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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醉酒


电视机里播放着市里的晚间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着新闻稿。

        ——市禁毒支队和治安警察协作在某娱乐场所截获了一批最新毒品,当场抓获吸毒人员13人,涉毒犯罪嫌疑人5人。

        夏梨接到凌思卓电话的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边看,边用毛巾擦拭着发梢。

        沉闷的新闻听得她困又倦,接电话前还打了个哈欠。“喂?”

        “是我,凌思卓。”背景音乐闹腾喧嚣,夏梨模模糊糊听到他问,“你现在睡了吗?”

        她忽地想起,今天是凌思卓的生日,估计他正和朋友们聚会,现在打电话多半是紧要的事。

        夏梨关了电视机,进了卧室,说:“没呢。”

        “我现在在ktv里,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那边环境嘈杂,凌思卓加大了音量,吼着说,“阿珩他喝多了,我劝不动啊。”

        夏梨动作稍顿,看了眼来电号码,居然是郁辞珩的。

        她吞咽了一下,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九点零五分。

        她抿了抿唇,盯着向前不停走动的秒针,低声问:“卫舒君…他们都不在吗?”

        “ktv卫舒君压根没来,温褆醉了,吐的哪儿都是,迟遇把她扛回家了。这个…晏之辰睡得跟死猪一样。”凌思卓蹙着眉心,无奈恳求,“梨姐,你得帮帮我。别看我今天生日,但我不按时回家,我爸会把今天变成我的忌日。”

        夏梨没有追问,也没有回答。

        没立刻收到她的答复,凌思卓的声音多了分忧虑,“梨姐,你人美心善。我已经把地址短信发给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

        空荡安静的房间里,灯光明亮,纤瘦身影倒映在墙上。

        女孩子声调一如往常,平静轻柔,像是毫不在意:“我已经要睡下了,你找别人吧。”

        包间里人已经走光了,屏幕上定格着待播放的歌曲,高大身影笼在角落里。

        手机里一阵“嘟嘟——”的忙音,凌思卓心沉下去,觉得自己脑门前闪过一道闪电。

        郁辞珩似是察觉到他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脸上飞着两团酡红,明明已经醉到不行了,可表情始终淡淡的,不见任何失态。

        这位少爷是个最会折磨人的主,他好说歹说都不管用,凌思卓此刻的心情一言难尽啊。

        他走过去,说:“珩哥,夏梨她睡下了,应该不会来了。”

        “还是我送你吧。”凌思卓把手机往郁辞珩外套口袋里一塞,把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扶着他朝门外走。

        郁辞珩似乎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眯了眯眼,虚虚挣扎了两下。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能跟着凌思卓走。

        -

        九点三十二分。

        ktv门前光线斑斓,明灭忽闪。

        夏梨被晃得微微皱眉,她拨通凌思卓的号码,那端几乎是立刻接起,她也懒得寒暄:“我到了,你在哪。”

        “梨姐!”听到夏梨的声音,凌思卓惊喜到差点原地舞蹈,他毫不犹疑,“我在ktv对面的正大商场,这人儿有片花坛,你穿过马路就能看到了。”

        “要不要我去接你一下?”凌思卓那边“哎呦”了声,“珩哥,你慢点行吗?”

        “…”夏梨迟钝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这就到。”

        等绿灯的空隙,夏梨开始颠来倒去的给自己翻找着各种理由,试图说服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举动是正常且合理的。

        仔细想想,好像自己和凌思卓的关系,比卫舒君和他要铁上一些。那…应该是凌思卓觉得太晚了,不方便打扰卫舒君了,才找的自己。

        和郁辞珩本人,可能没太大干系。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哪里还有他挑人伺候的份。

        两分钟,她到了商场边的花坛那。

        夏梨循声走近,定在不远处,看到郁辞珩蹲在花坛的瓷阶上。他垂着眼,茶发零碎散在额前,表情不甚分明。

        凌思卓站在他跟前,微低着身子,表情快哭了:“珩哥,咱别作了成吗?我有门禁的啊…”

        郁辞珩低着头,磕磕绊绊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夏梨叹了口气,走到他们身前,没等凌思卓喊出她的名字,她先一步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他噤声。

        春日的夜风轻凉,少年声音低落,眼神空落落的,一遍又一遍地断续道:“莫扎特…第四十号交响曲…”

        “…”夏梨注视着他片刻,微蹙眉头,“凌思卓,你们去ktv还点古典乐?”

        “…”哈?

        古典乐…啥玩意儿啊?

