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圣诞节快乐

格林小课堂在九号教室重新开课了。因为在医务室里躺了整整一个周的西弗勒斯不仅身体大好了，而且也重新振作起来了。

        他现在天天嚷嚷着让爱玛教他一些“用来对付不怀好意的人”的咒语。这么形容已经是很委婉的了，并且这个描述还取自于一本名为《诅咒与反诅咒》的书。

        西弗勒斯不仅好学，他学东西也很快。当然除了飞行课，这可真是需要一些天赋。自从上次摔下扫帚后，西弗勒斯对那个东西就有了一些阴影。非必要，他绝对不可再碰任何一把扫帚了。

        相反，詹姆斯·波特仿佛天生就会玩扫帚，他甚至能在第三堂飞行课上，就能做出“朗姆斯基假动作”。（一个向地面俯冲然后突然腾空而起的动作，搞不好就以头抢地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叫詹姆斯·波特，爱玛当时都要为他鼓掌了。

        现在，一心复仇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对着一个用变形术整出来的小白鼠练习爱玛当时对詹姆斯发射的“电击咒”。

        在那场被全校称之为“格林的复仇”的战役中，爱玛以一道电击咒让格兰芬多的小混混头子詹姆斯倒地不起，失去了全部战斗力，可谓是惊艳了众人。

        而詹姆斯的“头号马仔”小天狼星·布莱克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苦苦哀求斯莱特林的复仇女神爱玛·格林为自己的老大解咒。

        当然以上只是流传于赫奇帕奇的版本。

        这个如今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闻的事件已经被各大学院添油加醋地传播了一轮，而斯内普在这个事件中的形象要么被描述得十分可怜，要么就是十分窝囊。这让他很窝火。

        “我来晚啦！你们进行到哪啦？”莉莉推开九号教室的大门，风风火火地把帆布包、手里的饼干放到一个歪歪扭扭的椅子上。

        爱玛对那扇门施了一个“闭耳塞听”、“混淆咒”和“驱逐咒”，防止不相干的人（詹姆斯和小天狼星）进来捣乱。

        西弗勒斯面前的小白鼠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就僵硬地躺在破旧的课桌上抽搐。

        他成功了！斯内普心里有些雀跃。

        “干得不错，西弗勒斯。”爱玛为那个可怜的小白鼠解了咒。但是她看到了莉莉紧皱眉头的神情。

        “这是黑魔法吗？西弗勒斯。”莉莉严肃地发问。斯内普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他好久没在莉莉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了。

        “哦不是的，莉莉。这是《十万个实用咒语大全》上后半部分的内容。”爱玛替西弗勒斯回答了，并且把那本咒语大全翻得“哗哗”响，向她展示了那一页。

        一只巨怪因为巫师的一个“电击咒”，滑稽地倒在地上抽搐。编辑还细心地配上了黄色的过电轮廓。

        莉莉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她就说嘛，西弗勒斯和爱玛怎么可能私下研究黑魔法。

        危机解除后，爱玛还教了他们“绑腿咒”与“封舌锁喉咒”等等，这些都是《诅咒与反诅咒》上的。

        爱玛告诉他们，他们其实学得很快。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在图书馆中找一些咒语书籍来看，然后每个周三下午一起分享好玩的或是适合决斗的咒语。

        估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两两对决，互相发射一些无伤大雅的咒语玩玩了。

        除了已经演变为咒语交流课的格林小课堂，空闲时间，西弗勒斯的坩埚也在魔药教室架起来了。莉莉与西弗勒斯已经在斯拉格霍恩的心中产生了一定的重量，因而她们荣幸地获得了空闲时间使用魔药教室的权利。

        当然，他们必须承诺只制作一些适合他们年纪的魔药。斯拉格霍恩教授会严格盯着他们当天的用料种类，以此来判断他们当天练习了什么。

        爱玛的历史遗留问题也在每周几次的魔药练习中找到了门路。如果是材料处理方面的问题，西弗勒斯的笔记上就能告诉她答案，他这个年纪甚至都能修改课本了。但是涉及到制作方面，斯内普已经观察过艾米丽·罗齐尔的操作过程了。只要不出错，艾米丽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爱玛明明没有出错。她怎么天天就只能制造一些“垃圾”呢？

