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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为何要如此残忍


  苏景轩一怔,“你要跟你二哥离开京城?到哪里去?”

  “去江南我三姥爷家过年。这次来,也是顺便跟你们道声别,这一去恐怕也是要呆上个把月吧。”

  “秀安,我记得你三姥爷家在钟陵,此去也要好几天,舟车劳顿的,你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住?”苏小满关心道。

  夏秀安笑道:“没事。记得小时候也经常去那边玩,有时候一年去好几回,也没觉受不住过,现在大了,就更不用说了。”

  隐约间记得原主非常喜欢住在钟陵的三姥爷。三姥爷时常夸她长得跟她姨娘胡芷烟一般灵秀动人,只是性子不同。三姥爷待她也好,常嘱咐锦绣多带她去玩……

  “也好。有你二哥在,想必他也会好生照顾你,我们也就不担那份空心了。景轩哥哥就只盼你在钟陵别又惹事生非,好生安安静静地那边过个清静年吧。”

  几人都是随性的人,离别的话交待的话说了一些,便转到了其他的话题。

  抽个空子,夏秀安把苏小满叫到一边揶揄道:“快说,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让你的神仙公子对你温柔有加?可要说老实话,不准敷衍我。”

  苏小满羞得满脸通红,“我哪有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不过是给他做了一个荷包,他赞我心灵手巧……”

  “就这么简单吗?之前我还担心因为他的身份,你爹娘和你大哥都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可今日看他们的神情,似乎已经默认了容庆。你是怎么办到的?还是容庆自己主动上门来提了亲?”

  “不是我办到的。我大哥怕我一个女孩子太过主动吃暗亏,特意征询了我爹娘的意见。爹娘他们一商议,认为容公子虽是西楚质子,但来大梁已十六年之久。如今西楚仍对大梁称臣,既然皇后都能是西楚人,我爹说一个侯府的女婿是西楚人又有何妨?何况他还是名满天下的医圣,其人品德行自不在话下。我爹说只要容公子对我有意,这桩婚事他不会反对。”

  “那容庆的态度呢?”

  苏小满迟疑了一下,“他说上次在梅林只想到他医者的身份,冒犯了我,心里颇是愧疚。如果我真的很在意的话,他愿意对此负责,只要我不在意他质子的身份。”

  “你思慕他多年,又得到家里人的认同,巴不得他马上成为你的夫婿,岂会去在意他的身份?”夏秀安笑道:“看来他还算是一个比较有分寸的人,能顾及你的闺誉,不愧是医者仁心。”

  “所以说秀安,你以后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客气一点?你不知道,你刚才对他那般模样,可吓坏了我。”苏小满怕怕地拍着胸口。

  夏秀安赔笑,“好好好。刚刚是我不对,以后我见了他,一定对他恭恭敬敬,客客气气,毕竟将来是要喊姐夫的人,不会再对他出半句恶语。这样你满意了吧?”

  苏小满捶了她一下,“你这小蹄子贫起嘴来也甚是讨厌,就是不知到时候哪个倒霉蛋把你娶走。”

  夏秀安也胳肢她,“娶我的就是倒霉蛋,娶你的就是神仙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女互相取笑着打打闹闹,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在一起玩耍无拘无束的时光。

  到酒席备好的时候,南平侯也回来了。他看到容庆,竟是一副老丈人看女婿的神情,甚是开怀的样子。

  席间,几个男人推杯换盏,很是热闹。

  而这江南的厨子准备的饭菜确实清淡又可口,在裴氏的监督下,夏秀安踏踏实实吃了两大碗饭外加不知被裴氏奉了多少进肚的菜肴。

  这种家宴简单又温馨,欢声笑语,确实很有家的味道。

  看到苏小满幸福的笑脸,夏秀安暗地里又是羡慕又是安慰。女孩子能生长在这样一个和睦又开明的家庭里,还被家人无限宠爱着,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尔虞我诈,将来嫁个帅气又温柔的丈夫,相夫教子,夫唱妇随,母慈子孝,幸福安康,一生也就圆满了。

  天色将暮之时,因为还要去看平安,用过饭后,夏秀安没敢多加逗留,便先告辞了出来。

  她的马车还没走出多远,就有人在车外说道:“夏五姑娘还请留步,容庆有一事还需说与你听。”

  夏秀安没想到他会跟着出来,唤停了马车,撩开帘子,“容公子是想和我说心疾的事?”

