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复方汤剂的妙用
一个月前，斯内普约爱玛去往第九号教室，说是要进行一项伟大的实操——当然了，这一次还是必须瞒着莉莉进行。
在隐瞒莉莉这件事情上，有了第一次就只能无奈地进行很多次了，谁让他们共同的好友是一位聪明正直、却有点一根筋的格兰芬多呢。
只见他神神秘秘地从袍子里面掏出了一本《强力药剂》，快速地“哗哗”翻动书本，最终停到了介绍了一种变形药剂的一页——复方汤剂。
爱玛忽略了刚刚不经意间看到的一张“痛苦的、已经溶解了半个身子的女巫”，因为她早就意识到一个事实——西弗勒斯所爱好的魔药学可不仅限于感冒药水、打嗝药水……那些治疗头疼脑热毛病的东西，还包括慢性毒药、使人发昏失智、达成诅咒效应、发生“奇特现象”的东西。
就像自己所爱好的魔咒学，也不仅仅是包括“兰花盛开”、“荧光闪烁”，还有“水牢”、“魔火”、“粉碎”、“抽骨”……以及一些能治好小儿夜啼的魔咒。
爱玛与斯内普仔细地查看这次需要使用的材料——这次的用料有些比较稀有。除了需要采集满月时的流液草、准备双角兽角粉、蚂蟥之外，还有非洲树蛇皮条。
“那些金属粉末我家里应该都有，泡泡可以偷偷捎给我。”格林先生是一个对炼金术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因而有色金属、重金属之类的在他的书房里面都有。所以，比较麻烦的是一些有价无市的东西。比如：非洲树蛇的皮。
“爱玛，马上就是满月了，如果海格给狼人布下的陷阱真有那么牢靠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一试。至于其他的……不用那么麻烦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都有。”
斯内普指的是自家院长专门用来储存珍贵的、或是应急药材的小皮箱，据他了解，教授目前并没有做小研究的想法，因为他正在琢磨着同布莱克的舅舅做法国那边的魔药生意呢。所以，他的小皮箱一定鼓鼓囊囊的。斯内普坏心眼地想到。
一份复方汤剂用不了太多珍贵材料，斯内普完全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顺手牵羊。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除了要兼顾课业、完成家庭作业，爱玛与斯内普的精力全部放在了第九号教室中冒着氤氲蒸汽的坩埚上。
一次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的魔咒课上，弗利维教授讲完了“快乐咒”的原理之后，就鼓励学生们两两一组进行实验。
莉莉强烈要求爱玛给她来一个效果显著的咒语，因为临近生理期，脸上疯长的痘痘让她寝食难安。
爱玛谨慎地握了握拳头，并活动了一下手指，这让身为观众的斯内普都有点紧张了。只见爱玛的杖尖准确地划了一个弧度，接着，莉莉就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爱玛手足无措地寻求弗里维教授的帮助，期间还被小天狼星调侃——“爱玛！给我也来个呗！我也想体验一下伊万斯的快乐！”
爱玛狠狠白了他一眼，只见小天狼星和他的好朋友们笑作一团，男孩子们闹哄哄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莉莉的大笑——这间教室还需要快乐咒吗？反正他们每天都在傻乐。
弗利维教授遗憾地告诉爱玛，“恐怕要等魔咒的效力自己停止了，爱玛。往常在考试期间，也是两人一组互相施咒。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都会把无法停止大笑的人单独放到一间屋子里，一直等到他能稳定情绪为止。”
她在莉莉身上施加的快乐咒太强烈了，效用一直持续到了午宴。斯内普与爱玛默默地注视着对面格兰芬多长桌上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的莉莉，都有些食不知味——梅林啊！如果莉莉恢复理智之后，发现自己比之前胖了一圈，会不会伤心欲绝地跳进黑湖啊？