        凌思卓短暂的思考了会儿,又挠了挠头,困惑道:“没有啊,阿珩他喝醉后就一直念叨着什么莫扎特…我还以为ktv这年头也抓住财富密码,开始玩调酒这一套了呢…”

        “…”

        郁辞珩闻声抬头,看到来人,先是怔愣了片刻,接着微不可察地弯起唇角。他满眼笑意,声音打飘,尾音上扬着:“…你来啦。”

        昏黄的灯光下,风吹额发。

        少年颊边线条精致,秋水般的眸子浓的发栗,脸色微酡。薄唇不点而红,轮廓疏柔,笑里含情。

        往日里冷傲清贵的气质刹那浓丽,变成了无边黑夜里风情难抵的浪荡子。

        诱惑而不自知。夏梨蹙起了眉:“他喝了多少?”

        凌思卓说:“不多,就两罐。”

        两罐,他一杯就倒的体格。夏梨压下声调,有点窝火:“他酒量很差的。”

        主角喝得远比郁辞珩多,凌思卓克制住晃动的身子,回想道:“我们掷骰子玩了会儿,阿珩手气不好,输了点酒。”

        夏梨一时之间不知道,ktv里放古典乐和郁辞珩玩游戏输了哪一个更荒谬。

        “我真是第一次和他喝酒,你不是不知道,郁家的规矩多离谱。”凌思卓捏着眉心发愁,两边他都不敢得罪,“早知道他一沾就醉,我哪敢啊。”

        夏梨的视线飘到郁辞珩身上,他软迷迷地对她笑了笑,看上去比橱窗里的娃娃还要招人疼。

        夏梨回了一个笑,伸手摸了把他的茶色额发,自顾自地吁了口气,不再迟疑:“你走吧。”

        凌思卓一听,求之不得地把钥匙掏出来,塞给夏梨,一脸“谢过救命之恩”的表情,壮硕身子迫不及待地向后转,“这是阿珩上学时住的地方,在学校附近。我一会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打车钱我付了哈。”

        “珩哥,我先撤了。”

        “改天请你吃饭啊,梨姐。”

        没等她吱声,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跑出夏梨的视线了。

        夏梨转过头来,小鹿眼黑亮,倒映着少年的身影。

        他醉得不轻,身上是淡淡的酒气。茶发软软覆在额前,眼底流动着水光,眉眼倦怠又迷惘,恍若天人。

        两个人打上高中起,面也只见过几回,还都是不愉快的回忆,更别提别的交集了。她曾经一度以为,郁辞珩这个人好像是真的从她的生活里剥离了。

        可前不久,温褆点醒了她。

        她辗转了几夜无法安眠,后来就两眼一闭,死命憋着不去直视这个问题。

        郁辞珩是她这么多年来,接触最多、交情最深的异性朋友。

        当她发现自己可能喜欢上郁辞珩之后,首先是发愁,欣喜与羞赧反而落在其后。

        不想失去他。

        夏梨想,万一她对郁辞珩的感情,确认的掷地有声。

        她自然是不怕郁辞珩没有回应,他脸皮薄,又禁不住死缠烂打,大不了追就是了。

        万分之一的侥幸,郁辞珩喜欢她。

        当然更有可能,郁辞珩眼中已经容不得她。

        又或者,他喜欢别人。比如,妩媚又温柔的卫舒君。

        诶,义无反顾,最后落得一身狼藉并不可怕。怕就怕,到时候她的心思…是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回头了。

        窝边的草,属实得不到,又该如何是好。她总不能去庙里求个神佛什么的,把他用纸符操控在身边吧。

        这张让人心驰神往的脸,如今近在咫尺。两人一蹲一站,离得又近。夏梨捂住白皙的额,嘴角一丝无奈的笑。根本没法冷静思考啊。

        他身上的酒气并不难闻,混着往日里的雪松冷香,毫不闪躲地盯着她看,唇颊边还有浅淡的弧度。

        只是片刻,夏梨脑子就有点混沌了。

        她反应迟了半拍,还是沉住气,轻声劝说:“你先下来。”

        听到她的话,郁辞珩非但没有乖巧的跳下来,反而皱了皱眉,指着树梢上头的一处,昏沉道:“夏梨,你看月亮。”

        少年抬手的时候,身体轻晃了下。

        夏梨下意识地出手护住他的头,跟着望过去。

        榕树枝头,一轮清亮的弯月,皎皎悬在上方。黑色的苍穹下,月光倾泻大地,像银白的雪面扑在脚边。

        郁辞珩收回目光,看到她的手停在自己脸侧,无法控制地呢喃出声:“一起住到月亮上吧…就我们两个。”

