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在贝尔摩德预备坑死蓝色夏威夷之前，后者已经被外派到北海道及时止损了。众所周知，因为贝尔摩德和boss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在祸害队友上从来不需担责。
酒川濂曾不止一次向她咨询如何保证“合作者主动献身”的“概率性”，这个浑身充满谜团的女人只是浅笑不答。
这时的酒川濂都会默默把藏在口袋里，dior当月的女士特供vip入场券折个稀巴烂，有人不在意的话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留着也没有意义。
平板电脑远程往手机里传输着近两月来他在暗网的炸药交易流水。
土制炸药只需要硝酸铵、柴油、双氧水等低等化学元素进行勾兑，但想在一个人流量超巨大的繁华都市造成一点有效威胁，则需要更完备的组装技术。
以及制造原材料的完整生产线。
早上那颗1b–d–37是第新统计周期下的三十七枚无售后三无产品。
酒川濂一边走一边把头发扎成低马尾，乘坐电梯前往负一楼公共训练场。
不远处隐隐有错落无序的爆破声传来，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连续打把，就是手臂力量不太好，时间一久就保持不了肩周平衡，子弹断续脱靶。
“借调两个狙击手，要么不用狙击光准头好的也行。”他敲了敲负责控制台的防弹桌。
松坂奈奈眨了眨眼，对酒川濂的要求流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系统提示您最近没有单独任务的需求……”
“你的工作岗位还是我开发的，这么严格你应该去检察部工作。”酒川濂直接打开控制台的进出权限，把松坂奈奈从座位上薅起来自己操作。
对酒川濂的表现松坂习以为常，她的视线跟着屏幕上大量表格的切换而移动。
“我才不去，日本的刑事诉讼都是不可回收的垃圾。”
说着，松坂注意到他手背上几个新鲜的针孔，几番欲言又止，勉勉强强控制住不该有的“求知欲”，目光里的担忧几乎变成实质。
酒川濂无视掉斜上方愈发炽热的注视，点了两个成绩还算有培养空间的枪手，用组织公号发送通知。
听松坂这么说，他抬头看她一眼，“你弟弟最近如何？”
“涉岛的病好很多，医生说再过几天就能下地了。”
“他喜欢奶油蛋糕，但是他的身体不允许，我就骗涉岛蛋糕吃多了人会变成小笨蛋哈哈……”
组织在不同的研究基地下都扩容了不同等级的训练场，松坂奈奈所负责的部分，就是实时监控代表最低级“公共级次”的每日人员登记和流动，以及一些普通外勤工作的信息存储。
两个人就像平常朋友一样简单交流两句，酒川濂轻轻颔首：“那就好。”
再多却是不能再深入了，松坂这种成员组织里有不少，如果不是她那天赋还算不错的心目力，酒川濂也没有把她拉进组织羽翼之下的想法。
重新关闭对他自己的监控程序后，转身沿着加贴瓷砖片的一侧墙壁，走到从后往前数第三个格斗场外，踩下离入口外三十厘米的地砖。
就这样，酒川濂从只有高级成员才知道的通道离开这处违法乱纪分子巢穴之一。
一段不长的距离拐弯甚多，出口连接着一家五金店的配电室。
他看了看远处渐趋深邃的天色，继续单手揣着上衣口袋，站路边戳着手机接收平板尚未处理的“客户反馈”。
眼帘低垂，只有微风拂过他的发梢，有下班的路人对他惊鸿一瞥，约摸下意识只会想起：网瘾少年恐怖如斯。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青年仰头活动活动发僵的后颈。
“我们到了。”
没有消息提醒，没有ip地址，也没有账号来源。
酒川濂眉梢微挑，不错不错，知道用同样的组织公号回复自己，而不是愚蠢地站在某个潜在条子或热心市民面前大声密谋。
37号目前报了假警还没做出实际行动，但35、36号有背刺的预兆。
虽然酒川濂和别人语音交流从不变声，但这不是你试图吃饭砸锅、偷人技术的理由。
不是客户选他，而是他挑选客户。
见面场合定在一家经营甚久的烤肉店包间。
跟着服务员去座位时，酒川濂经过一个隔间前，仿若无意地透过顶上半截磨砂玻璃往里扫了一眼。
哪儿有一边服药还来吃烧烤的。
“跟的怎么样？”烤架上的猪肉皮滋滋冒油，他在烟雾缭绕中抬了抬下巴，“有烟吗？”
“您放心，那个35号……”还是不太适应酒川濂的表达方式，坐在角落的一个瘦小男人踌躇了一下，“35号在咱们隔壁，36号还在他家，但是离市区有些远，您给我们的时限可能有些不够。”
抱着手提箱的男人连忙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帮他点上。
酒川濂熟稔地吐出一口白色烟圈，往烟灰缸敲了敲烟灰。“隔壁……好啊，”他屈指敲了两下房间的隔离墙，“单人多人？当前行为？物品携带？还有未来变故？”
他夹起一串烤得焦酥的培根，卷成卷浸透泰式酸辣酱。
顺滑的辣椒调味酱汁里放入适量青柠汁和鱼露，绿红相间再多一点点白砂糖点缀。
竹筒倒豆子的一套问题让两个普通成员面面相觑，而问题提出者却仿若不觉地大快朵颐，忙不迭又串了两串刷了照烧汁的烤翅。
“两个……？”手提箱男人捻了捻鬓发，不确定地看向同伴，“三、对对对……三个，中间他们有一个去上厕所了，不知道现在房间里几个？”
另一个人很快接话补充道：“他们两手空空，看样子是老同学聚餐，两男一女，我去结账的时候路过他们门口，好像在吵架。”
“但是我们还不知道35是哪个男的。”
酒川濂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在知道35号客户的坐标时下意识想往里面塞点好玩的东西。
但事实是他连一根引线头都没带身上，果然，记忆紊乱之前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凡有一点侥幸，恐怕他的遗体将上电视被广而告之，成为新一代组织之耻。
“吃饭吧，”酒川濂用公共叉子给烤翅翻了个面，挤上几滴蜂蜜，“吃完了去找36号，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您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隔壁传来一声激烈的尖叫，酒川濂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
“听听，待会儿是条子的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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