除此之外，她不但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东西，而且开心到走两步路都要哼歌的程度，简直滑稽极了。
“爱玛，别愁眉苦脸了。她看起来挺开心的不是吗？”斯内普并不排斥这个傻乐、话痨、盲目自信的莉莉，起码她不再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几颗冒白点的痘痘上了，甚至，她还会夸自己的脸上有几个小草莓呢！真是挺可爱的。
“是啊。希望她恢复清醒后，能记得她一天之中已经交了50多个朋友了。”其中有几对还是互为情敌的关系呢！真是有够乱的，爱玛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第九号教室中，一锅草蛉虫已经被煮了18天了，而今晚就是一个没有天文课的满月日。
莉莉凑近去瞧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压根猜不出来——斯内普，准确地说，是“斯莱特林二人组”想干什么。
固然，莉莉的魔药成绩很不错，但是如果是作为“魔药大师”的斯内普存心想要迷惑她，那简直是太容易了。克服了内心对莉莉有所隐瞒的负罪感，他便可以脱口而出，里面的是什么滋补药剂。
“啊！西弗勒斯，你的坩埚又架起来了啊！”
“这次和上次不是一种吧，闻起来不像呢……里面是草蛉虫吗？”
爱玛对于这个不擅长的领域脑袋空空，她只要闭紧牙关傻笑、别乱说话，就不会暴露她们正在熬制危险药剂的事实。
而斯内普则是比较从容，他可以从“生命健康”角度列举出好几种已经研发出的药剂配方。
之后，莉莉就会露出满意的、甚至是欣慰的微笑告诉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药剂师的！”
爱玛强忍住脸上的笑意。如果西弗勒斯甘心在圣芒戈做一个默默无闻、兢兢业业的药剂师，每天上班打卡、和同事扯皮、聊家长里短，那么她爱玛·格林就可以去英吉利海峡沿线随便一个菜市场去杀鱼了，反正她的“切割咒”用的很熟练。
终于等到了深夜，爱玛蹑手蹑脚地溜下了床，为避免吵醒浅眠的塔米尔，她还是给自己来了个“无声无息”。
艾米丽还在幸福地打着小呼噜呢！爱玛捏了捏对方光滑细嫩的小脸蛋后，披着黑色的长款巫师袍、携带正在制作中的“面包屑导航”出发了。
夜游的经验在逐渐累积，斯内普的胆量也在一次次勇闯禁林中得到了提升，现在，他甚至可以一边谈笑风生，一边迅速收割珍贵的魔药材料，将它们通通装进爱玛的施了“无限伸展咒”的袋子里。
说起这个袋子，第一次用它装魔药材料的时候，斯内普建议她将袋子清理一下，结果，当她一股脑地将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还有她小时候玩的玩具、曾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的安抚巾（原来被坏心眼的爸爸藏在了这里！）、一个哼哼唧唧哄小婴儿睡觉的奶瓶、几袋过期堆肥……还有她小时候穿的粉红色泡泡袖裙子！
真是大型社死现场。斯内普强忍住笑意，在尴尬发作以及呆若木鸡的爱玛面前捡起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奶瓶，说道：“我想……这个可以用来装月见草。”
而那个该死的奶瓶，感受到了触碰，开始唱道：“毛毛熊、蒲绒绒，月亮藏在独角兽的眼睛里……宝宝乖乖睡。”
之后，这个无比顺滑的旋律在两个人的脑海中循环了好几天——“毛毛熊、蒲绒绒，月亮藏在独角兽的眼睛里……”
流液草的繁殖力比较旺盛，在它被找到的那小片盆地中，已长了密密麻麻、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流液草。
西弗勒斯如往常一样收割了一把，并给植物的根部留下生长空间，之后便同爱玛一起寻找静态的地标——在一个魔法森林中寻找不会动的树木是一件难事，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会在坚硬的花岗岩上留下“定位咒”，然后标记在“面包屑导航”上。