        夏梨缄默着,郁辞珩眼中焦距浅。

        他这会倒生出平日没有的耐心来,轻轻把那只嫩白的小手拢下,握在掌心里。

        少年浑身席卷春风,身姿松散,轮廓被夜光照得发亮。

        夏梨心跳停滞了一瞬,紧接着砰砰砰的声响游离到了脸侧耳根,烧的她皮肤一点绯红。

        她反应过来抽了两下,没动。

        她舔了舔唇,使点力,手腕还是纹丝不动。

        别看他眼神都不清明了,可力气依旧不容小觑。

        夏梨脸上烫的发热,竭力控制着呼吸,放软了音调,温柔道:“听你的,我们住。”

        似乎是她的好脾气打动了他,郁辞珩不再把她的手攥得死紧,换成了右手拇指柔和地,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

        他手指骨骼分明,瘦长精细。

        浓密的长睫如蝉翼轻动,举动熟稔,像在玩赏一件属于自己的爱物,漫不经心又致命的撩人。

        女孩儿掌心温度低,郁辞珩指腹的热度灼人,烘得她的手没一会儿便温热起来。

        商场里有人出来,路过时侧目,带着点八卦的试探。

        郁辞珩下颌曲线清浚,喉结滚了两下,声音因为醉酒显得略微嘶哑低沉,却带了几分意乱情迷的蛊惑:“为什么不叫我名字。”

        他意识迷醉,视线却胶在她身上,笑起来跟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说话的调子也拖长了:“嗯?我有名字的…”

        “…”叫你名字能把你这磨人精收了吗?

        夏梨有些无语,但还是很轻的说着:“我扶着你,先下来好吗?”她像在哄幼稚园的小朋友,耐心到了自己都惊叹的地步。

        郁辞珩拽着她的手用力,阵势破天荒地大。

        夏梨惊惶之余,身子被迫向前一步,两人距离一时间拉近,呼吸丝丝缕缕纠缠在一处。

        夏梨没准备,粉唇差一点撞上他的脸颊,她极力稳住心慌意乱的神态,呼吸频率却瞬间急促了起来。

        郁辞珩抬起头,眼睛落在少女眼下的小痣上,扬着唇角,梦呓般地发问:“夏梨,你是不是坏女人?”

        他气息浅浅扑在脸侧,臊得面红耳赤的夏梨,霍然瞪大了眼。

        发酒疯了是吧。

        夏梨暗自咬了咬牙关,用尽全力稳住心绪,可面上装作一副清心冷淡的模样:“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好吧,我是。”

        夏梨唇角松下,实在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和一个醉鬼杠什么。是就是吧,反正她又不会掉块肉。

        郁辞珩双眸漆迷,映出少女妥协的小脸。下一秒,他低低笑了一声,像是对这回答挺满意,长腿一垂,下了台阶。

        同时,夏梨还没从“啊,原来自己是个‘坏女人’”的认知里走出来,一抬眼,见着郁辞珩身体前倾,顾不得多想,她立刻反射性地双手扶住他。

        蹲得久了,难免腿脚发麻,加上酒精的作用,郁辞珩软塌塌地跌进了她的臂弯里。

        一呼一吸间,都是少女身上馥郁的洗发水香气。

        他抬起脸,眼尾上勾着,视线拂过夏梨的额、鼻、最后落到她如花瓣一般诱人的红唇上。

        少女胸脯起伏,他喉结微动,眼神不由得转深。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臆想。他只知道这种情况下,少女明眸皓齿,动人如春日浮光。

        他再也收敛不了内心的情感,五指抚上少女纤小的下巴,薄唇微启,似有万千委屈与酸涩哽在喉间:“那你怎么不…玩…弄…我的感情。”

        春色婉约,夜光淡薄。

        行道树的枝叶交错舒展,星辰的碎影落了满地。

        怎么不,玩弄我的感情。

        语不惊人死不休。

        夏梨促然抬眸,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她茫然张唇,明显被这人的怪异言论绕晕了头。

        她盯着郁辞珩雾气茫茫的眼神,第一时间不是生气,或发笑,她居然诡异地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不呢。

        是啊。她可能喜欢眼前精致的陶瓷娃娃,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她得抓紧时间发生点什么。

        …

        不对,完全被他的话带着跑了。

        眼下送他回家才最要紧,夏梨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别的。

        她使劲把郁辞珩的胳膊往肩头上一搭,一手扶上他劲瘦的腰,好让他能够借力走路。

        “我不和醉鬼计较。”夏梨尽力撑着醉醺醺的郁辞珩,笨拙地打开手机上凌思卓刚发来的短信,念出声:“…年华里三期。”

