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骚扰

三天的试用期已到，阿春在袁可欣的陪同下利用午休时间买了丝袜和工鞋。袁可欣好心的提醒丝袜最好买两条，可以换着穿。可阿春摸着自己仅剩的二十七元害怕自己突然再有急用，便笑着的说道：“先买一条，坏了再说！”心里却下定决心这一条丝袜一定要穿到开工资。

        下午四点到六点的时间是客流量低峰的时间段。阿春将梁虹找来的衬衫短裙用袋子装好打算回到宿舍清洗一下再穿。每天的这个时间徐海娇都在二楼，然后告诉阿春有客人来就叫她。漫长的午后，阿春独自一人在一楼，百无聊赖的拿着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菜单，一会儿检查桌子上的孜然罐辣椒罐是否装满，一会儿拿着抹布清理卡座和桌子上的污渍。这时阿春突然看到刚来的那晚与她对视的那个人，蹲在一楼窗下的碳灰堆旁边抽着烟。心想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阿春来了三天见过这位大哥很多次，但是从未听到过他讲话。哪个桌子需要上炭，哪个桌子需要取炭的时候这位炭工大哥总是能及时的捕捉到，手法娴熟、沉默利落。此时没有客人的时候，大多后厨或者前厅的人都会聚堆一起闲聊。阿春因为刚来与大家不熟悉，加上前厅需要留有一个人守着。看着大家一起说说笑笑阿春也想快速融入。不知为何这位炭工大哥的身上却总有一种落落寡合、拒人千里的气息。

        这时领班梁虹走过来，打断了阿春思绪：“阿春，海娇哪？”

        “嗯。。。师傅去厕所了！”阿春吞吞吐吐的说道。

        梁虹没说什么径直走上二楼，不一会儿就看到徐海娇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

        第二天梁虹就在早会上特意强调道：饭店无客人的时候，服务员也需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不可三两人聚众聊天，如有发现记警告一次；连续两次开除处理。梁虹的态度很强硬，阿春担心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的徐海娇会不会误会自己告的密。

        这一天刚好周六，客流量比平时多了很多。也比以往要累。阿春和徐海娇在收拾完最后一桌客人的时候，两人准备去打饭。

        此时的阿春的心里很高兴，因为今天正式入职，换上了和大家一样的衣服。梁虹的早会上强调的事情，也让阿春可以不用自己一个人吃饭了。今天的中午有难得的炸鱼，阿春挑了三条金黄酥脆的炸鱼。转身的时候差点与身后的一位身穿白色短卦的男士相撞。男士上衣的几颗扣子没有扣，露出多年后厨工作的油腻的脖子。阿春连连道歉，可这位男士丝毫没有借步让出空隙的意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下阿春着说道：“你不是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吗？怎么今天换裙子了？”

        这样近的距离和轻佻的问话让阿春感到很不自在，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一位异性在大庭广从之下观看，并告诉自己我在看你的腿。阿春有种被冒犯的感觉，但又不好发作：“我入职了。”说完便绕过此人，快速离开。出门后便听到身后的几人窃窃的笑声。

        徐海娇看着阿春用店里的汤碗吃饭便问道：“你没带饭盒？”

        阿春微笑道：“先用这个，过几天再去买！”

        徐海娇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师傅的职责，亦或是为两人尴尬的用饭找点话题问道：“你菜单背的怎么样了？”

        阿春赶忙答道：“已经背会了！”

        “酒水，饮料都背了吗？”

        “只要是菜单上有的，都背下来了。”

        “那一会吃完饭考考你！”

        “好的！”阿春开心的应下，师傅终于要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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