这一小片区域被标记了“流液草”，在它周围还有“斑点老虎草”、“两耳草”、“拍拍木”、“雏菊”、“苦艾”等，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于独角兽聚居地、马人禁区等标志。
如果施展一个“疾步咒”远离这里，只要轻点一下地图上的图标，说出你的诉求，“面包屑导航”就会在图纸上告诉你正确的方向。
“爱玛，你有想过我们可以用复方汤剂做什么吗？”在回去的路上，斯内普与爱玛讨论起了他们接下来的重点——草蛉虫快要煮好了，其他的配料也在今日集齐了，就差决定它的用途了。
“这可是你负责制作的魔药，西弗勒斯。整整一个月呢，当然由你来决定。”其实在爱玛心中，想过几个坏点子，比如扮作莱姆斯·卢平装疯扮傻（欺负老实人行为）、扮作詹姆斯·波特同格兰芬多所有女孩告白、扮作小天狼星闯进弗利维教授办公室邀请他与自己决斗……诸如此类的，和西弗勒斯所想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只见西弗勒斯的嘴角勾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他略微油腻的几绺头发垂在两颊，面色苍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在狼人的嚎叫声中显得格外诡异。爱玛打了一个寒战。
“那我可不会手软的，爱玛。我们要给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太刺激了，居然是双人行动！听完西弗勒斯的计划，爱玛有些激动，这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自从魁地奇季度赛结束以来，她还没有如此热血沸腾过呢。
“太棒了，西弗勒斯。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毕竟下一次他们就有所防备了。”
接下来的行动，就是有关如何取得詹姆斯·波特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头发了——詹姆斯·波特的头发既旺盛、代谢又快，因此，他留在洗衣房的旧衣服里面有许多健康的黑头发。但是，爱玛并不想在他和脏袜子、脏内裤混在一起的并有着汗臭味的衣服里面寻找头发，那简直太恶心了！
在一节艰难的魔药课之后，熬制出一锅变质的肿胀药水的詹姆斯在座位上留下了好几根被自己薅下来的头发。
爱玛故意放缓了收拾书包的动作、西弗勒斯抱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跑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问问题，而莉莉赶着去上魔法史。这期间足够爱玛收集全班同学的头发了。
她还顺便收取了小天狼星的——几根棕色的头发，长度是他的好朋友莱姆斯·卢平的好几倍。简直是大获成功！
和斯内普对上眼之后，爱玛兴奋地点了点头，前者三言两语地结束了同自家院长的学术探讨，很有礼貌地带着爱玛与笑眯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告别，举止十分稳重。
而沉醉于得意门生的恭维之词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压根就看不出来他黑扑扑的大袍子下面藏着一肚子坏水呢！
爱玛与斯内普火速赶往第九号教室，里面的东西仅需要再加一勺草蛉虫、逆时针搅拌三圈就可以完成了。
爱玛注视着斯内普苍白而又修长的、灵活的手指，如弹奏弦乐器般完成这一切，不禁有些痴迷了——她在想，西弗勒斯一定也会做饭吧，他真的是干什么都这么麻利，他的手指简直就是艺术品！
“爱玛，接下来，我们就需要把对方的一部分放进去了。”斯内普举着两小瓶还在冒热气的复方汤剂，让爱玛选择一瓶并确定一个身份——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自己的朋友具体对哪一个“意见”更多：斯内普选择扮作小天狼星，去麻瓜研究课上找詹姆斯·波特的麻烦。爱玛则是扮演头发像鸟窝的自大狂波特，去找小天狼星的麻烦。