        “不要——不回去——”郁辞珩骤然打断她的话,牵起她的手腕,跌跌撞撞往商场里的露天广场里走。

        夏梨倒不意外,郁辞珩醉倒了还能牵着她走路,他何时都是这副高傲挺然的模样,即便是迷蒙着,也比旁人要看起来要镇定的多。

        他从来不被允许丢掉仪态,要骄傲,要出色,要与众不同。如果有人勘透郁辞珩,那么定会毫不犹豫在他的名字前加上悲哀二字。

        世人眼里的天子骄子,却在爱与自由上缺乏天分。

        夏梨心头蓦然一软,忽然忆起五年级这小孩钢琴比赛夺冠后的庆功宴上,误喝了半杯葡萄酒。

        众人散场后,夏梨母鸡护崽似的护了半路,小少爷不知怎么看到公园里开着的托马斯小火车,蹲在地上死活赖着不走。

        他舌头都捋不直了,两眼雾蒙蒙的宛若初春的湖面,却还是牵着她的手,一句又一句的说着要夏梨把托马斯当礼物给他买回家,念叨着他家比多多岛要酷多了。

        他耍小孩子脾性,偏又会玩无辜装可爱这一套。

        夏梨哭笑不得,带着他一圈又一圈的坐,顺着哄了好半天,才把他拽回家。

        “郁辞珩,你慢点。”

        记忆被一瞬拉回眼下,夏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眼睛注视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勉强踉跄着跟上。

        -

        深夜里,彩灯挂在树梢,影影绰绰。

        正大广场的露天广场旁,伫立着一间蓝色小木屋。

        托马斯小火车停在运行轨道上。

        十点是最后的营业时间,夏梨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

        店家瞅了几眼窗口前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软了态度:“快下班了,只能坐一圈啊。”

        她笑着道谢,从靠着墙的少年身上翻出一个钱包,左右翻看,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谁坐谁付钱。反正郁辞珩这个冤大头,最多的除了钱,就是金山银山了。

        店家好奇,斜着眼打量。

        那少年身量高挑,皮肤玉白,灯光下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发色很浅,下颚弧线像艺术大家精心勾画,鼻梁挺立。

        即使不规不矩的斜靠着,气场依旧傲气漠然,是凌驾众生的绝佳。怎么说呢。像是受了伤,落魄寡然的,旧时代贵公子。

        可能是喝醉了,女孩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时不时嘟着嘴说烦,少年也只是目光流连她身上,一言不发地,任她折腾。

        夏梨放轻了声音,问了几遍有现金吗,都无人回应。她只得试探道:“郁辞珩?”

        郁辞珩斜斜靠在墙边,眼神散乱,一手在拨弄着夏梨手腕上的红绳玉坠。冰冰凉凉的触感萦绕在指尖,他睫毛颤了颤,微微笑着,孩童一般自给自足地沉溺在无穷的乐趣之中。

        见他不搭理,夏梨抬起浓黑眼睫,苦大仇深地瞪他:“你不会一分钱都没有吧?”她没找到零钱,又担忧店家听到了,只能离得近些,小猫一样虚张声势地睨着他。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停了两秒,想到他醉了,又倾倒出耐心来:“阿辞乖。先回答我,我带你坐小火车好不好?”

        听到她下意识的呼喊,轻柔百转的讨哄。

        意识迷蒙的少年,睫毛动了动,眼中迸发出奇异的情愫,似有漆漆水光闪过。良久,轻轻笑了。

        夏梨睁着眼睛,怔怔地望向他。

        四目相对,女孩儿的杏仁眼在夜色中比星辰还要亮,只不过脸上写满了无措与疑惑。

        郁辞珩略略弯下身子,头虚抵在她肩头,少女的发丝与腮畔相触,周身都染上她的香气,惹得他心头痒痒的。

        夏梨懵懂的张了张唇,身子一瞬僵直,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五个字:别吐我身上。

        像是为了依着更舒坦,郁辞珩侧过身子,贴在她的颈窝旁,鼻尖无意蹭到了她的皮肤,细腻温软的触觉在感官中无限荡开,缠绵悱恻。

        两人这般亲近靠着,夏梨莹白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薄红。

        感受到身下女孩儿的脉搏跳动,他眸光微动,语气如梦语,带着深深的眷恋与痴迷。

        “…我的钱都给你,你可不可以只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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