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做人的渣攻
转眼间便入了冬，十二月天气出奇的冷，锦苑里点着三个暖炉可依旧让苏言安腿疼。
落下的病根尚不能去除，受一点风都难受的厉害。
夜很深了，屋外大雪纷飞，呜呜的风声夹杂着大雪降临了天地。
而室内温暖至极，大红色的蜡烛燃着明亮的火光，整间屋子明亮又温馨，内室地面铺着厚厚的毯子，毛绒感十足，是白虎的皮毛制作而成的，珍贵且稀有。
一只玲珑剔透的脚轻轻踩在上面，玉足柔软精致，脚趾都是粉嫩嫩的，透着一股欲气。
视线顺着精美的玉足往上延伸，流连过修长雪白的长腿，上面染着零星的红梅，一身美到惊人的红衣覆盖在美人身上，墨发如瀑凌乱的铺散在被褥内，一张精致漂亮的美人脸沁着潮红，明眸湿润，眼尾的玫瑰热烈的绽放。
那汤药起了作用，墨发美人忍着浑身的燥热，一声接一声软糯的低泣听的人心情浮躁。
这时，门被推开，丝丝凉意传入室内，夹杂着冷冽的风雪席卷而来。
夏瑶慌忙行礼：“陛下万安。”
秦琛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滚出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进来。”
夏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退下。
室内顿时只有两人。
人一走，秦琛便暴露了本性，飞速的解着披风，外衫，随手扔在一边。等到只穿着寝衣时，人已经做到软榻上，神情痴恋，眸中满是垂涎的抱起软榻上不住颤抖的美人。
“言言，朕来了。”
唇上传来湿濡的触感，很快被撬开齿关席卷进来，唇舌勾缠搅着一室春情。
“言言穿红衣真好看。”
“妖精似的，勾的朕整日欲火焚身，真想将你一口吞下去。”
大手揽着苏言安细软地腰身，秦琛地眼神越发火热，埋头在他脖颈间嗅着，鼻腔里满是玫瑰花馥郁地芳香，源源不断地香气让他神魂颠倒。
“言言，你好香，朕好喜欢……”
苏言安难受的厉害，被他一碰瞬间软了腰，浑身像火在烧一样，只有贴着他才舒服一些。
主动对自己厌恶的人投怀送抱简直在诛杀他的心，苏言安抑制不住的低泣，只觉得胃里泛酸，又想吐。
今日，秦琛像往日一样抱着苏言安占了通便宜，直到对方身上落满了红梅才罢休，爱不释手的抱着人亲亲摸摸，凤眸微眯，喜爱的简直要将心掏出来给他。
被对方欺负到没有尊严，苏言安眸中满是耻辱，羞愤难忍，一有力气便挣扎起来。
他本就性子倔强，吃软不吃硬，秦琛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除非是碾碎他的傲骨，否则他是不会屈服的。
苏言安推开秦琛踉跄着翻身缩到墙角里，捂着被子裹住自己，一双漂亮明亮的眼眸满是敌意。
“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你的心上人吃醋吗？”
“若那天你找到了她，你对她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就要作废吗？”
苏言安地话语让秦琛收敛了笑意，似笑非笑：“言言吃醋了？”
苏言安被他恶心的难受，厌恶的移开视线：“你想多了，并不会，我只会感到恶心。”
“如果我的心上人背叛了自己，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陛下既然许诺对方就要守身。”
秦琛嘴角的笑意凝固，眸中带着戾气：“你有什么资格和小萱比，朕的皇后只能是她，你是朕的小宠，一个没权力的底层美人而已，朕的皇后大度，岂能容不下一个小玩意儿？”
“言言，你该庆幸朕的第一个妃子是你，朕会给你无边的宠爱，但是你要听话！”
苏言安蓦的笑了，眸中满是冷漠：“秦琛，你真的虚伪至极。”
秦琛冷了脸，强硬的将人从墙角拉出来抱到腿上，狠戾的视线盯着他精致漂亮地脸，手中的力道加大：“若不是你勾引朕，朕怎么会看上你？”
“言言，你这张脸就是原罪，太漂亮了，朕是男人，把持不住都是你的错。”
“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整日在朕眼前晃荡，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苏言安眸中满是怒火，厌恶的让他作呕：“你虚伪的让人恶心！”
