,你们俩这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

        凌鸢鸢差点惊跌在地。

        与他照应?怕是自己还没到天玄宗就会被他折磨死吧?

        “鸢鸢?”见凌鸢鸢半天没有反应,凌闫忍不住回过头去。

        凌鸢鸢立马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差点流出的眼泪,强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太高兴了。有段公子一起,那我便安心了。”

        段斐面色一凝,轻轻歪了一下头端详了凌鸢鸢半晌之后,跟着笑了起来。

        “我没想到凌姑娘竟如此信任我,那我这一路上必以身家性命担保凌姑娘安然无恙抵达天玄宗。”

        听闻这话的凌闫不可置否地皱了皱眉,他没有说太多,只是拍了拍凌鸢鸢的肩膀说道:“不过也不必太急,天玄宗来信告知,你们需在正月初十之前抵达即可。眼下你们就安安心心过个好年吧。鸢鸢,要记得二叔对你说过的话。”

        凌闫每次都是简明扼要地说完话便去忙了,繁重的家族事务压得他无力分心。

        眼见着二叔前脚才走,凌鸢鸢后脚立马跟了上去。可谁知段斐比她还要快,一把拎住了凌鸢鸢的衣领。

        “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凌鸢鸢双手护胸,一脸警惕。

        段斐被凌鸢鸢这幅鹤唳风声的模样给逗笑了,他慢悠悠靠近凌鸢鸢,然后戏谑地问道:“凌姑娘,昨晚我为了救你已经赔上了我家仅有的寒冰玉佩,你莫不是当真不归还于我吧?”

        “那那你别靠近我!”凌鸢鸢忙跟着后退了一步,“我给你就是了。”

        她立马从怀里将玉佩掏了出来,然后颤颤巍巍地递了上去。然而段斐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动静,眸中划过一丝丝嫌弃的意味。

        “凌姑娘,你不尊重我,多少也尊重一下救你命的玉佩。这唾液”

        凌鸢鸢愣住,立马将玉佩收回来查看,面露不解:“你胡说,我早上分明洗干净了。”

        下一秒她的头上就落下阴影,凌鸢鸢浑身寒毛颤立叫嚣着,她又想往后退去。谁知道段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别怕。”段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凌鸢鸢困惑地看了看他,这才慢慢放开呼吸。

        果然昨晚的那股异香消失了!

        可她还是不敢松懈,一脸警惕地看着段斐,杏眼微瞪,似乎在说“你在搞什么鬼”。

        段斐知晓昨晚他误会了凌鸢鸢,而凌鸢鸢也误解了他。

        “那安神香你从何得来的?”段斐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是章夫人送的,我但凡有个好东西就眼巴巴送给你,你居然还要欺负我……”凌鸢鸢老老实实回答道,她忽而反应过来脸色微微泛白,忙追问道,“你是指那个香有问题?”

        段斐点了点头。

        凌鸢鸢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与章夫人无缘无故,而且看她的态度她分明很中意自己,又为何下手害自己。

        段斐见她脸色难看,轻轻扯出她的思绪问道:“凌姑娘,昨夜你也曾感受过中招之后的症状,如今看来你可知那是什么香?”

        凌鸢鸢听罢垂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一个叫做噬骨香的,中毒者浑身如得媚药般无力燥热,又撕心裂肺般难受。虽然我身上还未出现灵力外泄的伤口,但的确与我所中的症状很是相近。”

        她顿了顿恍然大悟:“难怪那几日你睡眠不好。可是明明你与那香料接触最多,为何你衣服沾染了这个香料反倒是我中毒?”

        她记得昨日自己束手无策的情况,是段斐将自己的嘴掰开放入了这个玉佩。玉佩的寒气瞬间将她刺清醒。待她恢复了片刻后,段斐这才将她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间。

        段斐最后一次抱自己的时候,自己口中含玉,的确没有再得那症状。

        如此看来,并不是他设计轻薄自己。

        “是因为这玉佩吗?”凌鸢鸢眼中希翼,不确定地问道。

        段斐半垂着眼眸,睫毛弯弯。晨曦正撒在上面,如同堵了一层绒绒的金光。只是此时的段斐并没有笑,语气淡淡却似深远悠长地回答:“这枚玉佩乃是我父亲亲自去幽冥之地取的极寒之玉打造给我作周岁礼的。”

        凌鸢鸢心中忽而微微触动。

        这时她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少年也不过是只有十多岁的年龄,即便他未来会屠她满门,但在此之前他已经承受了太多本不应他这个年龄所承受的事情。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异又危险的想法。

        若是……若是自己的修为可以压制住段斐,再减少他对凌家的恨意,是不是自己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他会害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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