        一次练习的过程中，莉莉和斯内普都凑在爱玛旁边观看她的操作步骤。这让爱玛自信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些名为焦虑的情绪。

        她真的好认真。她发誓她在魔咒课上都没这么认真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之后一定会被她感动的。

        当一个原本是搅拌两圈半的动作进行到两圈的时候，莉莉大喊，“停！”

        爱玛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她一下子止住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搅拌棒拿了出来。可让她惊喜的是，这副药剂没坏，它呈现出书上的现象了！这是她第一份成功的魔药！她毫不怀疑此刻她可以凭借这段记忆发射一个“守护神咒”了。

        斯内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有的人因为自身的特质，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把魔药搞砸。爱玛就是魔力太充足了。比如一个“烈火熊熊”，平常人顶多发射一堆小火苗，她能直接点着一颗成年小树。

        学校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掌握了许多基础原理以后，所有学生都发现了这些课程的乐趣。对于爱玛她们来说，如果“劫道者”不要整天给自己制造麻烦就好了。

        霍格沃滋的地形给爱玛、斯内普与“劫道者”们的战争提供了无限发挥的空间。有的时候波特他们突然就会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冲出来，接着就是一场魔咒混战。当然，为了彼此学院的分数，他们一般会警惕教授、费尔奇与级长们。

        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他们会立刻停止战斗，然后有组织地撤离，就像打游击一样。爱玛将这些行为称之为“小球战术”，意思就是用一些骚扰的行为让他们不得安宁。

        一场大雪过后，圣诞节也即将来临了。学校的课程不再排的那么紧凑了，学生们在城堡中跑来跑去，撒了欢玩耍。

        莉莉拉着斯内普与爱玛去时钟广场打雪仗。那里因为地形与建筑物的原因已经有很多积雪了。

        到那里的时候，一些格兰芬多已经打得火热了。莉莉有些犹豫，她看到了混混头子波特与小天狼星正在对打。

        眼尖的彼得·佩德鲁发现了斯内普他们，他悄悄地向小天狼星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一个雪球就向爱玛发射了过来。

        爱玛使用了一个“盔甲护身”挡住了那个没用的小玩意。小天狼星撇撇嘴，他冲爱玛喊道，“打雪仗还用什么魔咒？敢不敢肉搏！”

        听听，这像是一个男孩子能对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吗？莉莉有些气愤。只见她的好友爱玛捏着一个雪球就超小天狼星冲过去了，紧随其后的还有西弗勒斯。

        一时间，只见漫天雪球乱飞。二对四的战局显然对与斯内普她们有些不利。于是，莉莉撸了撸袖子，加入了这场战斗。

        别看莉莉平时很温柔，她发起威来可谓是当仁不让。詹姆斯看着莉莉因为过量运动而红扑扑的脸蛋，觉得她比往日更加可爱了。紧接着，他因为短暂的发愣，吃了莉莉好几个雪球。

        好家伙，莉莉还是一头勇猛的母狮子呢！詹姆斯想到。

        彼得摔了一个大马趴，他由于脚底打滑，整个人都栽进了冬青丛中。莱姆斯正在拯救他。

        爱玛觉得他真是活该，这个小个子巫师总是出其不意地放冷箭，关键是她还真是注意不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雪球有一半来自于他。

        “停战！停战！”詹姆斯·波特与小天狼星寡不敌众，率先投降。

        斯内普将手中的雪球扔到了地上，他不经常做大量的运动，因而气喘吁吁的。莉莉和爱玛聚到他身边，爱玛开始喊饿了。

        “莉莉，爱玛好饿。你还有小饼干给爱玛吗？”这些句式是和格兰芬多有名的撒娇鬼玛丽学的，爱玛直接偷师了。

        “哦，很不巧，莉莉今天没带饼干。但是莉莉知道厨房在哪里。”

        这下连斯内普都产生了兴趣。来霍格沃滋快一年了，他和爱玛还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厨房呢！