秦琛被他厌恶的眼神刺得心脏皱疼，疼的让他窒息，为什么苏言安总要拒绝他，朕都将他捧在手心里了，为什么你眼里只有顾长亭，他有什么好！
新帝面色森寒，心脏疼的让他窒息，冰冷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再恶心朕不也得承受吗？”
火热的手指探进他的口中搅弄，苏言安难堪的闪躲：“言言，朕每次让你服侍，你躲得开吗？”
“你嫌朕恶心，那你就干净吗？”
“哪次……”
秦琛覆上来啃咬他的唇，喉咙里溢出轻蔑地笑意：“不是朕亲自抱你去沐浴的？”
秦琛摸了摸他的肚子，动作狎昵的让苏言安惨白了脸。
是啊，自己早就脏了，被秦琛亲手弄脏了，他已经不是原本干干净净地苏言安，不再是长亭心里无忧无虑一身傲骨的苏言安……
是秦琛逼他的……
“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秦琛捏着他的脸逼问。
“言言，你生了一副好模样，又被朕看中，这说明你天生就是朕的东西！”
“生来就要被朕压的小玩意儿——”
“滚……我不是！我不是！”
苏言安这番言语刺激的尖叫，捂着耳朵低泣，心口像是被巨石碾压，又疼又闷。
“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苏言安，我有尊严，我……我是人……”
“你放我走好不好，求你放我走……”
秦琛按住不住挣扎的苏言安压倒在柔软地被褥里，眸色猩红阴鸷：“休想，苏言安你是朕的人，你只属于朕，你若再说离开，朕立刻办了你！“
“苏言安，朕会将你一辈子留在身边，你休想离开朕半步！”
苏言安面上满是湿痕，眼眶红肿，被按在身下羞辱。
又是让他难堪绝望的一夜——
——
几日后，宫人传来消息，说顾长亭醒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新帝猛地摔碎了茶杯，脸色阴寒瘆人，撇下奏折抬腿就去。
此刻，太医正在诊断，面色愁苦，看到新帝进来连忙行礼。
顾长亭面上带着伤痕，太医看他长的好看毁了容怪可惜的，便给他用了最好的伤药，这一个月来以来疤痕几乎看不见，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一双清冷至极地眼眸平平淡淡，似乎谁也融不进他的眼里，待看到新帝进来时，竟然朝着对方行礼。
这可把秦琛搞蒙了，太医连忙解释：“陛下，顾公子失忆了，臣一时间无法令他恢复，只得慢慢来。”
失忆了？
这他妈可太好了！
秦琛唇角的笑险些绷不住，然而他也没想绷，笑意越咧越大，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察觉道不妥这才收敛了笑，看着跪在地上俯首称臣的顾长亭，居高临下的俯视，问：“你可知你是谁？”
“不知。”
“你可认识苏言安？”
“不知。”
顾长亭皱着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但他本能的不喜眼前这人，只有听到苏言安的名字时眼神微微波动，但很快归于平静。
秦琛眸色晦暗，想起之前国师嘱咐他的话，幽幽道：“既然不知，那朕就告诉你。”
“你是朕的右相，朝廷命官，朕的左膀右臂。”
秦琛越说越恶心，差点吐出来。
这国师预测的还真准，顾长亭果然失忆了，但国师让他封对方为相这属实让他不解。
一开始他还不乐意，但国师说他让顾长亭忠心自己，任劳任怨，秦琛这才答应。
他到要看看，国师口中的一代忠臣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不杀就不杀，趁着对方失忆让他做牛做马，这简直大快人心！
顾长亭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之而来的是肩上扛起的责任感，一股正气汹涌澎拜不断溢出，差点闪瞎秦琛的眼。
秦琛笑的若有所思，情敌变忠臣，他迫不及待想让苏言安看到顾长亭这副模样了。
曾经万般在乎的人不记得对方，并且还变成朕的一条狗，言言怕是会哭吧？
啧啧，真让人舒心——
秦琛每夜榻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苏言安隐隐感觉他离着被破身不远了，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逃！