为了避免复方汤剂恶心的味道会让两个人吐出来，爱玛与斯内普在午宴上都吃了很少的东西。
斯内普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因此，他就吃了两个青苹果。在他啃苹果的同时，他的两只黑曜石般的眼珠像鹰隼般紧盯着对面长桌上肆意大笑的波特，那神情仿佛把青苹果当作了波特的脑袋啃。
计划实施前，爱玛与斯内普将头发放入了复方汤剂中，詹姆斯那瓶变成了明亮的金色，而小天狼星那瓶则是墨绿色。
两个人看着复方汤剂咕嘟嘟地泛出恶心的泡沫，夹杂着难以启齿的怪味道，神色难看地对视了一眼，然后瞬间生出壮士断腕的勇气，交杯喝下了手中的药水。
喝下去之后，两个人迅速将杯子扔到了脚边。爱玛躺在地上防止自己控制不住药液从嘴角以及鼻子里面涌出来。
她神色痛苦地在地上忍受变形，并艰难地给自己的鞋子施了一个“速速变大”——梅林啊！打魁地奇的男生都必须有一双船一样大的脚吗？
斯内普和小天狼星的身形相仿，因而变形的过程比爱玛容易一些。他非常不愿承认的一点是，他们两人的鞋号甚至也是一模一样的。这种和死对头之间诡异的相似点给他恶心坏了。
等两人艰难地从地上挣扎起来之后，望向对方的眼神都有些复杂。理智告诉他们，对面是自己相处了近三年的好朋友啊，不能给他一巴掌也不能来一拳头。但是在情感上，他们真的好想暴捶对方一顿泄私愤哦！
“你看起来就是那个捣蛋鬼哎，西弗勒斯。”爱玛精灵般的嗓音从波特的口中传出来，显得非常诡异。
不仅如此，姑娘家的神态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扭捏、阴柔。斯内普刚刚安息的胃部此刻又开始抽搐了——“爱玛，用一个变声咒吧，算我求你。”
爱玛顶着一张波特的脸，“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甚至用袍子捂住嘴巴，秀气得不得了。
之后，她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变声咒，并不断调试到詹姆斯·波特的嗓音。
斯内普也让自己的声音高亢了一些，自从他变声之后，声线低沉得就像大提琴一样。莉莉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呢。
“《强力药剂》里面还说过，‘饮下仇敌的一部分，会增强自身的力量’。可惜，我们只能增加一点点骑扫帚的技巧……”
两人分头行动之前，斯内普还不忘吐槽两个死对头。他毒辣的语言配上小天狼星的姿态竟然没有很违和，而爱玛则要小心翼翼地扮演一个异性，虽然斯内普刚才已经给她一些指导了。
“别忘了我们的暗号——”爱玛用手指勾了勾西弗勒斯的手。如果此刻两人身边有旁观者，一定会觉得“基情四射”。
“致敬‘橙色垃圾’。”斯内普笑出了声来——这是他想的，因为他认为这个梗还可以用三年。
形影不离的“劫道者”还有分开的时刻吗？答案当然是有的。虽然他们上厕所都要排成一排，但是他们总不可能喜欢同一个姑娘吧？所以，感谢莉莉，她吸引了詹姆斯·波特独自去上无聊的麻瓜研究课，与麻种巫师们一起讨论“电力”、“麻瓜首相”、“飞机”……还有“骑行俱乐部”？
那都是什么东西啊！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巫师，詹姆斯·波特对于麻瓜的一切知识都一头雾水，他甚至还不如从小跟麻瓜做邻居的小天狼星了解得多，因此，这节课对他来说，和魔法史没什么区别。
他在这堂课上唯一的乐趣，就是不断询问莉莉各种问题，因为他发现，莉莉真的很喜欢科普麻瓜生活的各种知识，她对于自己生活过的麻瓜世界具有强烈的自豪感，虽然他不理解，但是能看到莉莉甜美的笑容，这一个学期就没算白过！
当一个不苟言笑的小天狼星走进教室，并在他们身后坐下的时候，他眼前一亮，感到更开心了——他们几个的阿尼马格斯变形遭遇了瓶颈期，除了莱姆斯，大家都很烦躁。
莱姆斯感到很愧疚，因为大家的关系也变得有些紧张了。