  华灯初上,容庆静静站在灯影里,青衣墨发,孤影斜长,让人几疑他只是个虚幻。

  “没错。夏五姑娘要出京一个月,这事我如果说得越迟,对夏五姑娘的身体越不利。”

  想到马车是南平侯府的,为免惊动侯府的人,夏秀安只好下了车,正准备吩咐马车先回去,容庆却道:“让你的婢女坐车上,马车慢行,我和你边走边说,不影响你去晟郡王府。”

  这个法子也行。

  “昨日在皇宫里,我欠了五姑娘的一个人情。我只是一个医者,五姑娘既然答应拔箭,想必也是对我有所求。开始我还以为五姑娘是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我帮忙,后来在你的心疾发作之后,我方知你的心疾不是心疾。”

  没想到容庆竟甚坦诚,开口就直奔主题,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夏秀安一怔,看着他干净的眸子,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什么隐藏的东西来,结果让她失望了,他能一瞬不瞬任她盯视,无一丝心虚和躲闪。

  她心底里略微对他有一些改观,“心疾不是心疾,那是什么?”

  容庆静静道:“是毒。”

  夏秀安心里一紧,“你知道是什么毒?”

  “昨日我还不知道。可是今天上午我去了一趟回春堂,问了教你医术的张大夫,是他告诉了我。”

  夏秀安皱眉,“这就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我跟张大夫学医?”

  容庆眸子略有黯然,“自然是苏姑娘说的。”

  夏秀安释然。

  “我想老实跟你说,若是别的什么剧毒,我或许有办法帮你解。可是茯夷花毒……”容庆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可解。”

  夏秀安腿子一软,“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容庆侧身难过地看着她,看着她瞬间惨白的小脸,失去血色的嘴唇,“我知道我的这个结论对你来说很残忍,说不定一直以来你都抱着找到医圣就能解毒的希望。可是我不得不实话告诉你,茯夷花毒谓之天地间至阴邪之奇毒,即便我用尽所有至阳之药,都不可能帮你将此毒解去,只是凭添你的痛苦而已。”

  “不可能像你说的这般绝对!张大夫就曾告诉我,他有一种特殊的法子可以帮我解毒。你不行,就不代表别人不行。”夏秀安说得有些尖锐。

  容庆盯着她,似乎非常不想打破她心底里的幻想,可是幻想毕竟是幻想。如果不早日让她清醒,受害的也只是她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张大夫的话只是让你安心不那么绝望呢?”

  “容庆,我究竟和你何冤何仇,至于让你这般咒我,还背后编排张大夫的不是?你如此小人,不配为医者!”夏秀安大怒,不愿再和他说一句,调头就走。

  容庆在她身后冷静道:“夏秀安,你一定要这般自欺欺人的活着吗?你是苏姑娘的好朋友,我咒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夏秀安明知他那番话的可信度极高,可是她心里的难过已无以言表。

  前世时她妈妈抛弃了一家人去享了荣华富贵,后来爸爸又不明不白的早死,留下她和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寄住在伯父家里,看尽白眼。

  为了让妹妹少吃苦,为了让自己过得出息不让抛弃她们的妈妈看低,她几乎每天都在辛苦又努力地活着。陪着笑脸,阿谀奉承,点头哈腰,无所不用其极。

  除了高中那段黑暗时光,她确实也活出了自己的精彩,每天都在学习充实自己,让自己各方面都有涉猎,显得知识广博谈吐不那么肤浅……

  后来莫名来了这里,她仍是非常努力地想活下去,她喜欢每天一睁开眼晴就能看到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床头温暖的感觉。

  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独,害怕那鬼影重重没有一丝生气的地狱。

  所以她不想死,她不想心脏像被人一刀一刀割来割去般难受的死去。更不想死去后,她的魂魄也不得安生,被人拿去作贱得不成样子,最后烟消云散于天地间,什么都不留下。

  “那你想要我怎样?你一来就给我判了死刑,难道你还要让我欢天喜地对你容医圣打恭作揖,谢谢你告之我这个真相?”被这个消息彻底打击了的夏秀安笑得眼睛里没有一丝光。

  容庆走近一步,“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不管再难过,也要听我把话说完。”

  夏秀安执拗地昂起头。

  “茯夷花毒其实我老早就有研究,此毒并非全然无解。”

  夏秀安冷笑,“我就说嘛。”

  容庆没有理会她的讥嘲,“由于你的毒又深又久,听说后来还被加了量,一年,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如果你在一年时间内能找到长生果,我便可用它做药引,彻底解去此花毒。如果一年内你没能找到,神仙无救。”

  说了半天,竟是为了长生果。

  夏秀安神情反而冷静下来,她怎能因他一句话就认为花毒无解呢?难道就因为他是医圣?

  世间谁人不知长生果不易得,为了那果子已不知死了多少人。她的毒,也是因此果而中。如果她有此果,恐怕死得更快,又怎么轮到她来解毒?