这日，他趁着守卫松懈，弄晕了前来送饭的小太监，乔装打扮后逃出去。
苏言安一路上战战兢兢，躲躲藏藏，他出不了宫，但可以躲起来寻空出去。
苏言安消失的消息瞬间让新帝勃然大怒，发动禁卫军寻找，一时间皇宫戒备森严的厉害。
但最终还是被抓到，然而抓他的却是顾长亭——
“娘娘，随臣回去，陛下正在找您。”
顾长亭手里拿着一幅画像，认真比对苏言安后，清冷至极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神色淡然地看着苏言安。
顾长亭不记得他了——
这个清晰地认知猛烈席卷着苏言安的神经，沉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侍卫包围了四周，他想逃出去难如登天。
苏言安坐在石凳上，天很冷，他冻得腿疼，小脸发白，可却由衷的为顾长亭高兴。
真好，不记得自己最好了……
不用再为了他受伤，不用埋没一身才能，他会平步青云，不会被自己拖累……
顾长亭本该有的全都会有，他会是一代名臣，他会在朝堂上大展宏图，他会是百姓的父母官……
他会是所有不幸之人的救世主，正如当初他们一起许下的诺言——鞠躬尽瘁，济世安民
这太好了——
苏言安无声的落泪，汹涌滚烫的泪珠一颗颗滑落，打湿了手背。
从今天起，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毕竟……像自己这样的人，凭什么要连累别人……
新帝脸色阴寒的赶来时，苏言安蜷缩在长亭的角落里，身上穿着小太监的衣服，额头的碎发遮住艳色无边的花纹，一张漂亮至极的脸被冻得发白，新帝冷着脸正要上前，突然瞥到顾长亭，眸中一抹恶劣闪过。
“右相，替朕将苏美人带过来。”
“亲手交到朕手里——”
顾长亭沉默上前，温润清冽的声音缓缓开口：“娘娘，您自己起来吧，臣不想动手。”
苏言安慢慢的扬起头，扯着一抹惨笑低声回应：“好……”
他走到很慢，秦琛阴沉着脸看着苏言安一步步靠近，呼吸逐渐粗重。
直到对方离他还有半米距离时，苏言安停下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全身都在发抖。
他知道，剩下的几步一旦迈过去，迎接他的是秦琛狂暴的怒火以及让他无法接受的侮辱，或许他最后的尊严都会在这一夜丧失殆尽。
他触怒了秦琛，碰了他的逆鳞。
苏言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这一步也瞬间熄灭了秦琛最后的一丝怜惜。
“右相，将苏美人推进朕怀里。”
新帝冷漠的下令，顾长亭皱起了眉，心里不知为何闷闷的，清冷俊美的脸上带了一丝茫然，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照做。
但当他真的用力将苏言安推进新帝怀里时，心脏猛的传来剧痛，一股强烈的窒息瞬间掠夺了他的呼吸，他脸色惨白，脚步不稳，抚着额头踉跄几步。
好疼……
新帝接住了柔软芬芳的苏言安，脸色沉的骇人，毫不怜惜的咬上柔嫩的唇瓣，有血丝冒出，被暴怒的新帝舔舐干净，苏言安痛的闷哼，眸色灰败。
“言言，朕生气了，这次，朕不会再放过你！”
新帝含住他的耳尖轻咬，语气缠绵危险：“顾长亭可是亲手将你送进朕怀里的。”
“这份心意，朕自然要替他尝了你。”
“言言，朕会轻点的。”
说罢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苏言安不哭不闹，视线静静的停留在顾长亭身上，他对上了一双泛红地眼睛。
新帝发现了苏言安的不专心，低头狠狠的吻上他的唇，舌头探进去纠缠。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与其担心他不如想想等会怎么平息朕的怒火！”
苏言安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脸色惨白，绝望的妥协。
俩人走后，顾长亭抹去脸颊突如其来的湿意，胸腔空洞好似被挖去了什么似的。
他静静的看着双手，似乎一瞬间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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