小天狼星翻阅了图书馆中各种变形类书籍，他甚至希望詹姆斯能放过该死的麻瓜研究课，陪他一起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詹姆斯居然拒绝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产生分歧，因为莉莉。
詹姆斯以为小天狼星不计前嫌，是来陪他上麻瓜研究课的，可他彻底想错了，所以当“小天狼星”言辞激烈地大声指责他的时候，他完全愣住了——
“说实话，波特。我真是受不了你的傻样子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抛下朋友选择傻乎乎的麻瓜研究课的原因吗？（看什么看，你没听错，我就是说这门课很傻！——“小天狼星”还插空呵斥了一个冲他吹鼻子瞪眼的赫奇帕奇）”
“告诉莉莉吧，你偷偷抱怨这门课程有多么无聊，但是不得不装作你很感兴趣的样子是为了什么？（‘波特？’——莉莉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接着眼中充满怒火。‘不是这样的，莉莉……’——詹姆斯百口莫辩，因为面前指责自己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一个超级自大狂，走街串巷、四处惹是生非，为的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你喜欢莉莉·伊万斯到无可救药，可是她却对你不屑一顾，于是你想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她，让她主动对你袒露爱意……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让人生厌，你这个下流的东西！”
“小天狼星”的语速飞快，言辞毒辣，让詹姆斯简直快要忍不住捂住心口。周围人的眼光最初从兴致盎然，转变为落井下石、鄙夷探究，这一系列操作让他的脸颊火辣辣的，他自诩为“脸皮厚”，但是“最好的朋友”此刻的奚落、指责都像一把把刀子插在了他的胸口上，让他难以呼吸、羞愤不已。
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而解决百口莫辩的尴尬处境的唯一办法就是给这个陌生的“小天狼星”狠狠来上一拳！
在莉莉的一声惊呼中，詹姆斯直接跳到了后桌与“小天狼星”对打！两个人迅速缠在一起，接着滚落到课桌下面，这导致眼镜、魔杖、羊皮纸、墨水瓶……全部滚落到地上。
“小天狼星”护住了脸蛋，那些拳头大多落在身上，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
在给了詹姆斯一记肘击之后，他迅速发射了一个昏迷咒，然后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走之前，他摸了摸莉莉的发顶，得意一笑，而后者没有闪躲，因为她已经傻眼了。
麻瓜研究学老师在他背后气急败坏地大叫：“格兰芬多扣50分，因为聚众斗殴！”
而他可不会在乎这些。相反，顶着别人身份的他甚至还有些不满，光扣分哪够啊？怎么不罚禁闭。
——爱玛跟着一个格兰芬多女孩走进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小天狼星恰好就在沙发上同莱姆斯·卢平下巫师棋。与此同时，他嘴里还在抱怨詹姆斯不讲义气，就知道跟在莉莉后面，对“拯救月亮脸计划”一点也不上心。
莱姆斯迅速咳嗽了两声，提醒他有人进来了——“嗨！詹姆斯，你不是应该在上麻瓜研究吗？怎么回来了。”
小天狼星身形一震，似乎有些惊讶。难道自己的好兄弟终于良心发现，认识到自己见色忘义的错误了？
但是想到两人之前的口角，他还是嘴硬道：“别管他了，莱姆斯。一定是在伊万斯那里碰到软钉子了。说实话，他早就该逃掉那门课了，傻瓜才会学麻瓜玩意。”
一个安静了不少的詹姆斯开口回应了，但是他的言语显然不是很礼貌：“fuckoff（滚吧），sirius如果我是你，一定把自己那张布娃娃一样的嘴缝起来，防止它发出一些软弱的、类似于老太太哼唧一般的抱怨。如果你心里持续着负面情绪，我建议你骑着飞天扫帚回家，扑进你妈妈的怀里哭泣……我怀疑你还在吃奶吧，布莱克。”