        “那你以为我们吃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呢？总不会是魔法变得出来的吧。”

        回答完斯内普的疑问后，莉莉带着他们来到了赫奇帕奇休息室旁边的一个梨子画像旁。只见莉莉挠了挠那个最大的梨子，那个小东西“咯咯”笑着，随着它身躯的扭动，墙壁出现了一个小门。

        爱玛率先钻了进去，莉莉紧随其后。大约有一百个家养小精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之后，大大咧咧的爱玛开始嚷嚷着要甜品吃，莉莉温和地蹲下来向一只小小的家养小精灵“妮妮”讨一些土豆泥鸡肉馅饼。斯内普的手里塞满了爱玛递给他的无糖饼干，因此他就没有必要傻乎乎地点餐了。

        厨房的位置还是一个热心肠的小獾告诉莉莉的。有一次，在去魔咒课的路上，一个落单的小獾迷路了，是莉莉与玛丽帮助这个迷糊蛋找到了教室。

        圣诞节来临了。

        偌大的寝室中只有爱玛一个人——其他人都回去与家人团聚了。床脚边堆满了朋友们的圣诞礼物，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连羊毛袜都没顾得上穿，爱玛就盘腿坐在了那堆小山的旁边，一个一个地拆了起来——莉莉送了她一盒不会动的动物形状的麻瓜巧克力、西弗勒斯送了一瓶感冒药剂（他可真不走心！不过那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包装还让人看得过去）、艾米丽送的是一套染发药剂、塔米尔的是一把宝石成分极好的梳子（她家里可真有钱！）、格林先生送了一条绿松石项链（看起来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带的那种）。

        卢修斯·马尔福也向她赠送了礼物——一条适合这个年纪女孩子佩戴的细手链。有趣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礼物也出现在这堆小山中，而且它的分量还不轻。

        爱玛把这份大礼放到艾米丽的床上，然后退后三米远，施了一个切割咒，将礼物小心地打开了。果不其然，一个弹簧拳头从里面弹了出来。

        真有你的，布莱克！

        穿戴完毕后，她走出寝室的大门。斯内普正在休息室内等她，他围上了爱玛送他的围巾——一条带有小蛇图案的、没有流苏的围巾，他很喜欢。

        礼堂内没有多少人，只有海格与弗里维教授正在布置圣诞节晚宴的装饰。一串黄色的泡泡从弗里维教授的杖尖飞了出来，圣诞树立刻闪闪发光。接着，一些小铃铛、小雪球、羊毛袜、五角星、姜饼人都挂在了圣诞树上。

        “弗里维教授、海格，早上好！”爱玛兴冲冲地朝他们跑去。

        弗里维教授热情地回应了她，并请她一起帮忙。海格有些局促不安，从来没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主动和他打过招呼，他有些害羞。

        不过爱玛并没有注意到海格的局促。她把学到的实用咒语通通用在了那些圣诞树、槲寄生上。一串小小鸟绕着冬青与槲寄生转来转去、不知名的小花绕着圣诞树转了好几圈……弗里维教授与爱玛合作，变出了一台唱片机，播放圣诞节专属音乐。

        圣诞晚宴上，除了堆成小山的食物，还有彩色爆竹。斯内普抽出几只适合用来实验的小白鼠与一顶巫师女帽（蠢作者在玩梗，详见第二章的“博格特”），他严词拒绝爱玛把它扣在自己头上的建议。爱玛抽出好多糖果，甚至还有粪蛋。她觉得把粪蛋作为补给小天狼星的圣诞礼物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各躺在休息室的一条沙发中发呆。没有人会在圣诞节提与学习有关的话题，爱玛在想，父亲在干什么呢？他也能享受到一次圣诞晚宴吗？斯内普在想，莉莉一定开心地与家人在一起享受火鸡、约克夏布丁与伊万斯夫人亲手烤的曲奇吧。

        爱玛把兜里的那条绿松石项链套在了脖子上，它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来说有些长了。而带上它以后，有一种奇异而又美妙的感觉从爱玛心底产生了，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就像父亲的拥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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