  再说,这容庆费尽心机,恐怕也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长生果,呵呵,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容庆像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如果你认为我向你说这些话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长生果,我若否认,你肯定也不会信。那么我只能退一步说,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去寻找它,找到它后,拿它到我这里来换药。”

  夏秀安深吸了两口气,待心绪平静,朝他福了福,“容公子说得都甚有道理。回头我一定去认真寻找长生果向你换取解药。天色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辞。”

  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马车也不上了,只是漠然转身朝那最繁华处行去。

  容庆看着她渐行渐远纤瘦的身影,默然无语,任那青色长袍在透明的风里随意摆动。

  ——

  与此同时,两辆标着晟字的马车在城门口被官兵胡乱检查了一遍,便由四匹马儿拉着极为缓慢地往城中驶去。

  马车上盖着油布,随着一路的摇晃,油布下面隐隐传来瓷器的碰撞声。

  两个马车夫明明挥鞭的动作并不疾,但他们的神色间却多了几分紧张焦急。

  就在两辆马车即将转弯进入杨楼街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个东倒西歪的人。那人穿得一身花里胡俏,一下子就扑到车辕上,口齿不清地大叫,“停车,停车。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看到我不行礼就罢了,怎的还把我的坐驾赶走?快停车,送我回家……”

  那两个车夫先是吓得身子一抖,转而看清是一醉汉,气得大怒。其中被醉汉扑中的车夫一脚就朝醉汉踢去,“哪里来的杂碎,也敢拦晟郡王府的车?滚!”

  那一脚之凶狠,若是踢中,醉汉势必要被踢个透心凉。

  偏是那醉汉命好,恰至他被颠得呕吐,一翻身,竟躲过了那一脚。同时他的呕吐物全数喷在车壁上,然后再顺着车壁往下流,起码有一半流到紧贴车壁的车夫后颈里。

  一股可怕的酸臭味熏得车夫差点吐出来。再加那黏糊糊的呕吐物仍在后背滑落,车夫怒得勒停马车,揪住醉汉的衣襟就往车下扔。

  醉汉却像个八爪鱼般抱着车辕任他揪扯都不下来,口中还胡乱嚷嚷,“好你个狗奴才,竟敢对本王动粗,来人,来人哪,把这个狗奴才拖出去杖毙。”

  这么一闹,本是热闹的街市上顿时围了不少人。

  “……你们看,那不是晟郡王吗?”

  “好像是他,喝得这般醉醺醺的,竟被两个狗奴才当街踢打……也太不像话了吧……”

  路人叹息,“晟郡王府势落后,被人看低也就罢了,连奴才也敢欺主,官府还管不管……”

  那两个生恐耽误了行程的车夫正要合力把醉得乱七八糟的赵纭生从马车上拖下来暴揍,听到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两人一时也呆愣住。他们运的这批货极为紧要,为了方便行事,确实打了晟郡王府的牌子进城。

  因为晟郡王在这京城本就是无权无势可以任人揉捏的主,但他的身份在明面上却很好用。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巧,偏是半路遇到喝得不辨东西的晟郡王以为有着他家标志的马车就是他的,居然当街就拦。

  这事情若是闹大了,他们的货恐怕根本就无法送到目的地。

  两人一时急得冷汗直冒。实在害怕上头的处置,其中一个三角眼的车夫咬牙低道:“吕飞,不如我们把他弄晕了一起带走,速战速决……”

  另一人眼里凶光一闪,二话不说,就朝赵纭生的脖子掐去。

  “各位认错了,这人只是一个想骗吃骗喝的无赖,每天都会缠着我们讨一顿吃。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事……”另一个车夫开始驱赶路人。

  “啊……啊……谋财害命啊……恶奴杀主啊……”晟郡王被吕飞按在地上掐得嗷嗷直叫,手脚挣扎,把地面打得“啪啪”响。

  吕飞没想到一下子竟没能把他掐住,还让他愈发叫得欢,当下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抽出别在腰间的马鞭,就往赵纭生脖子上狠狠缠去。

  “你们要干什么?竟敢当街打我姐夫?”一个清凌凌又果敢的女声突然在吕飞头上响起,毕竟做贼心虚,吕飞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他看到只是一个穿着清丽的小姑娘时,立即语带恐吓道:“这个是你姐夫?你姐夫是个不知高低的无赖,不打他也不知他自己是谁!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夏秀安眼光何等犀利?看到晟郡王府的马车,马车已满载,车夫却在当街揍主子。她自然以为是府里的奴才偷了东西出去卖,半路被赵纭生发现拦阻,反而被恶奴暴打……

  她冷笑,“我已经报官,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跑掉!”

  两个车夫勃然变色,此事惊动了官府注定事败。他们两人的下场注定会很凄惨,全是拜眼前两人所赐!

  反正是一个死,不如拖他们两人一起垫背。

  两人怒吼一声,一个朝赵纭生面部猛击,一个抽刀就朝夏秀安身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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