小天狼星先是惊愕，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些锋利的言辞是从詹姆斯口里说出来的——他最好的朋友詹姆斯！
等回过神来，小天狼星愤怒地扔掉了手中的巫师棋，并未理会那枚黑骑士的痛呼，缓缓地转过身来瞪着这个陌生的、恶毒的詹姆斯，眼中有几分冷意——“嘿！兄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如果你的嘴巴再不放干净点，我不介意给你一拳让你清醒一下。”
“詹姆斯”心里惊讶于小天狼星对自己的忍让，于是，他决定再加一把柴，顺便解决一下内心的疑惑——“告诉我，你为什么总往莉莉旁边凑？”
小天狼星挑了挑眉，他的兄弟不仅脾气变大了，脑子还变迟钝了呢——“我以为你知道原因。你不会以为我喜欢那个娇气的伊万斯吧？我可没耐心哄她！”
“詹姆斯”知道时机成熟了，于是他粗着嗓子大吼一声——“不许你说她坏话！”之后，他发射了一个攻击性咒语，当然，是一个无声咒。
小天狼星侧身躲过了那抹红光，他惊魂未定地发现，身后的花瓶已然被击碎了。
好啊！詹姆斯，你真是好样的，你敢向我发射魔咒了！愤怒的泪水几乎要涌上眼角，但是小天狼星生生忍下去了，他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开始一场混战。
莱姆斯·卢平根本拉不住这两个愤怒的青年——原本在休息室内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纷纷躲避那些攻击性咒语，有几个中了招的，纷纷石化倒地、原地跳舞或者是耳朵里面开始长韭葱……
卢平一会喊“詹姆斯停下！”，一会将小天狼星拉到一旁，帮助他躲过连续发射了两道的咒语，那些咒语打在了沙发的抱枕上，里面的鹅绒瞬间飞满了整间屋子。
他震惊于詹姆斯的决斗水平进步神速。那些咒语攻击性极强，还是用无声咒施展的——卢平看了一眼对方的魔杖，“詹姆斯”只露出了一半，他无法判断对方是真的詹姆斯，还是施了变形咒的冒牌货。但是想这些根本没有用，因为小天狼星已经气昏了头，要不是他拦着，他都要放弃魔杖与詹姆斯肉搏了！
最终，“詹姆斯”抓住了一次卢平分心的机会，将他束缚起来。而飞扑过来的小天狼星还没有近他的身，就被石化了。他蹲下身来欣赏这个老对手已经僵硬住了的愤怒的脸庞，坏笑着拍拍他的头，“别生气了，蠢狗狗！”
他很早就发现了，生气时的小天狼星真像一只愤怒的英国猎狐犬，冲人不停地咆哮。此刻，小天狼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中的还是离间计，他只想等咒语失效后，和詹姆斯痛快地打一架！
两个冒牌货赶在复方汤剂失效前在第九号教室会合，他们甚至没用上暗号就成功地完成了一切。
不过这中间还是出了一些小意外的——由于波特的莽撞，斯内普还受了伤呢。
爱玛让斯内普脱下上衣，检查他的伤口，后者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不肯脱衣服。前者只好采取了暴力手段，扒光了好朋友的上衣——只见斯内普双手捂脸，面色羞红。不仅是面色，他的脖颈、胸膛也因为害羞而泛红。
谁能顶得住啊？爱玛的手指在他的骨骼、肌肉处敲敲打打，时不时地还坏心眼地捏一把他的肱二头肌、腹肌（没错，别看西弗勒斯瘦，但是他有！）、斜方肌。而他只能言语喝止，行动上根本无法制止存心捣蛋的爱玛！
后来，他们二人强忍着笑意，听莉莉绘声绘色地讲述“兄弟阋墙”的后半段部分——詹姆斯·波特从麻瓜研究课上回到休息室的途中面色阴沉，他的心中已分不清委屈更多还是愤怒更多，只见他刚爬到寝室入口处，就与小天狼星对上了眼，两人二话不说，大打出手，此举惊动了级长，也惊动了麦格教授。
直到一个周之后，他们才正式和好，主动与对方说话，并通过复盘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总结之后，他们成功地在对方脸上发现了惊恐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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